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闪而过。
十一少朝我微笑示意,也赶快跟了上去。
我将脖子伸的老长,一直盯着十一和十四少的背影看,不明白刚才他们兄弟俩怔着的表情所为何事。
白颜冷也将头探出来“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出神,还追着看,生怕脖子不够长是怎的”。
我一笑,道“我在看十一和十四少,听他二人说话的口气,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白颜冷道“飞飞,你不知道吗,听说酋长一族并未灭族,两年前四哥领兵讨伐之时,部分余孽混在死人堆里,四哥明知他们没死,但念起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苦寒百姓,放他们一条生路,谁知着酋长人死心不改,听说一直在暗中挑拨我大晋国边疆百姓,蛊惑他们说晋帝治国不当,残暴行政,让百姓受苦”。
我想了一想,道“刚刚听十一和十四少在一起小声嘀咕,可能就是为着这事”。
白颜冷道“不知这回圣上会派谁去边疆安抚那里的老百姓,是四哥,还是十四哥,又或者是十一哥呢”。
我心一紧,平日不待见白笑秋,倘若他真不在府中,我还是会心有不舍,试探着道“十一少和十四少都有可能”。
白颜冷补充说“四哥的可能性最大,两年前他领兵和酋长一族的族长交过手,也是因为那次领兵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收复数座城池,还将族长的首级砍下来呈给圣上。也就是在那一回,他才又重回白府,我们原本以为四哥死了,没想到他又活过来了”。
白颜冷说到激动之处竟一把扯住我衣衫,切切的道“飞飞,你知道吗,说来也巧,四哥凯旋而归的那天,在洛阳城被人行刺,还是你替他挡了一刀,进了白府,冥冥之中,这都是缘分”。
我在心中冷笑一声,我与白笑秋确实缘分不浅呢。
久不说话的大将军朝我和白颜冷各看一眼,他一双眼十分凌厉,让我生畏,紧忙闭上嘴不再同白颜冷说话。
玄詟一路上谁也不理,只管摆弄着手中的木匣子,听他说是白笑秋奖励给他的,因前段时间虚心求学,进步很快,就买了木匣子送给他,以此鼓励,再接再厉。
听说这木匣子里有个小珠珠,还设有关卡,这小珠珠要通过层层关卡才能顺利的拿到,玄詟一边玩弄这木匣子,不时的翻上翻下,左手倒右手,不亦乐乎。
还是和往常一样,玄詟陪同皇宫里的皇子皇孙一起识字、作画,我在一旁做指点。
今日不同往日,我一颗心全在朝堂之上,不知道圣上究竟会派谁去边疆,会是白笑秋吗,这一去多久才能回来。
好不容易挨到教习完毕,急忙拾到好随身物品,来到建安殿围墙之外等候。
一直待到快天黑之时,才听见有脚步声由内而外,由远及近传来,接着听见大将军和白笑秋,十一和十四少说话的声音。
十一少走在最前头,他见我站在围墙外,先是一愣,然后问道“先生来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在马车里等”。
白笑秋和十四少相继出来,见我也是一愣。
我朝他几人一笑,赶快靠边站好,白笑秋走过来问我“什么事,为什么不在马车里等我们”。
我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见他脸色如常,忙道“大将军呢,我刚才好像听见他说话,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出来”。
白笑秋道“圣上还有事要找大哥商议,命我们先行回府”。说完朝四周扫一圈,问道“五弟呢,怎么不见他,是不是让太后姑姑留在这宫中不让走了”。
话音刚落,便见白颜冷从另一条道朝我们走来,白笑秋笑说“说曹操曹操到,五弟,你来的可真准时,我和苏先生刚刚说起你,你就来了”。
白颜冷打趣道“四哥这么说,只怕是早已等得不耐烦,嫌我来晚了”。
我笑道“不晚不晚,十二少他们也刚刚才从殿内出来”。
白颜冷看着我,问“飞飞,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好的在马车里等我们的吗”。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引得玄詟不耐烦,朝我们嚷嚷“四哥,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府啊,我这肚子都已经饿扁了”。
白笑秋笑道“听玄詟的,咱这就打道回府”。
车轮滚滚,我和玄詟、白颜冷在马车里一路欢声笑语,车子行至洛阳城闹市中心时,突然闻到一阵烤番薯的味道,好久没吃烤番薯了,忍不住咽下一口吐沫。
玄詟惊呼一声“好香啊,什么东西这般香”。
白颜冷道“是烤红薯”。
玄詟忙不迭地掀开帘子,口口声声说“五哥,我要吃烤红薯”。
白颜冷朝我看看,笑道“我没记错的话,飞飞最喜欢吃烤红薯了,对吧”。
我只笑笑不说话,心里开心的很。
此时的洛阳城,灯火辉煌一片,人声鼎沸,柔弱的月光和灯光融合在一起,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将每一条街道描绘的如梦如幻,随处可见的红砖绿瓦下,爬满了翠绿的蔓藤。
我们在一家酒馆门前停下来,屋里的小斯肩上搭着展布,笑盈盈的将我们一行人迎进去。
早上走的匆忙没顾得上吃早饭,晌午又因心中想着事儿也没心思吃,这会儿倒是真饿了。一顿猛吃猛喝很快就饱了,难得在外面吃一回饭,几位少将也来了兴致,叫上一些好酒,边吃边喝边聊。
十一、十二、十四和十九少全部都在喝酒,本以为他们会将今日在朝中的事说来听,听了半天都是闲扯,有些话说的实在不堪入耳,屋内酒味又四处弥漫,我只好跟他们说头闷出来透透气。
站在三层楼的围栏上,大半个洛阳城尽在眼底。所谓高处不胜寒,有着悠悠的风吹过来,很是惬意。我闭上眼睛感受这和风的温柔,忽然有一阵酒气吹在我耳边。
白笑秋站在我身旁,也像我一样俯首望去。
我笑着道“十二少你知道吗,我好久都没有这般放松过,这洛阳城果然比白府要自在的多”。
白笑秋看着远处的灯火,那灯火就像天上点缀的繁星,一闪一闪,他道“你喜欢自在的生活”。
我道“在我能掌控自己的时候没好好把握,现在我身处皇城身不由己”。
晋帝封我为惠德教习学士,每月进宫两次指导皇子皇孙们读书识字,我无法悄无声息的离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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