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先生,你这是怎么啦”。
我用手摸一摸,感觉到一阵刺痛,命爱儿拿来了铜镜,凑近一看。
可不是吗,脸上好多隆起的红包,又痒又疼。
爱儿端来了一盆温水替我擦拭,一边擦嘴里一边自言自语唠叨个不停,怎么办呀,明天若是被十二少看见了又要骂我,说我照顾不周。
我调侃她道“这个好说,明天你先去将少夫人请到我这里来,保准你不但不会挨骂,还会收到赏钱”。
爱儿赶紧道“先生尽说笑了”。
我补充道“不是说笑,十二少他们两夫妻一个鼻孔出气,这下不整好得了他们的意么,只盼着我不好过,我不好过了,他们心里才爽快”。
爱儿不说话了,从内屋拿了油膏给我抹上。
白笑秋一直不想我参与菊儿的事,他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处处阻拦,我心中窝火。
早上他与楚怜薇在我这里胡闹一通,我也懒得计较,菊儿的事一天不查个明白,我就一天不痛快。
扁扁嘴,我问爱儿“十二少又来找我做什么,他不在宅院里好好陪少夫人,一天到晚往我这里跑,算什么,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爱儿拿了件薄衫给我披上“先生,我家十二少一直担心你,他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他,其实一直很在乎你”。
在婚礼现场拥着别的女人,向全世界宣扬楚怜薇才是他的妻子,为着美娇娘在我院中煎药,还打我,不信任我,认为我与阿祖有染。
若是这样也算在乎我的话,这种方式未免也太独特了。
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少为了你家十二少说话了,我心里明白”。
爱儿道一句“先生,你根本就不明白”。随后走进偏屋抱着一把古琴出来。
我定晴一看,那不是早上楚怜薇扔在我脚下的那把古琴么。
琴还是那把琴,只不过,它已经被楚怜薇摔的伤痕累累,周身都是破裂的痕迹,琴弦也折断了。
爱儿告诉我,白笑秋在我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泡好的茶也顾不上喝一口,反反复复修了一个晚上才将这把琴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我看了看那琴,虽然被白笑秋强力补救,在上面捆了几根绳子加以紧固,琴弦也重新修好了,但少了一截,我试着弹了一下,那琴弦实在是紧的很,不及以前那般有张力。
先前还是十分快乐的样子,此刻突然觉得有点伤心。
我知道心中某个地方已经空了,再也填不满了。
可能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正如眼前的这把琴一样,虽然极力修补,那刻在心灵深处的伤痕却怎么也抹平不了。
我告诉爱儿“改天找块耐用的展布将这把琴包好收到偏房里,以后莫要再拿出来了”。
爱儿应了一声,好。抱着古琴转身去了偏房。
我一个转身,泪水哗啦啦一下冲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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