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过这样的家人,真是替小楼鸣不平。
这样好一个女孩子,怎么生在了这样的一个家里。
“关你什么事了?”周氏碗筷一放,“你也知道我是她舅母,做舅母的说两句怎么了?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我谁也不算,只是路见不平,说句话而已。”叶氏为人和气,甚少与人争执。
“那就是你话多!”周氏又端起了碗来,一句话堵得叶氏涨红了脸。
金小楼本不愿和周氏多说的,对付泼妇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
可此刻,眼见叶氏为帮自己受了委屈,金小楼说什么也得给她讨口气,金小楼连脚也未停,一边走一边大声道:“话多的是你,孙大婶是我的婶婶,替我说话名正言顺,可自打我签下合约那日起,就已不是你们金家的人了,你周氏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多嘴多舌的?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了?”
话音落下,人已绕过院坝进了茅屋,门砰的一关,只留下院子里气得肺疼的周氏,可堵着的一通脾气却连发泄的地方也没有,真叫她难受。
一进茅屋金小楼便拉住了叶氏的手:“婶婶,谢谢你。”
叶氏这是第一次来金小楼屋子里,一见这破落的茅屋,和金家人对金小楼的态度,心里真不是滋味。
“小楼,这么多年,可真是苦了你了。”叶氏反握住金小楼的手,叹了口气。
两人将水担到后院,挨近了蹲在地上,将稻谷杆里的土豆一个个摸出来,仔仔细细的洗净。
洗干净一个便递给高琅,再由高琅切成块放进大锅里。
没一会儿金小楼的手便被冰冷的水冻得通红。
高琅伸了个懒腰,把刀一放:“娘子,切土豆好无趣啊,我要洗土豆,娘子来切吧!”
话说着已经挽起衣袖,蹲到了盆前。
金小楼无奈,只得擦干了手,和高琅换。
摇摇头,嘟囔道:“真是个傻子,洗土豆可辛苦多了。”
叶氏也是摇摇头,嘴角抿了半分笑意:“高琅这是心疼你呢!”
三个人说说笑笑,虽是劳作,却做得温馨,直到把土豆和牛肉下锅里做熟了,冒着滋滋的香味一份份装进铁罐子里,天已经黑透了。
金小楼捏了捏酸胀的脖子:“剩下的等明日软木塞做好,密封上一加热便好了。”
只是,天色已经这样晚了,桂枝怎么还不回来。
趁着送叶氏回家,金小楼打算找一找桂枝,刚提了灯往外走,绕到猪圈跟前,只是眸光随意的一瞟,竟看到猪圈里,那两只花斑母猪的身侧,竟躺着个浑身污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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