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好,跟西方极乐世界一样。
来福客栈,二十两银钱花得值,教他享受了一把富贵人家老爷的生活。
哈哈~昨日那个女人,当真好糊弄~张丛喜滋滋地想,要是他在京中每日都能讹到这么多钱,不久他定可以腰缠万贯。
然行骗之事终究不保险。他想,终有一日指不定会因讹了什么不该讹的人,进了牢里,再砍了头,那可真是不太妙了。
不过,好在他有大招,只要成了事,京城此行再不需要讹人,就有一大笔用不尽的财富了。
走了许久,张丛累得气喘吁吁,歇在一家茶馆里。
小二热情端茶过来招待:“来嘞,客官,您慢用~”
张丛拦住人,笑眯眯问:“不知此处离相国府还有多远?”
小二摸了摸头:“相国府?前面穿过两条街便是。大官人,您是要去?”
张丛点点头:“我有个侄女在相府,前来投奔她的。”
“原来如此。”小二话锋一转,惋惜道,“那真是不凑巧了,相国府没了。”
“啊?”张丛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无法接受。
“怎么会?”他难以置信地“啪”扔下茶杯。
小二继而解释:“大官人,小的骗您作甚?倘若你要去找相国府的人的话,只怕弄错了方向。”
他只好耷拉下脑袋,问:“那我要去何处?”
经过一番波折,张丛到傅府门前之际,已近午时。这还是他花银钱雇了辆马车才赶过来的,目的没有别的,他要去里面混顿饭。
看着别致的门,门前两头巨大的狮子,张丛失落的心绪慢慢得到缓解。虽说不再是相府,但仍是大户人家。他如是想,更加坚定了自己找来此处的目标。
而后,张丛一步步迈上台阶,掸去身上灰尘,整理好衣衫。这才抬手重重拍了拍门。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推开一看:“你找谁?”
张丛嘿嘿一笑:“我来找你们府里管事的,就是能做决定的人。”
小厮口里暗暗念叨,没回答,反问:“可是有事?”
“不然让我见见你们夫人也行。”
小厮一听:“我们府里好几个夫人,不知你要见哪一个?”
张丛愣了神,一时答不上来。小厮只当他是走错了人家,复将门关上。
……
傅业正坐在桌边,以为将沈氏送走了便可以安心了。才拿起筷子用饭,守门的小厮又跑来。
“二爷,门口有个张老爷,要见夫人。”
“张老爷?”傅业默念两遍,他可不记得自己何时认识了个姓张的。遂带着诧异的眼神看向余氏,“莫不是来寻你的?”
余氏抬头一瞧,傅业这质问的语气,分明是以为她外面有姘头。当即拉下脸:“怎么可能呀,妾身冤枉啊。哪里识得什么姓张的老爷,不是来见妾身的,绝对不是呀,求老爷明察。”
傅业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余氏闭嘴。复问小厮:“他可说了些什么?”
“他说了很多,小的记不清。但他是来找二奶奶的……”小厮及时噤住口,如履薄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提了这个家的禁忌,将头垂得更低。
“二爷出门去了,那人着实难缠,又哭又闹实在恼人得很。小的也不知该找谁,只能来找三老爷了。”
傅业万分不解,来了个人死活要来见沈芝?难道他不知宓哥儿已经给了沈氏放妻书了?到底是何事非要见不可?真乃怪事~罢,待他试探一番便知。
“去带进来。”
张丛刚进来之时,目不斜视,十分规矩。等到了傅业处,目光开始不自觉四处打量,勉强压下心底震撼。
到底是瘦死骆驼比马大,看这屋内陈设,连摆放花瓶的架子,都是上好的梨花木?不愧是大户人家啊!
张丛躬身作揖:“见过老爷。在下张丛,自江陵来。”
傅业扫了他一眼,竟是个瘸子,年纪不小的瘸子。所以,他如何认识沈氏?
“不知你是为何事而来?”
“在下乃沈夫人亲戚,前来投奔她的。”
“是吗?那你可就走错地儿了,沈氏现已离开傅府。”
张丛惊慌失色:“沈芝,我是来找沈芝的。”他情绪异常激动。
傅业瞧他的样子,只觉无趣得很,想着是个脑子不清醒的疯子。真是晦气!
“来人,将这个疯子丢出去。”
说罢,张丛噌站起身:“别。我真的是来找沈芝的,我知道她的秘密,你们若是将我赶出去,定然会教你们追悔莫及。”
他一脸无所畏惧,胸有成竹地昂起头。
“呵~荒唐!”
余氏及时站出来,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不知你说的秘密是什么?难道是关于她在江陵过往之事?”
张丛怔了片刻,缓缓点头:“不错。所以,劝你们不要阻止我见她。否则届时我可管不了这张嘴,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坏了贵府名声,那就怪不得我了。”
“什么话?”
张丛闭口不言。
傅业夫妇一致从中感受到不同寻常,觉得定然是沈氏在江陵行下的不可告人之事。
两人立刻换了副态度,差人好吃好喝端上来款待这个瘸腿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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