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姑爷珍视。”
“是嘛?”
“是呀。小姐,姑爷可是守着你,待郎中诊治后没甚大事,才去新院瞧人的。”
沈芝疑惑,他去见淑姑了?
“去了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屏退了下人,婢子也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
沈芝惊讶至极,没在淑姑处过夜,却去呆了一个时辰之久?傅青宓到底在那做了什么,持着什么打算?
不成,她得赶紧梳洗一番,用过饭去找淑姑询问询问。
淑姑的身份当下可曝光不得,好不容易打点了一切,重新置换了身份,怎可让他们察觉了。
沈芝用过饭后,稍稍清洗干净黏腻的身子,换上身衣服,便出门去新院寻淑姑了。
“小姐,您大病初愈,怎么就急着去看新姨娘?也不再养些时日。”
碧雪在一旁,絮絮叨叨。
沈芝除却还有些腰酸背疼之感,其他倒也都正常。
“二奶奶。”刚进了院门,玉香眼尖立即发现了沈芝,福了个身。
玉香?沈芝有些讶然,自己不是把她派去正院作一等丫鬟,掌管一众丫鬟的么?怎的?
罢了。
“陈姨娘呢?”
“回二奶奶,三夫人请过去品茶了。”
沈芝怔了怔,才刚嫁过来,就有这么多人不信,急着试探了么?相国府果然到处人精。
“是嘛?婶娘也真是偏心。碧雪,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说罢,镇定自若转身,前往西院。
西院内。
余氏亲自伸手拉着淑姑坐下,言语间无不透露出关心呵护之意。
“叫你淑姑可否?”
淑姑点点头。随着余氏的指引,坐下。
“婶娘我呀,平日无甚事,且膝下无子,一直生活得寂寞。而芝儿呢,忙于偌大相国府的事务,也甚少来我这院子喝喝茶、聊聊天。”
余氏边说,便流露出悲戚神色,仿似她是世上最不幸的女子一般。
双眼一睁一闭间,落下两行泪。随即又像意识到什么,拽出手帕擦去眼泪。
伤心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余氏呵呵一笑,埋怨道:
“嗨呀,你瞧我年纪大了,差点把请你来品茶这么怡情养性的重要事给忘了。只顾着自己,该罚。淑姑你可别嫌弃啊。”
纵使一直以来命途多舛,经历多番事故的淑姑,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一个无儿无女的夫人对着她讲述琐碎事务,也情不自禁同情起来。
看着余氏面上的笑容,觉着太刺眼了。她向来行医惯了,又爱出手相助。
遂不由自主问道:“淑姑不嫌弃。只是婶娘为何不生个孩子?”
“唉,我是个命里带孤的人。孩子什么的……怕是此生无缘了。”
淑姑想的是,先前她四处游历之时,就曾帮助过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成功替她治愈身体的疾病,还有了个孩子。
于是,猜想余氏是否身体也有些疾病,这才不能怀上孩子。
“婶娘,不如伸手给淑姑一看?”
余氏闻言,强掩下眼中惊讶,难道此女会医术?适才她伸手扶她的时候,就闻到她身上隐隐传来阵阵药味儿。
淑姑正预备抬手搭至余氏腕间,替她把脉查探。
沈芝正是这时候进院子的,看到这一情景,吓得不轻,忙大声说道:“哎呀,婶娘、淑姑,这是作甚呢?”
淑姑终于记起了早被她抛之脑后的沈芝的千叮万嘱,讪讪垂下手。
余氏疑惑瞧了她一眼,郁闷收回手。
“芝儿,你怎的过来了?身子可好得爽利了?”
“嗯,婶娘万福。侄媳业已康复。”
说着,沈芝递了个撒娇的眼神过去:“婶娘偏心。侄媳嫁到府内这么久,都未曾邀请过来品茶。妹妹这方刚嫁过来,就热情相邀。可把侄媳羡慕坏了。”
余氏和善的面上,微微挤出个笑容:“是婶娘思虑不周,勿怪勿怪。”
随后,吩咐院中的丫鬟,去将老太君赐的茶泡好端来,给沈芝和淑姑品尝。
沈芝不着痕迹瞥了眼余氏,漫不经心说道:“淑姑,适才我进来之时,看着婶娘伸着手,你是预备给婶娘看手相么?”
淑姑瞧见沈芝的小动作,干咳了下,抿唇一笑:“小把戏,以前在江陵跟着府里师父习得的。我听婶娘说她命里无子,遂想替她看看。”
沈芝听完,含笑教训道:“可是过了些了。你又未曾完整学过,要是看误了,当如何?不就伤了婶娘的心了?”
而后,转头对着余氏:“婶娘,侄媳倒是听说城外十里处,有家客栈,客栈里有位老翁,看手相极准。您要不,改日去试试。”
余氏半信半疑,总觉得奇怪。心想着今日好好的全然被沈氏破坏了,改日找个她不在的日子,再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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