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沈芝越说越觉得委屈,两眼泪汪汪。
“我知西蜀准备此事许久了,也能猜到西成王的狼子野心。”
“既然知晓,你为什么执意返回去?”
沈芝难过地落下泪来,抽抽搭搭:“我答应过他,一定会面见圣上,求得那道旨意。”
“傅青宓么?”
沈芝不语。
“你倒是心心念念为他着想。他可好,大义与你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芝芝啊,我答应过云姨要好好照顾你,如今却教我眼睁睁看你回京,卷入那场争端,我怎么对得起云姨?”
沈芝捂上头,拼命摇着脑袋:“我没有了记忆,你说那些回忆,我都不记得。”
两人交涉许久,哭也哭过闹也闹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只差最后一个。陵舍等我心肠像是铁石做的,愣生生没有松口。
“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吃饭?”这是陵舍不厌其烦第三十八次问她。
“回京。”
沈芝来来去去只有这两个字。她的肚子早就饥肠辘辘,咕咕叫起来,仍然拒绝陵舍送过来的饭菜。
“我求你,送我回京巴。”她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脸颊泛白,虚弱得连唇上都失去了血色。
陵舍拿她没有办法,遂开口提议:“是不是房中太闷,你想出去用饭?”
闻言,沈芝怔了怔,缓缓点头。
于是乎,陵舍唤来丫鬟替沈芝梳洗、更装打扮。
他随时疑惑沈芝怎么突然同意用饭了,但到底没摸透她心中想法。
沈芝任由陵舍扶着自己下楼,决计等个合适的时机,只要出了拿到房门,来到人多之地,自己能引来众人关注,官府之人闻讯赶来不是难事。到时候她还怕脱不了身?
这是当下她能想到的唯一脱身之法。
“小二…”沈芝率先招了小二过来,她要先出招才能控制先手。
小二麻溜跑上前,看着沈芝、陵舍的目光有些诧异,很快送上抹笑容:“嘿嘿,二位客官,有何吩咐?”
“替我们在大堂寻个位置吧!”
“吱吱,大堂过于嘈杂,恐…”
“怎么?”沈芝收起笑意,“现在连选择吃饭的地方也要控制我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便不吃吧,由着我饿死好了。”
说着,她推开陵舍的手,背过身子。
“这位女郎君,这…”小二一副为难,“现下正值午间用饭时辰,大堂人多,小人看您的夫君也是…”
“夫君?”沈芝即刻像炸了毛的猫,“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瞧着我本小姐同他有夫妻相?我偏偏要在大堂用饭,怎么着?”
“二位不是夫妻么?小的还以为…”
“好了,快去大堂寻个位置,我们马上过来。”
陵舍破天荒地没有吱声。
小二悄悄抬眼看了看他,见他没意见,头一点:“嗳,好嘞。”既然人家要求在大堂用饭,他做小二的没法拒绝。客即是爷~
小二一溜烟跑去大堂,置了张桌。
“你怎么了?”沈芝看着陵舍不住抬手扶额,以为他身子不适。转念想想,身子不适正好,她也好赶紧逃走。
陵舍摆摆手,佯作没事发生:“无甚大碍,走吧。吱吱该饿了~”
沈芝分明瞧见,他说这话时,两颊绷得极紧,额上青筋凸出,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疼痛么?
都这时候了,还在乎她饥饿与否?她看不懂这个男人。换作是她,面对失去记忆的儿时玩伴,人都已经不记得关于自己的一丝一毫了,定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哪还会巴巴地回来?
承受着只有自己记得回忆的痛处,该是多么孤寂与落寞。
陵舍他——总不会入戏太深,陷在过去出不来吧?
沈芝偷偷瞄了他一眼,好巧不巧两人视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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