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真不知道啊!我们……就是来打水,就看见这……"阿梨和元凩之赶来的时候,老杨正涨红了一张脸一个劲地跟做笔录的警察解释着,却因为紧张而越说越乱。
平常人陡然遇到这样的事,还能说出话已经算得上好的了。
老杨正满头大汗之时,眼尖地看见了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皱着眉辨认了一会,迟疑地开口:"你是……之前的那个小姑娘?"
阿梨笑笑:"杨叔。"
"哎呀真的是你啊!你……你这……你是警察啊?!快我跟你说那赵小燕的死跟我真的没关系,你们的人一直问我……"
"杨叔你别急,他们只是例行询问,不会乱抓人的。"
"真……真的?"
阿梨笑着点点头。也不知为何,阿梨明明只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说的话却让老杨莫名信服安心。
大概是因为之前看她处理那阴魂的女鬼之事?老杨挠了挠后脑勺,回头继续做笔录去了。
"频繁作案,上面现在已经炸开锅了!"司安看着地上的尸体,苦恼地说道,阿梨左右看了看:"这里和昨天的村子差的很远吧?"
"南北之隔!"
这么远,那人很狡猾啊。不过他是怎么一晚上就带着水鬼到这里的?连一刻都不停歇吗?阿梨想着,忽然心中一动,抬脚便往那滩还没散开的血水走过去。
照例用瓶子装起一块鳞片,阿梨正准备起身之时,却见元凩之从旁边浅水里的石头缝里摸出一个灰紫的东西。
"这是……羽毛?"
水里怎么会有羽毛?阿梨正准备问,却见元凩之手一动便把它捏在掌心之中,斜睨了一眼走过来的司安,开口说道:"看看周围有没有山洞。"
司安努力咽下喉咙里的那声"是",面色怪异了一瞬,说道:"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让人排查一下的。"元凩之的口气就好像是在对属下下命令一般,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居然有臣服的感觉!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真是可怕!
元凩之没理他,转而拉着阿梨往另一边走开了。
"那个羽毛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元凩之一边帮她扯开所有的杂草荆棘,一边答道:"我现在也不能确定。这东西……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久到成为了现在书里的传说。
连元凩之都不能确定的东西……吗?阿梨这下真的觉得压力大了。
随着往村子后面的山里深入,早间的雾气越发的浓了,都快要看不见路。元凩之干脆直接把人背到背上,轻轻松松地继续走着。
"你怀疑那人会躲在山里?"
"嗯。"
"诶你看!"阿梨思绪间眼角闯入一抹暗色,连忙把元凩之叫停然后从他背上滑下来,准备上前好好看看那块地方,却被元凩之往后拉:"站我后面。"
阿梨愣了一下,继而眉眼间都染上了笑意:"好。"
那块地方是一方石壁,表面粗糙无比,旁边还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痕迹。而那粗糙的石壁上粘着几块小小的黑色鳞片。
然而待两人继续跟着痕迹往前时,那痕迹却又突然没了,脚下是厚实的土地,前面的荒草稀少,一览无余。
阿梨和元凩之对视一眼。
"走吧。"线索断了,再往前也看不出什么来。
"哗!"
"我靠!杨琳你有病吧!"阿梨和元凩之刚回来,就看见魏煜阳浑身湿淋淋地被小陆从浅水里捞出来,气急败坏地瞪着一边的杨琳。虽是春天,这河水却仍冰冷得紧,魏煜阳被她冷不丁推到水里,此刻已经是面色发白有些颤抖了。
而杨琳也是一副愤怒模样:"昨天的尸体被你弄哪去了?!"
"尸体已经验过了家属带走了!"
"谁允许的!我还没验!"
"你以为你谁啊人家家属还要经过你允许!"
"你!"杨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本就憔悴的面容此刻尽显扭曲。阿梨不知道两人具体怎么回事,却也听了个大概,一是有些咋舌。
从包里摸出纸巾准备递过去,司安却急吼吼的从另一边跑过来了:"你俩干嘛呢?!犯人没抓到自己先起内讧了?!"
吼完却是不看杨琳扭曲的脸色,直直朝魏煜阳走过去,掏出纸巾粗鲁地擦着魏煜阳脸上的水。
"你你你……你轻点不行啊?!阿嚏!!"
"闭嘴!"
"……"
阿梨把纸巾揣回包里,朝元凩之笑笑:"这儿没我们什么事了,会吧?"
"嗯。"
和司安打了声招呼,两人便错过身先走了。
杨琳看现场也没谁理他,面色更难看了。死死地咬了咬牙,冲着司安的背影说道:"司队,我这两天想请个假!"
司安没回头,亦没说话。旁边的小陆看了看杨琳恨恨的眼神,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杨法医,前几日队长就给您批了一个星期的假了……消息当时也给您发过去……"
杨琳冷不丁地把眼睛瞪到他身上,吓得他话都停了。好在杨琳也没说什么,只狠狠瞪了他一眼提着工具箱转身走了。
小陆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杨法医的脾气越来越怪了……"
魏煜阳撇了撇嘴:"她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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