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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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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金小楼你可羡慕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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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地一声,房门被用力关上,门外响起官兵的呼喊声、追逐声。

    金小楼愣怔怔的站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声音远去,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趁机逃出,离开山记前,还不忘将近来赚得的银钱都给带上了。

    回到鹿儿巷时,刚到寅时。

    桂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到金小楼,才松了一口气,待得知金小楼竟是悄悄去了一趟山记,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赶紧端来热茶,让金小楼喝了两口,去去寒气。

    桂枝有许多话想问,只是眼下只怕再耽搁片刻,天就要亮了,看小楼的模样又累得够呛,连忙解衣一道儿睡了,有什么明日再说不迟。

    第二日一早,金小楼便起床钻进了厨房里。

    敲开蛋壳,打散了蛋液,又和了面粉,待锅里热油滚了,起碗把蛋糊糊倒进去,旋一圈蛋皮便脆了。

    撒上碧绿的葱花和黑芝麻,烤蛋的酥味混合着过了热气的葱香,将沉沉睡着的人皆引了起来。

    蛋饼端上桌,五个大人加上一个小不点,眨眼的功夫便吃得干干净净。

    歇息了片刻,金小楼从怀里摸出张一百两的银票来,递给周书礼:“这钱你带去村子里,交给孙伯伯,让他们暂时不用向山记送货了。”

    金小楼虽被保释了出来,可并未洗脱嫌疑,因此出不了信宁城,这一百两银子不过是为了安村民们的心。

    山记被封,一时间无法收货,若不拿些银钱抵在那里,只怕村子里人心动荡。

    接着金小楼又拿出了三十两,分给桂枝她们一人十两,扬声道:“我出银子,你们趁着山记关门,痛痛快快的玩上几日。”

    绿筠将银子一推,并不接过,神色焦急:“掌柜的,我们哪里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眼下山记正渡难关,你叫我们自个儿去玩……”

    说着一下别过了脸:“反正,我是没这个心思!”

    况如月跟着道:“绿筠说得没错,无论多少我们总得帮点忙才是。”

    金小楼笑了:“谁说你们去玩就没有帮忙了?”

    见三人疑惑的看着自己,她接着道:“你们拿上银子,去信宁城里的各个饭馆,酒家,茶楼里一边玩,一边帮山记的忙。”

    金小楼细细想过了高琅的话。

    凶手若是如意的仇人,那要杀掉如意简单得多,根本不必弄这么多花样,因此他如此做的目的全是为了冤枉自己。

    凶手要么只是冲自己而来,那便只有金家人拥有动机;要么就是想让山记关门,信宁城里眼红山记生意的其他店家可不少,为了钱财枉顾性命的,只怕也大有人在。

    “你们进店里,仔细看每一个伙计,包括店里的掌柜,若是见到行走起来,似乎是脚上有伤的,立马告诉我。”

    金小楼自己也抱着麟儿,揣上银子,好吃好喝的寻起人来。

    她第一个去的便是秋月酒家,只因山记开业之前,秋月是信宁城里数一数二的,山记开业之后,也是秋月第一家照着山记有样学样。

    凭此看来秋月该是最眼红山记的才对。

    只是在秋月泡了三泡茶,将店里的伙计来来回回看了个遍,也没见到任何腿脚不便的。

    ……

    如此一连三日,金小楼她们四人几乎把信宁的酒家茶肆皆去了个来回,每家的特色菜尝了个遍,吃是吃得高兴了,找人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日快到晌午,金小楼抱着麟儿去了稍远一些的景芝斋茶肆,景芝斋位处一条小巷的转角处,左右两边都是胭脂铺,对面有家赌坊,生意并不兴旺。

    金小楼进去找了个视野宽阔的位置坐着,叫了一盏碧螺春,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店里的伙计。

    这是最后一家了,金小楼有些担忧,若那凶手运气就是这般好,偏偏没有踩到木刺,脚板未受伤,可要怎么找好。

    正绞尽脑汁的思忖着还可以从哪些地方入手,便见一个搭着白帕的小厮靠了过来,打个千儿,冲她道:“姑娘,楼上雅阁贵客有请。”

    金小楼放下茶盏,抱住踉跄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麟儿,疑惑道:“贵客?什么人要见我?”

    小厮如实禀道:“知县府少夫人,说是与姑娘好久不见,想与您叙叙旧。”

    金小楼冷冷一笑:“别了,我与那贵人并无旧可叙,你去回了她吧。”

    说罢,就自顾自的端起茶来喝。

    那小厮却不走,踌躇着又道:“姑娘还是走一趟吧,我一个下人,这事……没法交差。”

    话说着脸已通红,窘迫慌张的模样看得金小楼有些心软。

    在这里可不讲什么道理,自己不去虽与这小厮毫不相干,但只要贵客不顺意,那这小厮轻则月钱没有,重则丢了活做。

    遂点头,抱起麟儿冲小厮道:“带路罢。”

    小厮忙感激的躬了躬身,带着金小楼往二楼雅阁里走。

    掀开帘子,阁子里坐着一位穿水红色袄裙的女子,鬓发间珠翠光华,正是金小桃。

    金小桃是来这儿见郎中的。

    她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却迟迟没有身孕,若是将郎中叫去府里,怕被人晓得说闲话,于是花银子请了信宁城里的妇科圣手来这儿人少僻静的地方看诊。

    郎中刚看完开了方子交给金小桃身旁的纯珠,金小桃一扭头,便瞥见了楼下坐着的金小楼。

    令金小桃刺眼的是金小楼怀里那个雪白可爱的孩子。

    若自己迟迟生不出孩子……若金小楼日后带着孩子回来分和广坤的家产……

    即便现下和广坤不记得了,可那孩子身上总归是流着他的血,始终……是个祸患。

    金小桃施施然一笑,忽然开口,冲刚进门的金小楼道:“金小楼,你可羡慕我?”

    不待金小楼答话,金小桃已微抬下巴,说了起来:“我们金家的三个姐妹可真是同血不同命,往日在家里金小凤最受宠爱,你最受委屈,我是中间最不起眼的那个。可如今,金小凤生不如死,你也不过如此,只有我不仅嫁进了知县府,还给和广坤谋得了个好前程。”

    金小桃一字一字道:“我往后的尊贵,可是你想也不敢想的。”

    话音里无不带着满满的得意,和对金小楼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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