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出现的时间里再以他/她想要的方式出现?
毫无疑问,这个案子肯定是谋杀,要不然谁会费尽心思的跑去闸口趟在地上把自己吊死?
虽然大雨是在五天前开始下的,可天气预报如今也算是越来越准了,所念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凶手其实知道会下雨,还会下大雨。
大雨导致水库水量大幅度上涨,水面漫过闸口,闸口处挂着这具尸体的绳子被水浸泡冲刷,最后绳子断掉,尸体在足够浮肿却未腐烂的情况下出现在村里人面前。
如果是为了毁尸灭迹,既然已经把尸体绑在闸口处了,又算计到了这场大雨,那直接绑牢固,等尸体腐烂,而后被水流冲刷,将尸体像是刷腐肉一样让水将肉糜冲散。
如此,到只剩下一具高度毁坏的骸骨时被人发现,自然什么痕迹都不可能留下了。
蜀地农村里一年中普遍有一段需要水库放水灌溉的时间,五月到七月是水稻扎根生长开花结浆的日子,这个时期的水稻最缺不得水。
而这个时间段刚好才过去没多久,下一次开水闸放水就要等到明年了。
“念娃子,你不害怕咩?”
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大哥看所念蹲在那里盯着尸体看了半晌没动静,心里忐忑又好奇地挨着所念蹲了下来,问所念。
为了表达亲近之意,村里人都用本村人的习惯开始喊所念“念娃子”,所念敢肯定,如果这个称呼被彭圆圆听见了,未来的下半辈子彭圆圆都要把这个当笑话。
所念自己倒还能撑得住,只是在一开始听见一位大婶儿如此叫他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会儿已经可以态度平静地当作是自己的一个代号了。
“怕也不至于,不怕也不至于,不是有你们陪着嘛,而且现在又被挡雨布遮了,也看不见。”
所念笑了笑。
黑脸大哥觉得所念说的有道理,可想到之前看见过的尸体画面,黑脸大哥还是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凉气。
越害怕,就越想说话,总感觉有点声儿能没那么吓人。
“倒也是,哎,这回可把宁娃子他们吓坏了,估计要做噩梦叻。”
有了一个人说话,就有第二个,到最后,留下来陪所念守尸体的其他四个大男人就都凑过来,跟所念和黑脸大哥自发地围成了一个圈,脑袋扎堆地闲聊起来。
“宁娃子他奶不是说要去找花婆子过来给去去邪嘛,去个邪娃娃魂稳了就莫得日(事)嘞。”
“你们说这死得日(是)哪个嘛,咱们村也莫得婆娘不见了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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