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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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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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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颜冷同十一少正在搭帐篷,本是一起实际上都是十一少在做,白颜冷在一旁看着,偶尔经十一少指点过来帮帮忙。十一少常年征战在外,风雨露宿,大部分时候都是住在帐篷里,对搭帐篷这件事倒是信手拈来。相反,白颜冷却是十足的贵公子一个,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两两相比,我反倒是同情起十一少来了。

    白青蕊同玄詟正在为是谁最先发现的蒲公英而争论不休,大侄女和小小叔之间是互不相让,只听得玄詟对白青蕊道“侄女,你就乖乖认输吧,刚刚你冒犯了我,我念你是晚辈不跟你计较”。

    白青蕊鼓着腮帮子,瞪眼到“总拿辈分说事,有意思吗,你怎么不拿年龄来比呢,我可整整年长你十岁呢,叫我在你面前卑躬屈膝的我做不到”。

    玄詟辩驳道“我已经十一了,你比我大七岁,不是十岁,昨天你说大我九岁,今天又说大我十岁,侄女,你说话能不能靠谱一点,为了压我也不能不讲究实情呢,要不就是你算术没学好,回家我教你,我现在可是小学士,你说好不好”。

    白青蕊见事情败露,支支吾吾“我说大几岁就大几岁,你管不着。我们不是在说蒲公英吗,怎么扯这么远,看看一不留神就被给带偏了”。

    玄詟更加得意了,他斜眼看着白青蕊,道“左右你说不过我,谁叫你不好好读书识字的”。

    白青蕊申辩道“听说过吗,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读那么多书干嘛”。

    玄詟不服气又道“我先生不是女子吗,她能读,会写会画,还能抚琴,你会什么?”

    两人说着说着竟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远远的瞧着这叔侄俩人,心想还真是一对活宝呢,有他们两人在就不怕没有话题可说,能从最开始的蒲公英说到年龄上又从年龄转到学识上,这样说下去只怕一整天也说不完,到后来只怕是白青蕊又要被玄詟挤兑的生气哭鼻子,上回在府里两人互相挤兑,闹得不可开交,白青蕊气的不吃饭,后来还是我亲自哄好的,这回可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为了分散两人的注意力,我指着身后故意大声道“柔柔,快来看,我发现了好多蒲公英”。道完我转身跑过去。

    置身于一片白色的蒲公英花朵里,让我的心也变得无比透亮和纯净,不曾沾染上尘世的烦恼。我俯下身去,抚摸着其中的一朵蒲公英,在这样的天气里,万物萧条的时节里,终于迎来了蒲公英。蒲公英的到来给我们带来了春的讯息,它像雪一样的洁白铺满地。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洁白的绒球闪着银亮亮的光,格外惹人喜欢。

    我随手从一杆枝叶上捻起一朵蒲公英抛向天空,轻轻用嘴一吹,那蒲公英便如那展翅的蜻蜓般又如琴弦上跳跃的音符一颤一颤的飞走了。

    柔柔也像我一样,捻起蒲公英来朝空中吹,引得玄詟和白青蕊也学着我们的样子将蒲公英的花朵抛向空中跳着吹,玄詟瞧见我手中拿的蒲扇,一把夺过去,用力朝地上一扇,这一扇不打紧,满山的蒲公英随风而起纷纷脱离枝干,腾空起舞,朝四处飞散,如同雪花一样,飘飘洒洒,让人心旷神怡。

    十七少,十四少两手各提着一捆树枝从后山坡上下来,十七少远远的朝我们喊道“喂,玩儿够了没啊,我们辛辛苦苦劳作,你们几个女子怎么那么不懂事,蒲公英有什么好玩儿的”。

    两人越走越近,待走到跟前时,十七少嘴上虽埋怨着,眼中却是一点怒意也没有,十四少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笑意,看着我道“赶快做饭去吧,饿了一早上”。

    我朝他咧嘴一笑,连忙垂下头去跑开了。柔柔跟在我身后一起。

    十一少和白颜冷还在搭帐篷,我朝十一少看一眼,上回同他一起喝酒,觉得他这个人也并非孤寒,是属于那种表面看起来冷漠,内心情感丰富的主。十一少回我一眼,露出难得的笑容,再将目光转移到白颜冷脸上时却发现他正看着柔柔。

    若要说我与柔柔两人谁的学识更上一层楼,只怕是谁也说不准,柔柔是深藏不漏,平日中规中矩也看不出什么,总是在要紧关头能够戳中别人的心思要害,无论做事说话总能留有余地,恰当有分寸,既不低声下气,也不傲慢自大。此等心性不容小觑。

    但若要论做饭,柔柔倒是大不如我,在我身旁也只能打个下手,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上回她熬的汤怕是人生中头一回做饭吧,为了白颜冷她费尽了心思,这份情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我瞧着柔柔立在一旁不知道干什么,我笑着指了指地上的干柴,道“你来帮我添火,我做饭”。

    柔柔答应的倒是挺轻快,拿着小木棍直往窑口塞,柔柔只管往窑口塞干柴,我只管切菜。切好菜抬头朝地上一看,一堆小山似的干柴不见了,我问柔柔“刚刚还瞧见那么多的干柴,怎么眨眼功夫没了”。

    柔柔笑着道“先生放心吧,干柴都被我塞进窑口了,你赶紧炒菜吧”。

    我楞了一愣,这样也行,十四和十七少肚子饿催的紧,我也就没多想紧忙刷了锅,切好菜,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火烧起来。

    等来等去却不见火旺起来,不仅没烧起来,还腾腾从窑口冒出一团乌压压的黑烟,那黑烟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烈,呛的我快不能呼吸,已看不清对面的人,整个灶房烟雾缭绕,柔柔尖叫道“怎么会这样啊,快来人啊”。

    白颜冷闻声从外面快步跑进来,将柔柔从地上拉起来,急切切的道“快到前面去透透气,别呛着嗓子才好”。一边将柔柔朝后推一把,一边将窑口的干柴抽出来。我突然明白过来,那么多的干柴全塞进去,洞口被堵住,没有风不透气,里面的火怎么能够燃起来,我真是糊涂。

    白颜冷也不看我,道“她不懂,难道飞飞也不懂吗?那么大的烟雾,若是呛坏了嗓子,浊气侵入肺腑那可怎么好”。

    我盯着白颜冷看,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向来以温润如玉,淡雅如风形象示人,他甚至从未对人大声说过一句话,无论是白府里的谁,对侍奉的吓人也是轻言轻语,没想到今天为了柔柔训斥我。可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我脱不了干系,即便心中有委屈也只能独自承受,我轻声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白颜冷似是察觉到刚才言语的不妥,紧忙抬头看着我,道“是我太急躁了,对不起,飞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白颜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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