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蛮皱着眉将那盒子来回翻了好几遍,却都没找到有什么机关能将其打开的,然盒子上明明白白写了族长的字迹:蛮蛮亲启。
亲启什么呢?
大抵是知道奴舟一到春笋冒头之时就会去挖,所以族长早在之前便把盒子埋在屋后的竹林里,等着奴舟去把它挖出来。
族长是不是早便知道了族里将会有此大劫?
阿梨见她一直拿着盒子不语,便捏着手里的东西朝她走过去问道:"这个阵法,是你们族里原有的吗?"
傅白蛮应声看过来,却愣住了:"我不清楚禁术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样的,但我族所有的术法一向遵循天地法则而作,你手里的这个……完全是逆反而行!"
"而且",傅白蛮看向阿梨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再次说道:"那个小木偶也是外界之物!"
闻言阿梨看着那只模样阴邪的小木偶,默然不语。
所以说,傅魃大抵就是听从了外界某些人的命令,或者是与那人达成了某种合作,才发起了白虎族的这场血色灾难?
"族里有少了什么东西么?"闻言傅白蛮和奴舟皆沉思回忆了一番,却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一把火把能烧的都烧的干干净净的,不能烧的也没带走。"
如此,那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再次寻了一番,确定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后,再陪着傅白蛮和奴舟待了一晚,天色微亮时便启程回去了。
临走之时,傅白蛮在阿梨的帮助下将外面用来隐藏栖息地的结界费力修缮了个六七分,再次不舍地看了一眼,狠狠心扭过头化作白色小猫跳进了奴舟的怀里。
元凩之把阿梨手里的东西拿过去放进了自己的兜里:"这种东西,阿梨还是少碰为好。"说完一抬手便将人轻松地背到背上,阿梨还未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肩膀。
眼角触到一片殷红,阿梨瞬间急了,却又不敢大幅度挣扎:"你伤口裂了!快放我下来!"
"无妨……"
"你放不放!不放以后,以后就不让你上床!"阿梨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瞬间脸色爆红,心里还庆幸元凩之看不见。
然她这一番威胁却没起到作用,耳边只听得元凩之轻笑一声:"阿梨这样吓我,我心中可是惶恐的很。"
阿梨:"……"
看着他坚实的背,无奈地说道:"你放我下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很深的,等一会我走不了了你再背我好不好。"好说歹说,元凩之才轻轻地把她放到一块大石头上,阿梨立刻从包里翻出绷带和一些简单的药水,开始给他包扎。
元凩之看着她熟练的动作,轻声问道:"阿梨经常受伤吗?"虽然如此问,但心里早就明了了答案。
"嗯,因为经常到处去处理那些东西,难免受伤,时间长了自己也勉强会一些。"
元凩之没说话,只默默地吻了吻她的发顶。阿梨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抬头冲他笑笑,以示安慰。
傅白蛮早就在奴舟的怀里睡着了,奴舟抱着她在另一边的大石头上小憩等着阿梨两人。
"走吧。"
相比于他们这边的风平浪静,司安那边却是早已忙翻了天。
司安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连带着一直跟着他到处跑的魏煜阳也是脸色极差,现在在车里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司安看着他眼下的青影,抿了抿干涩的嘴。
自从上次吴村那边赵小燕的尸体过后两周,城郊那边的村子又出现了第二具尸体,一时之间H市里流言四起,司安顶着上面的压力每天马不停蹄地两边跑,到处走访到处搜集线索,得到的有用信息却是寥寥无几。
最重要的是容梨居然还没了影!
放弃地拨下最后一通电话,司安看着旁边睡得正沉的魏煜阳,放缓了车速。
"喂?"
嗯?居然打通了?!司安一下子来了精神:"你终于接电话了!你这两天上哪去了影都见不着,电话也打不通?"
阿梨看着外面逐渐明起来的日光:"有事出来了,在山里走了几天,没信号。后天晚上就能回市里了。"
"行。"
挂下电话,阿梨呼出一口气。
看来司安那边是又有新案子了啊……
两天后。
阿梨看着人来人往的车站,狠狠伸展了一下腰酸背痛的身子,和元凩之转身走出去之时却险些被一个人撞上,元凩之手快地把人捞过来,然后敛眸看向那人。
那男人稍显瘦弱的肩膀上扛着一大包水泥,知道自己差点撞到别人,连忙艰难地转过身来忙不迭声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阿梨抬眼,却见那男人灰扑扑的脸上对她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稍愣了一下,然而那男人却是托了托肩膀上的水泥,转身走了。
"……他……"这人有点眼熟啊。
元凩之笑了笑,说:"是之前的黄毛。"闻言阿梨便一下子想起来了,他是之前史妤那件案子里唯一活下来的有关人!现在他已经没在酒吧里工作了,虽然在干苦力活,但好在生命不受威胁,也不必听谁的命令去害谁。
不过,史妤为何独独没有杀他呢?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也许,是他某些时候不经意露出的善意,无形中救了他一命吧?
"我们回去吧。"
"好。"
一回到家奴舟和傅白蛮便倒在地铺上呼呼大睡了,阿梨和元凩之则是直接拿着从虎族栖息地找到的东西去找司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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