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怎会不喜?又怎会毁了?
连连摆手说道:“不会~不会。”
伸手接过礼品,目光流露出受宠若惊的喜色。随后当他看到礼盒上的刺绣时,一阵错愕。
沈芝自是无法领会封鄞眼中的情绪。
“殿下喜欢便好。”
“以前百官送的礼,皆是用精致刺绣的锦布包裹着。只是你这~”封鄞指了指覆盖于礼盒上的锦布,“没想到相国府的女红,绣工还挺独特。呵呵……倒是稀奇。本宫甚是欢喜。”
他为太子这么多年,第一次搜肠刮肚找称赞的词。
沈芝听完封鄞磕磕盼盼的不知是称赞还是不着痕迹的提醒,脸腾地红了起来。
支支吾吾着说:“我听碧雪说,送的新婚礼得亲手准备,方才显出心意。然我向来不擅长女红,这才绣成了这般……”
明明绣的鸳鸯,结果变得鸭不像鸭,鹅不像鹅。她也不知绣出来的那幅图是什么。
封鄞听罢,哈哈大笑起来,正欲开口说话。门外忽然传来小厮的呼唤:“殿下,娘娘在府中候着您。”
话音刚落,封鄞神色一变,急急起身:“本是邀你出来疏解的,可身不由己,本宫不得不先回去了。改日罢~”
沈芝领会其意,顺势点点头:“殿下快些回。既然是娘娘前来,定是有事嘱咐。”
封鄞留下个歉意的笑,刚出门脸便拉了下来。低声吩咐:“备马回吧。”
……
午夜时分,京中褪去白日的喧哗热闹,只余下打更人敲锣的“嘭嘭”声。
照着往日惯例,更夫行过大街小巷,吆喝几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而后,困倦得捂起嘴巴,哈欠连连。
泪眼朦胧中,想到前方便是沈将军府了,他今夜的工到沈府处,算是告一段落了。
哟嗬~更夫暗自惊讶。沈府怎的远远望着,冒出红光呢?难道是明日大婚,今晚多点了许多大红灯笼,以示吉祥?
想罢,更夫咂咂舌,艳羡不已。能与天家攀上关系,日后荣华富贵、扶摇而上自不在话下,哪还在乎这些灯笼的耗费?
待他前去瞧瞧沈府的气派,一饱眼福,好在明日去茶馆和大伙儿吹嘘吹嘘。
只是,红成如此,总觉得实在奇怪。
于是乎,怀揣着好奇与困惑,更夫加快脚下步子,一鼓作气朝沈府而去。
才刚瞧见沈府大门,便隐隐感觉到不同寻常。哪里是点的大红灯笼,分明就是着火了。
更夫大惊失色,手忙脚乱扑上前,使劲拍打沈府大门。
“来人呐,快开门。着火啦~”
然而,沈府一片静寂,无人应声。
更夫急得满头大汗,半夜三更的,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想找人帮忙也没法子。
他只好祈盼沈府内的家丁丫鬟能有所警觉,发现府内着火了。
考虑之后,更夫朝着衙门方向跑去,火灾这事,片刻耽搁不得,瞬间就能蔓延扩大,吞噬所有人和事。
同更夫一样焦急的,还有另一人,只不过是为了找寻迟迟不归的妻。
傅青宓带着几名家丁,出了相国府门,再三思索,决定先去沈府瞧瞧。
途中,正好与更夫撞上。
那更夫忽见人,慌张跑上前,断断续续说道:“着~着火了。”
“哪里着火了?”傅青宓问道。
“沈将军府,着火啦。好大~好大的火,红彤彤的。你瞧~”
顺着更夫的手,傅青宓微眯了眯眼,确实在沈府的方向,看见了映照天空的淡淡红光。
傅青宓扯下腰间的令牌,递给更夫,焦急交代:“拿着去衙门,让人速速前来。”
说完,自己则带着人往沈府而去。
火势蔓延得极快,不一会功夫,已变成冲天火光。被惊醒的街坊四邻,纷纷拿起自家桶盆,端上水冲进沈府去灭火。
傅青宓站在门口,紧皱眉头,沈芝目前还没有一点消息,下午出了府便失去了消息。
眼前的沈府,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他极其担心她是否在里面。
他的小厮安平,刚到沈府,看到情景。不顾安危,立即冲进了火海。
少顷,又疾步奔出来,身上还负了个人。
“二爷,火势太大,小的只来得及救出沈小姐。”
“只来得及?”傅青宓重复了一遍,房里还有其他人。
背出来的人,正是昏迷了的沈璃。傅青宓轻轻扫了眼,沈府的人是怎么了?火势蔓延如斯,呼救声却寥寥无几。
纵使沈府下人少,可也有二三十人,怎的如此蹊跷?
安平点点头,不敢看向自家主子。
“二奶奶在里面?”傅青宓问道。
“小的不知。”
傅青宓暗下脸,周身散发出浓重戾气,咄咄逼人。
衙差一边指挥人救火,一边则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应付他们的相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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