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哐当”响声,掉到了地上,他低头欲拾起来,整个人不觉愣住了。
那是什么?
他的肉眼看见地上迅速湿润的地方,有东西在缓缓蠕动。耳畔还有架子上绑着的女人的惨厉声。
“主子。”男人害怕地往后退,担心一个不小心地上蠕动的东西就爬到他身上去,那可不得了。
见此,傅业好心解释道:“它们爬不上你的身体,只能由水接触人受伤处,方能进去体内。至于效果,那自然是让人犹如千虫万蚁不停地在整个身子中蠕动啃咬。”
男人听罢,同情受刑的淑姑的同时,又嘿嘿笑着拍马屁:“主子主意妙极,这下她定然熬不住了。”
“呸,想得美。”淑姑瞅着二人,“你这个卑鄙龌龊小人,有本事给我一个痛快!”
傅业笑眯眯回道:“淑姑啊淑姑,你都还未说出秘密,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而后,他话头一转,眼露阴狠:“说不说?陵舍初到京中之时,你给他的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为谁而传?”
淑姑别开头,倔强地咬牙硬生生忍受着伤口处痒疼交加的感觉,竭力逼迫自己不去想身上蠕动的小虫。
傅业拿她没有办法,吩咐道,“去将沈氏带过来。”
闻言,淑姑转回头急急追问:“你想对她做什么?”
傅业打量了她一眼,阴险笑了笑:“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便只能从别处下手,让你自己主动说出来。”
“你想对她动手?”淑姑咬牙切齿怒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打死这个一肚子尽是坏水的男人。
少顷,她轻笑出声:“你以为我不知道,没有牧戈世子的命令,你根本不敢擅自对她动手。”
“我们或许可以拭目以待。”傅业话里,全然一副无所畏惧。
“如何?你是说还是不说?”
淑姑沉默略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又点头,语气迟疑不定:“我有个…有个要求。”
总算听到她有松口的迹象,傅业大喜,想也不想同意了。
“说。”
“我想单独和她说两句话。”
“你且说罢,我替你转告便是。”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么?”淑姑反问道。
接着,基于傅业对那个秘密的渴望,除了妥协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好顺着淑姑的要求去做。
临了,因着担心淑姑有别的目的,他交代道:“若是敢耍什么花样,非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话里满满的威胁。
淑姑抬眼看了看他,无言沉默。
…
“喂,出来。”
有人在关沈芝的铁箱外敲了敲,朝她招手。
沉浸在自责中的沈芝,并不想理会他的叫唤。
他方才有大力踢了几脚铁箱,大声唤道:“叫你出来听到了吗?”
这下,沈芝索性头一转,不再看外头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
呵,她也要让他们尝尝,唤人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的滋味。适才淑姑那般惨叫,听得她心神不定
欲询问一二,求他们找傅业过来谈判都没人理她,现在却反过来来找她了…她偏偏不配合。
谅着男人不能对她动手,拿她没辙,不停挑战他。
“是那个女人有话同你说。”
话音刚落,沈芝复询问确认:“没骗我?”
凶相男人急躁地又拍了拍铁箱缘侧,催促:“动作快些,我们没时间了。”
沈芝被带到了行刑室,才进门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木架上的淑姑,浑身上下狼狈不堪,无一不透着惨字。
她鼻尖一酸,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淑姑…我…”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能…
淑姑缓缓抬起头看她,勉强递出个笑容:“沈芝,过来些,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傅业若有所思,示意手下人将沈芝押过去,一双狡猾的眼睛注视着二人,一动不动。
“其实,我从之前,替傅青宓治病时,就已经偷偷恋慕上他了。所以,不怪你,留下来是我的选择。”淑姑附在沈芝耳旁,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头一垂,再也没有了动静。
看到这幕,沈芝心中哀恸,眼里带泪,怔在原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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