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替他感到高兴,有的时候读着十七少的信,一个人也能笑出来。
我依旧会收到十四少的来信,但我一封也没看过,也从未回信给他,我想既然没打算和他在一起,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也不要给自己留任何退路,若是这样,怎么对得起殷子然。
我将十四少的来信装在一个木匣子里,不知不觉,那木匣子已装满了,不得已我又换了个大的木匣子,继续装着十四少的来信,将这些信封存好,我想待到十四少凯旋回来之后,再找个机会给他,若是有朝一日,我离开白府他还没回来的话,我便将这些信一并按原址寄过去。
好几天没见到十九少,听爱儿说他这几天又不知怎么回事,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便想着去看看他。
出门没多久,便见三太太被丫头掺着迎面而来,本想回避,只怕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快步走上前去唤一声“三太太好”。
三太太看我一眼,先是愣一愣,然后朝我点头示意,不难看出三太太今天心情还不错,我若是没看错的话,今天她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笑容,不仅如此,她还跟我打了声招呼“先生这是去哪儿”。
我如受宠若惊一般,紧忙回道“我去看看十九少”。
果然十七少得了儿子,三太太荣升祖母心中高兴,对我也格外开恩。
匆匆打了招呼之后又都朝着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行,我心中很开心,这是个好的开始。
我去到十九少宅院里的时候,没想到白笑秋也在,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春儿将我迎进屋,白笑秋和白颜冷兄弟二人一看见我,一改先前紧张的面色,白颜冷边喊我“飞飞,你怎么来了”,边起身开来给我让座。
我道“好几日不见十九少了,想来看看”。
又朝白笑秋瞟一眼,道“不曾想十二少也在,只怕我此时来的不是时候,十二少和十九少有事商议,我这就走”。
白颜冷忙一把拉住我“飞飞如何变得这般客气,我和四哥也没什么事情商量,不过是闲谈几句,若真有什么事情,以我与飞飞,四哥与飞飞之间的关系,又有什么好避嫌的,我与十一、十四哥不同,也没什么军机要秘,左右不过家常话罢了,先生何必这样说,倒显得与我生分了”。
我忙抱歉道“看看吧,十九少太一板一眼了,我说一句你拿十句回我,玩笑话也不能说了么,我这就坐下来,今日我若不肯走,十九少休想赶我”。
春儿给我端上茶来,依旧是上好的清茶,里面加了红枣和枸杞。
白颜冷笑笑不说话,在我身边坐下来,白笑秋和往常一样,不笑不怒,也不说话,他这个样子,我早就习惯了。
端起茶杯吹一吹,喝一口在嘴里,有种香香甜甜的味道。放下茶杯的时候,又瞟一眼坐在我对面的白笑秋,见他正看着窗外,那正对着窗口的有笼子和笼子里的两只鸟儿,再远一点有两株三角梅。
我听柔柔说这三角梅的花期在冬末春初之间,每年3月到7月开花,此时正值开花时节,花苞很大,色彩鲜艳,十分好看,再远一点,便是晾晒的一些衣衫、被褥。
白笑秋一直看着,不知道真正入他眼里的到底是什么,是叽叽喳喳的鸟儿,还是那三角梅,又或者是那晾晒的衣衫,总之他最不愿看见的是我。
可我仍旧管不住自己的嘴,笑一笑,道“听说俊儿已然全好,这下十二少和少夫人总可以放心了”。
听我说起俊儿,白笑秋这才将头扭过来看着我,道“可不是吗,谢天谢地,老天保佑,我的俊儿终于没事了,我知道先生为着这回的事,少不了担心,不过现在一切都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白颜冷也赶紧道“可不是吗,俊儿这回真把我们吓坏了,不过总算化险为夷,飞飞也不用再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俊儿还小,难免会有些顽劣”。
白笑秋道“俊儿是有些贪玩,可先生也不能自作主张将他带去后山,若当真出了岔子,先生预备怎么办,还有,俊儿这回在后山所发生的一切,谁又敢保证是真的出了意外,还是人为所致”。
我将一口茶水生生吐到杯子里,气愤道“十二少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但责怪我私自将俊儿带去后山,还怀疑我对俊儿图谋不轨,对他使坏,难道我苏飞飞在十二少心中就是这样的歹毒吗,真让人寒心,我现在真是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耳根子那么软,鬼迷了心窍,答应收俊儿为惠德书院的学童”。
我发了火也不见得让白笑秋有所悔改,更让他变本加厉,道“先生如此大动干戈,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你没做又何必在意我说了什么”。
我朝他面前的空地处啐了一口吐沫,舍弃我大家闺秀良好的个人修为,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给他一耳光,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回放飞自我的粗鲁一回。大声吼道“十二少,你无耻,卑鄙小人”。
白笑秋也咆哮道“来,朝我脸上抡呀”。
白颜冷见状,吓得赶紧来劝架,他一把扯住我,又将白笑秋摁回到座位上,看看我,又看看面色铁青的白笑秋,切切的到“四哥、飞飞,你们这是做什么,平日里不是好好的吗,俊儿不也没事吗,一个是白府的十二少,一个是教习先生,怎么就不能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岂不白让人看笑话”。
我一口气跑回宅院里,叫了几声爱儿也不见应声,抄起木瓢在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心中越想越生气。冷不丁瞧见院中的紫蔷薇,心生恨意,也不顾的那么多了,冲出房门,狠心拔下一朵,捏在手里一片片的揪,揪完一朵又揪另一朵,不停的揪,一直揪,我为什么要留着楚怜薇送我的这些紫蔷薇,她可是用来羞辱我的。
一边揪,泪水颗颗往下落,白笑秋怎么能够怀疑我,他不该怀疑我的,难道在他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歹毒的人吗。他怀疑的不仅仅是我如何对俊儿,更是否认了我对他的感情,我委屈、气愤,忍不住朝花盆踢上一脚,却疼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身冲进屋去,趴在床上哭起来。
爱儿急急的回来,她喊我一声先生,我也不理,问我怎么了,我更是不理,问的多了我便将她推出门外,叫她不要来烦我。
关上门自己躲在屋子里哭,就这么一直哭,哭的累了,我竟然一头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依然全黑,屋子里没有点灯,也没有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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