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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剑书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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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小道阴云藤甲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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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火不在的第二十六天。

    洛惊鹤暗暗告诉自己: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给那家伙下山买酒了!

    老实说她很清楚江火的用意,她也能感受到自己这些天来的变化。修着雪越山最好的内修功法;练着天下剑道大成者所传的剑法,即便只是一些入门之技,但对于她来说足够了,甚至还有三四分是她现在所不明白的;加上每日不曾间断的‘刻苦修行’,二十六天下来,她觉得自保已经快不成问题了。

    江湖越境,照她的话讲就是内境,已经修到入门了,或许再给她二十八天,她就能接受剑火灼身正式步入修仙之道。

    可这天下间谁人有资格授她剑火呢?

    至少一直跟着自己的这个抱剑老头儿肯定是不行的,不行归不行,这么多天下来,她发现有这么个小老头跟着也不错,至少是一个很不错的倾听者。

    “仲叔,你说这人们乐谈的天下前十,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跟我我爹比起来怎样?”

    她知道她爹在九州策上排名第六,号‘自封疆’,她有些不明白这世上比她爹还厉害的人会是什么个模样。

    仲叔,也就是那个一直抱着剑的老者,听着洛惊鹤的问话,仔细想了想说道:“活了数十载,我这一生也只见过一位而已,便是久居九州星宫道的‘袖里乾坤’,我曾亲眼见过那位用袖中神通挪平一座小山头,而听说他曾和赵太上于京城之上的古墟比试过,但被赵太上三指败回九州星宫道。”

    “挪平一座山头?那岂不是说那个原本排在他们二人之前的景寰老丞相要更厉害?”洛惊鹤步伐减慢,默默想到还好这老丞相死了,要不然对他们洛北将军府可算是一大威胁。

    她知道她不该说这老头的坏话,因为她听说这老丞相和江火的关系颇好,可总有立场摆在那里。

    “那是自然,九州策第一不知所踪,第二又只守渊暮关,所以那老丞相算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只可惜,折在了一个小人手里。”

    “你是说那个什么宁远楼?”洛惊鹤对此人可算是厌恶到了极点,或许是因为江火,或许是因为景寰。

    因为在她眼中的景寰,不过是一处光鲜亮丽的阴暗小巷,即便从中传出的喧闹声多么响亮,依旧改变不了那潮湿且生着蛆虫的糜烂味道,人们洋溢着笑脸的背后是握住的杀猪刀,滴着的当然不是猪血。

    肮脏、黑暗。

    这是她的娘亲以及她的两个哥哥告诉她的。

    “是的郡主,就是那个从籍籍无名到震惊了三州的宁远楼。”

    当然,所扬之名只是臭名。

    洛惊鹤念了这个名字片刻,只觉得恶心,赶忙摆了摆手说道:“聊些别的,此人真是有些煞风景了。”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这些天下排的上号的高手,如果两军对垒,他们扮演着什么样的戏份,真的能像人们说的那样,一个人抵千军万马吗?”

    她成立了名为流井的组织,花了太多时间、太过手段渗进景寰,谋划的也都是若有一天景寰攻打洛北将军府之后的计较,可从未花多少时间了解什么仙道,什么天下第一。

    可如今上了雪越山,见过了江火,才知道这僻静的世界,倒也不错。

    “仙门已经不复数千年前那有着附属之国的盛景,发展到如今人族一统、王朝当兴的日子,那些仙门里的大能,顾忌的东西也就更多了,何况哪怕这些人入了战争,不说敌阵会有一般斤两的对手,也总有力竭之时,所以两军对垒,这些人难能有什么大的影响。”

    “是吗?”

    今日的云压得很低,每当提起将来的战事之时,她总是提不起任何好的心情,她恨景寰,恨的不仅是那派兵将他们逼出人族的人皇,还恨那些为谋己利不惜将良心踏在脚下的朝堂百官,可是她真的能报此仇吗?若是报不了,那么她又该何去何从?

    当洛惊鹤再抬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抱剑的老者不动了,面上表情也突然冷冽下来,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拔出剑,两步上前,在这个有些泥泞的小道上摆开身子,剑意肆虐。

    这是通往雪越山下一家酒馆的乡道,洛惊鹤二十多天来都是来这里买酒的。

    “不愧是洛北将军府门客中的翘楚,我正打算收了隐藏身形的法门,就被你发现了。”

    小道上突然压来一阵卷着风的白雾,扑得洛惊鹤赶忙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就见到了一个着这黑色藤甲的蒙面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藤甲她认识,那是景寰除去长水、步兵、越骑、盾垒、射声、候卒、辎骑七校尉军以外,最特殊的一种,用以制衡仙道的:方鬼。

    这也是她通过流井的多年经营才调查到的。

    方外之鬼,能入其列的通常不是凡人,至少也是可以排进天下二流的高手,可是会是什么人驱使这方鬼来杀她的呢?这个人和江火入雪越山时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这和她父亲逼她修道又什么关系?

    洛惊鹤不惧眼前之景,反倒是沉着眉头、想着远方。

    “堂堂‘栈间客’仲闻升,不去练你的剑,反倒是投了洛北将军府,给人当起了狗?莫非忘记你妻儿怎么死的了?”黑色藤甲士眼中带着嘲弄,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抽出一柄宽刀,青色的火焰缓缓于其上燃烧起来。

    那柄刀,是一件法宝。

    兴许是黑甲士的话激起了他的怒意,又或是那件法宝带给他了威胁,仲闻声敛起了气息,胸中气机磅礴,在这个泥泞的小道下拔蹿起身,一剑青焰横出的同时默念道:“那你又是给谁人做了狗呢?”

    剑招的强盛,是观其剑火燃烧的旺盛与否吗?自然不是,这不过是其中的一环,还有更重要的一环就是其中用以剑道的意气,能有多少。初入修道的人们对于剑意总有个恍然不清的理解,认为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至多是一种气势罢了,可却不然。很多剑典之所以可入传世之列,并非剑招多么精妙,而是其中蕴含的剑意有几成可成大道,剑意成道改变的是剑火的留向、是剑气的走势、是剑机的气运。

    不论那些剑意是源于自身,还是从他处悟得,那都是一种类似后天神通的大道,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

    就如同此刻仲闻声的一剑,青色剑火凝实,且剑出无锋、有去无回,看不出将要停剑与否,只有乍眼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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