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晕过去了,这是距离他摔破头之后的一个半月,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且不省人事,这事很蹊跷,明明不是好了吗,明明不是活蹦乱跳的了吗,明明堂医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白笑秋吓的立马变了脸色,二话不说,拔腿往院子外面跑去,小丫头扭头跟在白笑秋身后跑,爱儿欲往前冲,我拉住她道“你去,将穆夫人厅堂里的堂医请到十二少的宅院,你就说十二少说的,有紧急情况需让他过去一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十二少乱了心神,只怕来不及想那么多,你快去,别耽搁”。
爱儿哎哎两声之后,也跑出了院子。
俊儿这一回病的怕是不轻,我过去的时候白颜冷也在,我们互相看一眼,楚怜薇被白笑秋揽在怀里,几个丫头立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堂医正在给俊儿诊治,一下掰开俊儿的嘴,一下翻看俊儿的眼皮,一下又捏捏他的手心和脚心。
据白笑秋宅院里的丫头们反应,她们刚刚吃了晌午饭,便开始打扫院子,浆洗被褥,擦桌子摆凳子,擦窗户,灶房也忙着蒸糕点、炸果子,为了即将到来的中秋节忙碌着,楚怜薇在屋内给俊儿做衣衫,因为中秋节一过,天气很快就开始转凉了,之前的夹袄有些小了,上下短了半截,就像小坎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决定亲手给俊儿缝制一件新的夹袄。整个宅院的人都在忙活着,俊儿也没闲着,拿着小树枝逗小花玩儿,那小花很通人性,在院子里上蹿下跳,俊儿跟着后面追,不知怎的,追着追着,俊儿突然立住,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丫头们一个个吓得大喊大叫,一通将俊儿抱回屋里。
此时的俊儿,如同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堂医在他身上掰扯,双颊惨白,双唇也毫无血色,只有微弱的喘息声。
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堂医是个老医师,经验丰富,只见他托起俊儿的后脑勺,摸一摸,再看一看,然后问“小小少以前是否摔过跤,准确的说有没有摔伤头部”。
楚怜薇哭的一颤一颤的,切切的道“有的,有的,就在一个多月前,我家俊儿从山上摔下来,摔破了头,当时还流了好多的血,我家俊儿真可怜,呜呜”。
楚怜薇说着说着又开始哭,白笑秋只得不停的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别哭了,好了好了”。就跟哄小孩似的。
那堂医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估计就是这么个情况,小小少当时不仅摔破了前额,后脑勺也有磕到,只是当时你们太着急,只看见流血的前额,没发现后脑勺的地方,若是当时发现的及时,倒也无碍,只是过了这么久,直到小小少晕厥,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之所以会突然晕厥,只怕是脑子里有淤血,拖到现在再来医治,只怕没那么容易一下子治好”。
楚怜薇紧忙道“不可以,我家俊儿一定会没事的”。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声道“请堂医务必救我家俊儿,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有事,请堂医一定治好他”。
屋内的丫头、嬷嬷和小斯也都齐齐的跪了下去,齐声道“请一定要治好我家小小少的病”。
我立在一旁心痛难耐,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俊儿他还是个孩子,他绝不能有事。当即也跪了下去,道“请堂医务必救俊儿”。
楚怜薇扭头朝我嘶吼道“你别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我家俊儿都是被你害的”。
楚怜薇准备继续骂我被白笑秋呵斥住“好了,都给我起来,吵吵嚷嚷,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是怎的”。
一屋子的人又巴巴的起来。
堂医哀叹一回,道“我先给小小少开几副活血化瘀的方子,喝完之后再慢慢观察”。
白笑秋走到床边,摸了摸俊儿的小手,惊声道“为何俊儿的手这般凉”。
楚怜薇也紧忙扑上去,一把握住俊儿的手,泣不成声。
那堂医道“许多孩童因为年岁小,身子都比较弱,也算正常,可我刚刚给小小少号脉,才知道小小少的身子比起其他同龄人来说还要弱一些,只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若是精心照料倒也没什么要紧,可出了这样的事,现在是气血两亏,你们平日多以温水给他擦身,多给他暖暖手和脚,通身按摩,以让血液通畅,他手脚冰凉,也是因为气血不通的缘故”。
那堂医虽说是个老医师,可年岁大了,在白笑秋的宅院没日没夜照顾了俊儿几日便有些吃不消,累的气喘吁吁,差点晕倒在俊儿的病床前。
白笑秋扶他坐下来,让他先好好歇息,那堂医道“十二少,不瞒您说,我这把老骨头早就不堪重任了,本想出来混口饭吃,谁知人老了身子不由人,小小少的病情耽搁太久,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好妥帖,还望十二少能够体谅,放我回去,您再请别的堂医来诊疗吧”。
白笑秋见拦他不住,也知道堂医话说不假,只好作罢,放他回去。
我找到柔柔的时候,她正在拾到东西,我想也没想,一把将她拉出门外,到一处僻静之地,柔柔问我“先生找我做什么”。
我朝四处扫一眼,小声道“柔柔,你还记得吗,我曾给你说过的,殷子然,我想请你帮忙,趁着俊儿病着,以堂医的身份将他带到白府来,你帮帮我,可以吗”。
柔柔眨眨眼,道“先生别着急,容我好好想想,我只是白府的一个小小女侍卫,这事若是我亲自去办,恐怕没人会信服”。她眼珠子转一转,突然笑起来,道“有办法了,我可以去找十九少,让他帮忙”。
我连连摇头,道“此事不可,我不想将十九少牵扯进来”。
柔柔道“放心吧,我只跟十九少说,认识一个从蓟州来的朋友,他刚刚来洛阳,居无定所,正在寻活计,家里世代学医,他本人医术也很不错,经得起考究,让十九少再跟十二少说说,我想这事儿保准能成”。
我还在犹豫,柔柔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拍,笑道“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保准做的天衣无缝”。
子然果然很不错,尽心竭力的医治俊儿,每日给俊儿搓手、搓脚,给他按摩,他家世代行医,关于他的医术我无需过多担心。
白颜冷和白笑秋两兄弟也不知道子然和我的关系,只知道他是从蓟州来的,或许和我是同乡,当我和子然在一起交谈的时候,也十分注意分寸,他二人也并无多想,而他兄弟二人更是瞒着楚怜薇,一口咬定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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