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心里还有很多疑惑。
刚才来的那对夫妇大概是平平的父母?担心孩子的表情不像作假,但为什么他会那么害怕?
元凩之看着她陷入沉思,一言不发地把人拉到洗手间,然后开了温水用香皂一遍又一遍地揉搓着她的手,末了面色温柔地落下一吻。
阿梨:???
她的手怎么了?
元凩之看她一脸雾水,勾起唇角道:"阿梨的手,以后只能牵我。"
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她不就刚才拉了长安一下嘛!
夜已深,阿梨却一直辗转难眠。
要先解决平平的事,那找傅魃的藏身处就得往后拖了……好像他很久没犯案了,是在准备做什么吗……
身后突然横过来一只大手把她拽进一个火炉一般的怀抱,那人还把头埋在她发间,闷闷道:"还不睡,在想什么?"
"唔,我是在想,之前的吴杨,史婕史妤,还有杨琳,他们之间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都会和怨尸之地有关……而且我有一种感觉。"
闻言元凩之默了一瞬,把她搂的更紧了:"嗯?"
阿梨换了一个方向面对他,两双眼睛就这么在黑暗中对视着。
"人一旦有了恶念,那么迟早都会犯错,但还得看把那恶念彻底激发的是什么。我觉得吴杨他们的恶念是面具人,或者说是驱使面具人的幕后黑手激发的!这就像是他在豢养罪恶一般,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吴杨死后,魂魄并非遁入轮回,而是被困入了怨尸之地……
最可怕的,是那豢养罪恶的源头啊。
城市的灯光一如既往的璀璨,多彩的光芒逼退了茫茫黑夜,像这样的夜晚,已经很难再见到苍穹中的点点星光了。
有些人很怀念,那光总是让骄躁不安的心寻得安宁。
当然也有人嗤之以鼻,那种微不足道的光,又怎能和日月争辉?
在这个大世界中,瞬息万变,人总是太渺小,渺小到难以抵抗纸醉金迷的诱惑,澄澈的眼睛总是容易沾染太多可怕的欲望,最后沉沦在污秽泥泞之中。
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S城最有名的不是白天聚集人们到此观光拍照的瀑布,而是晚间热闹非常的赌场。
来这个赌场的人,可以一夜暴富,当然也能让你很快便散尽万贯家财,端看个人运气如何了。每行有每行的规矩,若是不守规矩……
你有几条命能陪呢?
此刻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正一脸平静地捏着手里的牌,无所谓地看着对面满头大汗的人,他的面前已经积累了一大堆筹码,脸上再平静,嘴角那丝得意还是掩不住。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周围的人渐渐聚集在他们这一桌,饶有兴趣地观摩着这场豪赌。
和他对赌的是冯驺,这个场里有名的老油条了,在他手里沦落的豪门子弟这些年来也不少,但他没想到的是会栽到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把把都是输。手里的牌都快被汗浸湿了,被他捏的褶皱不堪,看着对面那人
势在必得的笑容,越发不敢开牌。
万一要是输了……不光是钱,他面子里子都得掉光!以后还怎么在赌场里立足!
但牌拿在手里,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小心翼翼地挪开,看到上面那数字时,他瞬间如同一个泄气皮球软倒在椅子上。
周围猛然爆出一阵欢呼声和倒彩声,和他苍白的脸色形成对比。恍然间他好像听到一句:"承让。"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赌场高层的某个奢华房间里,男人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只高脚杯,慢悠悠地晃着手里的红酒,灯光暗沉,那酒好似如鲜血一般邪气又神秘。
"老板,这人……"
"无妨,让他赢。"
"是。"
看着画面里那年轻男子身后怨毒地看着他却又不敢靠近的几只鬼魂,男人笑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容梨你可真是不厚道啊!昨天搬家都没喊我!"医院的伙食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对于身体的恢复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魏煜阳此刻是生龙活虎地站在她面前嚷嚷了。
"你这不是在这儿了吗?"
"意义不一样嘛!"
司安的胳膊已经恢复了,只剩下几道浅色的疤痕,此刻正像个老妈子一样提着东西跟在他后面,皱着眉叮嘱他动作不要太夸张。
"哎奴舟兄你上次做的爆香鸡丝……"魏煜阳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厨房,厚脸皮地让奴舟给他加菜,还好傅白蛮还在睡觉,否则非把他踢出来。
司安坐在沙发上面色迟疑,时不时地看着元凩之。
元凩之自然是知道的,但只是一心泡着茶,目不斜视。
终于,司安忍不住了。
慢慢挪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个……喜欢一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啊……"
元凩之手上动作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瞟了他一眼。
"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感觉,那就是什么样的。"
于是司安脸色更难看了。
"你俩在嘀咕啥呢?"阿梨一出来就看见两人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
元凩之宠溺地笑着把人捞到身边,执起一小杯清香的茶准备喂她,被阿梨黑着脸拒绝了:"我自己来。"
司安早就自觉坐远了,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了,过几天我和魏煜阳要去一趟南关,如果要资料的话找小陆。"饭桌上司安突然说道。
"有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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