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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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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黑暗的另一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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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之所以是光明。因为它能照亮黑暗。

    那么,黑暗呢?

    黑暗是可以将一切掩盖于无形的存在,黑暗有着覆灭众生的能力,黑暗是可怕的、是无边无际的。

    黑暗,令人心生绝望,令万物生灵为之恐惧颤栗。

    在远古以前,人类还未发现火种之前,黑暗便是这种可怖的存在。

    暗夜里只有少数生灵拥有看清一切的能力,而大多数都佝于黑暗的威力蛰伏起来,将自己藏在安全的壁垒洞穴里。

    因为一个不小心,生命就会被黑暗吞噬。悄无声息地消失,待光明重临时,只剩一具残骸。支离破碎的血肉早就被黑暗啃啜一净,连渣滓都不留。

    灯光照不见的远空之上,一个苍老的身影飘浮着,没有表情眼中也无任何感情。脚下的国度、城池、街道、高楼,那些来往复去的行人渺小如蚁。

    载满乘客的夜机从老者身边飞过,有孩童扒着机舱透明的玻璃好奇地张望着外间。

    云还能看见,像脏了的棉花糖;地上也有星星吗?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真好看。

    “妈妈,你看那里有个人。”

    “傻孩子,怎么会有人呢?”

    ……

    “大人。”一道无形的风划开气流直蹿进墨黑色的夜空中,骤停之时却是稳定如山,身躯亦如山,有种岿然不动而自威的肃穆之感。

    青年尊敬地飘到老者身旁,低声问道“您在这儿干什么呢?”

    老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犹自眯着眼看向已飞去远处的客机,像是在自言自语。

    “人都怕黑暗。黑暗有什么可怕的呢?多么愚蠢。光明与黑暗生来便是一体。没有黑暗哪来光明。人都只想要好的,而不要坏的。黑暗就一定是坏的么?以何为凭?”

    大人这个神神叨叨的状态,已经近半个月了。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只隐隐觉得大人心中有犹疑。冥碑众如今就剩他二人了,若连大人都心意不定,自己又该怎么面对那件事呢?

    “我等身负黑暗之能,守衡世间能量秩序,然则,却被世人所惧。难道他们不知道,可怕的并不是黑暗,而是藏匿于暗中的杀机吗?

    可笑啊,老夫万年来看透了世间一切,却也未料到竟有一心向往光明的黑暗之力。为何?为何啊?为何要抛弃我等?为何?”

    青年不知为何大人突然这样苍凉悲伤。这种感觉陌生极了。他没接触过,也理解不了。

    “大人!”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您的情感是不是太多了?!”

    冥碑众不可以有情感,这是界灵碑上刻着的规则。

    一者一碑,灵亡碑毁,只余残破基石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生灵知道他们的存在,然而,他们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冥碑众不在意是否有人知道他们,在他们的心中,只有职守,只有一座又一座被毁去的碑基让他们铭记自己存在的意义。

    当黑暗吞噬一切时代表着末日来临,那么光明呢?

    当光明覆盖世间呢?难道,人们就能获得永远的安全了吗?

    当然不是,当这个世间只剩下光明之时,那将会是一场浩劫,一场永不结束的浩劫。

    这颗星球无法承载过多的光明能量,人类并不知道,他们的科学只能检测到可捕捉到的数值。而真正无形的能量,他们一无所知。

    “涯余,”老者收起睥睨脚下繁华的目光,挥袖张嘴,吐出一颗斑驳的圆球,球是黑色的其上隐着芒光。闪烁着像颗小行星绕行于老者周身,“时间提前了,早做准备罢。”

    青年闻言面色一凛有些惊诧,许多不解,急声问“怎么会提前?”

    “它苏醒了!却不愿意回到我们身边。”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寒冷的气息。

    隐着微光的小行星骤然亮起,急速向更高的远空掠去,划破气浪拖出一道不可见的痕迹。

    “大人,涯余去将它带回来。”青年屈身半跪于虚无的半空中,仰头看向老者,面上是满满的笃定神情。

    老者紧紧皱起了眉,苦恼地摇摇头,“不可。涯余,你我冥碑众皆为黑暗能者,而它是为黑暗而生的光明。如今的大势,你我恐怕无力强行将它掳去。一切全凭它的心意,若它被光明所魅,那么,我们便只能提前解开冥界封禁,令黑暗重临了。”

    青年身子一振,惊愕不已,“怎么会这样?它已自我封禁七千年为何会突然苏醒?又为何…”

    “别问了”老者伸手揉揉额间长吐一气缓声说道“当年蛮冥界主也不知是为何竟还有能量封存于秘族结境之中,老夫亦不知是何因由,它们居然就此碰上了。一朝苏醒,一念之间,吾等竟是毫无左右之力…”

    蛮冥界主!!青年倒吸一口凉气,侥是他久居第六界少在人间行走情感不多,都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恐惧。

    连大人都只是听说而未曾见过的冥碑众之王,蛮冥界主,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他不知道,寡少的想象力限制了他对可怕一词的理解。

    “人类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落地凤凰不如鸡。吾王蛮冥界之主,居然沦落到了如厮地步,老夫心感惶然,终日不得好思。

    涯余,夫幻老了,若那一天到来,你答应老夫,一定要活下来,不然冥碑众就完了。”

    青年看向老者,满眼的惊恐,“大人…”

    老者仰头望向暗黑天际之上更遥远的地方,右手轻轻招了招示意,“你只需要答应老夫便可,莫要多言。”

    青年眨了眨眼,低头尊敬地弯下脖颈默不作声。

    他做不到。冥碑众不得有任何情感,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可以有情感?

    他遇到的任何一个人看上去都很动人,无论是青衣坊的老太太们还是超市里收银的小姑娘,路边买醉的男子、打扮妖娆的女子,还有那座山头的秘族灵力者们…

    他们每个人都是那样生动。为什么冥碑众就不可以,不可以有那些可以让他们生动起来的情感?

    他做不到。但他不得不答应,大人,是他几千年生命里唯一的存在。大人是他的唯一啊!

    ……

    九溪。白墙玻璃屋。

    赵高跪伏于地上,颤抖得如被狂风吹得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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