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她也不清楚,可她知道自己的肋骨是真的断了,也许还是好几根。
不知道是不是伤及内脏,她的口腔没有破,嘴里却滴滴答答的滴着鲜血,似乎还有固体半固体,反正她现在分辨不出,只能静静感受满鼻子血腥味。
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依旧是屠杀,从来都是。
她会死的,死在这儿,一定会的。
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是疼的,疼的几乎就要晕厥,然而头脑却异常清醒。
一瞬间,只有一瞬间,其实可以想的很多。
比如,她想到了自己死后岑书的表情,姐姐的表情,仿佛可以看到岑书一面自己忍着悲伤一面竭力劝说姐姐吃东西的样子。
她想到自己去世的祖母,不知道会不会看得到,不过连妖怪都有的话,也许鬼怪也是存在的吧。
她想到了很多东西,有点像回光返照,就一瞬间,她回想着,甚至回想到了她第一次坐在家里的地板上狼吞虎咽时的情景。
嘴里是粘稠的,从喉咙到口腔腥而甜腻,她突然有点想念今天白天喝的那瓶水,想起来因为急着去抓住张惋,连瓶子都还没有收拾好……
“是的,她没做无谓的反抗,死之前痛苦要少的多。”
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有点像死前最后的回光返照。也许剩下的两个人也是如此吧?她又听见了鹿伎的声音。
即使是现在,她的声音依旧是平静而温柔的,甚至带着点些许的怜悯。
但听在黑奇络的耳朵里,出了奇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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