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诸多事宜。想来婶娘曾为此做了不少准备吧?”
她的话里,俱是讥讽余氏生不下孩子,看见余氏渐渐泛白的脸色,不由开怀。
“芝儿,你!”傅青宓拽住沈芝衣袖,轻声细语,一句大声呵斥都舍不得。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宓哥儿,三叔看你近来气色好了许多,身子是不是也恢复了?”
傅业搭着轮椅的手,断断续续扣着,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傅青宓,生怕错过他面上任何一丝细微表情。
“劳烦三叔关心。侄儿接连喝了许久的药,虽不见痊愈,然现下身子倒是好些了。”
“是么?”
傅业微微笑笑不说话,只是静静打量着傅青宓。
傅青宓“嗯”了声:“是的,这不是明日侄儿就要陪芝儿去姨婆家附近寺庙还愿了么?如果换成此前病中的身子,哪有精力去呢?”
“也是。实在可喜可贺,我们宓哥儿总算苦尽甘来了,日后日子定然越过越好。”
“借三叔吉言。”
傅业夫妇赶着去老太君处请安,很快别了他们两人。
沈芝久久凝视他们的背影,心中对傅青宓方才主动交代何时去寺庙还愿极为困惑。
“你怎的告知他们去还愿的时间?”
傅青宓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抬手蜷起中指抵在拇指之下,在她眉间轻轻一弹。
“自然是借此机会,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我看,你是以身犯险吧?”沈芝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扔到池塘里,好教他清醒。
傅青宓猜到沈芝的顾虑,挑唇一笑,曲下身子,视线和她相对。
沈芝看他眼里倒映的自己,心跳不知不觉漏了几拍,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
唔~她怎么觉得此刻的傅青宓,拥有蛊惑人心的大能。不然她满脑子叫嚣的,去亲吻他、拥抱他,是怎么一回事?
沈芝鬼使神差,伸出颤抖的双手,正将勾上他的脖子。不想,他端正身子,微微侧过去,负手身后,徐徐解释:
“不管是引蛇出洞,还是以身犯险,总之,此次是试探他二人心肠的最好时机。倘若能抓住他们的把柄,借此认清他们,于我便是极其好的了。”
他的声音,和以往都不一样,此次异常温柔,声线异常和缓。就像,世上最诱人的神使。
沈芝木木颔首,懊恼不已,忙收回自己的手,装得若无其事。然而,心底失落的情绪,却是慢慢爬上来。
“可是,你的安全?”
“勿忧。我会提前安排好,届时你只管演戏。”
演戏,是我擅长的了。沈芝心道,看来傅业夫妇将傅青宓骗得团团转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她有极大的把握,那两人势必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他们对于自己有孕一事,似乎忧心忡忡,生怕自己腹中胎儿生出变数。
于是,在提前知道傅青宓和自己行程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坐以待毙,自是要谋划谋划。
看来,去寺庙还愿之途,定是凶险至极。傅青宓性格向来就是如此,他要亲自抓住把柄,才会彻底推翻以往所有。
现下看来,他已是倾向于相信自己了,只不过还欠缺些让他坚信的证据。
“啊!”沈芝惊呼一声,“老太爷轿子被毁一事,我仔细想过,其中有些疑点让我无法判断,不知余氏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婶娘参与与否,我尚且没有证据。然你姐姐沈璃,她是犯人之一。”
“犯人之一?”
“嗯。还有一个我也没预料到。”
“是谁?”沈芝急急问道。
“安平。”
“那不是你的贴身武侍?怎的会……”
傅青宓霸道拉起沈芝的手:“此事你不必担忧,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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