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在瞒什么呢?"阿梨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回荡在耳边,陈六揪着裤脚,神色挣扎。
陈彪已经被司安带去了另外的审讯室,虽然同样是恐慌不已,但比陈六好的多,司安转着手中的笔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他,陈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现在坐的那把椅子含金量很高吧?史妤死后你由一个小混混跳级升职到现在的一把手……在史妤的死亡里,你担当的是什么角色?"
司安言辞犀利,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彪的心上,钝痛无比。额头慢慢爬上汗珠,明明是没有空调的房间,寒风从后面的窗口灌入,他却像热的受不了,一个劲地扯着领带,手脚却是冰凉的。
杯中的热水被抖得撒出去,司安捻了捻桌上的水珠,凝眸看着他。
"史妤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她……"手下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惨死,陈彪觉得那只恐怖的索命镰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阿梨带着元凩之从房间出来时刚好遇见面色难看的司安,相对无言。
陈六和陈彪什么都没说,两人经历了一番心里挣扎,却还是同样选择了什么都不说。到底是有多自信自己能够平安活着,还是说被什么超越死亡的更恐怖的东西所威胁?
"哦对了,之前的目击证人已经醒了。"
那人似乎仍惊魂未定,手里捏着一个平安符,家人正在旁边安慰着。
"那是个厉鬼啊!它吸血的!"阿梨和司安问了半天,那人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话。司安看了垂着眼睛不语的阿梨,安慰了一下人,叹了口气关上门。
"那只鬼……是之前招来的那个吗?"司安对那晚的水鬼仍然记忆深刻,一下子便想到了。元凩之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那鬼不是阿梨招来的。"
嗯?
"招魂就算招不来死者,也不会把其他东西招出来。所以最有可能的,是那只鬼原本就在那里,或者说,是等着我们招魂。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驱使它。"
司安悚然。
回到家,阿梨捏着瓶子里的碎肉关上了房门,熟练地开始招魂。尽管已经预料到结果,她还是要试一试。
空灵的叮当声慢悠悠地回荡着。
"哐当!"外面走廊处的木架被大风吹倒,晃悠悠地卡在角落,杨婶眯着眼关上窗户,心里不解。
"最近怎么老刮大风……"
片刻后风静了,少数人家开始飘出饭菜的香味。
阿梨收拾好工具,无力地坐回窗边,揉了揉额角。
从之前的何城开始,阿坤,卢维,再加上那个穿着婚纱死在河边的女孩,一共五个人,魂魄却一个都招不回来!这种情况比较少见,要不是已经轮回,要不就是……被吞噬了。
阿梨深觉从尸河开始,就走进了一个看不见的大网里,那人在暗处,慢慢撒网布局,而她们只能无力地挣扎。这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她有记忆的生命里了……
从尸河一起出现在她身边的元凩之,到底是什么人呢?
初见时一身古装扮相,气势凌然,道之不记前尘,却像是认识她。之后百般相护,千般柔情……
元凩之轻轻走进来,扭开床头的暖灯,一语不发,也不问她结果如何,只是沉默地抱起她,轻轻落下一吻。
阿梨抬眼便撞进那满是心疼的眸子中,深邃诱人。阿梨心中一动,她好似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慢慢抬手抚上元凩之棱角分明的俊脸,闭上眼慢慢把自己凑过去。
尸河之中来又如何?从一开始,他就像注定会守在她身边一样,所有的感情都是那么自然,仿佛本该如此。哪怕他是从地狱浴血而来的恶灵,只要是她所认定的人,她愿意。
不言过去,不论将来。
阿梨第一次主动,饶是冷静自持如他,也不免愣住。鸦羽轻扫,引起微微的痒意,直直痒到了心里,想挠却又像上瘾一般舍不得,看着阿梨脸上泛起的红晕和颤动着不敢睁开的眼睛,元凩之心里满足地喟叹一声,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阿梨啊……
暖黄的灯光照到两人的身上,柔柔的,引人心醉。
已经快十一点了。
"哒、哒、哒……"细高跟踩在地面特有的清脆声在小路上回响着,一身纯白婚纱慢慢拖着,那人的脚步缓缓,浑然不觉身后有个猥琐的身影正悄悄地跟着她。
男人左右看了看,两眼发亮地盯着前面的女人,心里激动又得意。这是哪家的新娘,大晚上不好好享受暖被窝,跑出来,还刚好被他看到了……
嘿嘿……
新娘走下阶梯停下了。男人眯了眯眼正准备动手,猫着身子过去时却突然听到咕噜咕噜的怪异声。心里奇怪,往前探了探头,然后突然瞳孔猛然一缩!
血滴滴答答地流进那个怪物的嘴里,它死白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两手紧紧抓着女人的胳膊,像是快要掐断了。
女人的头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扭着,面容却是平静。
"鬼……鬼啊!!!"
……
"和之前的一样,两个死因,死前没有麻醉现象。"魏煜阳脱下手套去洗手,然后熟练地从司安的裤兜里摸出一包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着手。
"裤子都要被你拽掉了!你能不能自己带纸?!"
魏煜阳一脸无辜地扬了扬手中的纸巾:"我这不带着嘛!"
"……那是我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阿梨一脸平静地听着他的报告,脸上是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司安皱眉看着她:"你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知道会有人死,但不知道具体会是谁。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阻止?"
司安愣了一下,却立刻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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