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先前看她对二爷不冷不热,还以为传闻夸大了。现下看来不过是她做的戏罢了。可恨!
也不知自己刚刚的话她听到了没有,若是……
玉香不敢想象沈芝听了话后,会如何待她。
“婢子……婢子……”
沈芝见她吞吞吐吐,看样子是不会说出来了。遂替她解围道:“起来吧。你们二爷进来身子不爽利,估摸着脾气也大。”
说着,抬眼瞧了瞧傅青宓,却见他转过头沉沉看了她一眼。
沈芝心里直发怵,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道:“方才我给二爷端来了碗菌菇汤,放外间桌上了。玉香,一会伺候你家二爷喝了吧。”
话毕,沈芝黑眼珠微微一转:傅青宓的眼神实在让她瘆得慌,话也不说光是阴沉地看着自己。要是遭他知道自己当时在外面,等着看他的反应,只怕~
沈芝甩甩脑袋,莫名觉得背脊甚凉。丢下一句:“回头房里冰块撤了些,别冻着二爷了。”转身就准备溜之大吉。
“慢着!”
立在窗前的那位终于开了尊口。
他今日着了身素白袍子。衣襟与袖口处皆用极细致银丝滚边,长袖上绣着翩飞仙鹤。再配上他今日清冷的脸庞,看起来恍惚有种仙倌临世的错觉。
可能是看他太多次了,沈芝现今自制力增强,能抵抗得住他的美色。
傅青宓扬起眉尾,嘴角挑起个笑:“玉香,你有所不知。本相能搬回海棠苑啊,就是因为答应了一个人,此生决不纳侧室。”
言外之意,玉香我可不能收你。你二奶奶让我这辈子都不能纳侧室。
“先下去吧,我与二奶奶有话说。”
沈芝杏眼圆睁,垂着头暗骂:好你个傅青宓,你这浑人~拿我当挡箭牌?
“不知二爷有何事?”沈芝不客气冷声道。
傅青宓听着沈芝的话,她连夫君都免了,改称自己二爷。想着她定是还在气恼自己。遂皱起剑眉,微眯了眯眼,压低声音道:“那日是我的不是。”
不是?沈芝反应过来这是傅青宓向她道歉,他也觉得现在跟自己关系僵着不舒畅。
想通后,沈芝也乐呵呵愿意顺着梯子爬:“哦?二爷无端发了火,如今一句不是便要求得谅解?”
“你且说说看,要如何才肯消气?”咳咳~
一阵压抑着的低声咳嗽,传到沈芝耳里。她狠不下心,终究将嘴里其他刁难的话吞下了肚。
“也不难。就是希望二爷能听妾身分析分析。”
沈芝的意思很明显,还要跟傅青宓讨论账本之事。只是傅青宓本人,对这一提议是抵制的。
他不知沈芝为何对三叔夫妇突然产生这种想法,甚至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嫁入府中,两位长辈既没给她添堵,也没苛责于她~
傅青宓百思不得其解。
三叔是他的亲叔,更是再生父母。从小到大,他受了他无数的呵护和疼爱,最后连腿都因他而残。
试问,教他如何怀疑这样一个对他掏心掏肺之人。
再说婶娘,每次自己生病,哪次不是她守着,忙前忙后、日夜操劳。他又如何去质疑她伤她的心?
傅青沉思片刻,开口道:“我始终相信,婶娘还不至于做出对不起傅家的事。”
沈芝听完,心头刚燃起的小火苗被一盆冰水浇得连烟都没了。
“妾身坚持妾身的看法。二爷不信便罢了。”刚恢复了些暖意的语气又变回冷冰冰的状态。
说罢,沈芝觉着心头堵得慌气不过,轻嘲又添了句:“歹人向来装得面慈心善!”
只见傅青宓面色沉郁,幽沉的眼直直盯着她,不悦充斥在周身,仿佛随时可能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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