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开口道:“这一路过来,还真是有些冷了。”
话音刚落,他靠我更近了一些,也将我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我给你炒好了葵花籽,跟我到书房,我剥给你吃。”
我心尖剧烈一颤,连带着肺腑都要碎裂。
葵花籽。
脑海中是银杏铺满了窗外的房屋,是吐着幽蓝信子的红泥火炉,是戴着玉面穿着绸衫的温朗公子,是我藏得极深的一次情动,是我寂寥荒芜了十几年的岁月,是让我屡次放手又诱我数次回头的业障,也是我迈向无法回头的道路的起点。
远处是玉石相撞般清脆的嗓音:“师叔,什么是‘种恨’?”
可否将这视作一场轮回?
现在,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这个答案,可我也快走向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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