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彪的脸色瞬间煞白无比!嘴唇不住地抖动着,连带着两腮的肉都在不停地颤抖,冷汗湿了他的发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他这幅样子,司安眯了眯眼:"严格来说,这两人可是……你害死的!"
"不可能!"陈彪惊恐地抬头,声音极大却底气不足地反驳,听着司安的话,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发虚。
毕竟是混在一起那么久的兄弟,就因为他一句话,说没就没了。然而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的眼睛突然坚定起来,稍稍坐直了身体:"警官,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人虽然是我叫去的,但他们的死可不是我动的手,而且你们不是应该先找史婕吗?"
司安看着他突然变得如此理直气壮,有些奇怪。
陈彪摸了摸手腕的表,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早就没了刚才的狼狈。
"我可以回去了吧?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
"当然,"陈彪看着面前的司安,嘴角得意:"若是警官需要我协助调查,随叫随到。"司安看着他递过来的名片,低着眼睛没说话,陈彪更得意了,随后在警察的带领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H市最大的酒吧内。
人潮涌动,DJ音乐穿透在阿梨的脑袋里,让她心下不免烦躁,看着面前的司安,皱着眉:"你办案就办案,这儿又没有需要我的地方,你把我叫过来干嘛?"
大晚上的,她都准备睡觉了,被司安一个电话叫来酒吧让耳朵遭受折磨,她的心情实在算不得好。
一边的元凩之的脸色更是不太好。
司安厚着脸皮笑了两声:"保险为上嘛!那万一有点啥的……"说完又是一脸高冷地转向吧台敲了敲手指:"血腥玛丽。"
过了十几分钟,那杯泛着酒红色的血腥玛丽才被端到他手边,司安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却很快恢复如初。
"怎么了?"
"没事。"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忘我地扭动着身体,周围时不时地传来口哨声,一片热闹。高台上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看着下面的热闹,满脸笑意的交谈着。陈彪脸上的笑意尤为明显得意,张扬又故作低调的接受着身边几人的恭维。
"陈哥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提携兄弟啊!"
"什么发达不发达的!还得仰仗大家的照顾呢……"
"这……呃,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陈哥你先忙……"那人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剩下几人也是看着他身后然后一脸异色的借口脱身了,陈彪心里奇怪,后背却陡然升起一股凉意!
阴嗖嗖的,仿佛把所有的热闹隔绝在外。
陈彪吞了吞口水,捏着手中的高脚杯慢慢转过头,就看到那个脸色苍白,瘦弱不堪的女人,长长的棉袄和周围显得格格不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就这么阴测测地盯着他。
陈彪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扔出去。看到她,陈彪就觉得大腿隐隐作痛。
然而看着她比之前更虚弱的样子,陈彪又硬气了起来。
"史婕,你……你想干嘛?咱俩好说歹说也有过这么一段,你想要钱我给你,但是你别纠缠我了!"说完忙不迭地伸手去掏钱包,把一叠红红的大钞递到她面前。
"啪!"史婕目不斜视地把那叠钱打落,依然盯着陈彪,目光阴冷,只见她朝陈彪摊开手掌,声音嘶哑道:"还给我。"
短短的三个字毫无逻辑,陈彪听在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脸色难看地别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给我!!!"那边的史婕却突然像疯了一样拔尖了声音,眼睛赤红地朝陈彪扑过去!
尖利的指甲在鼻尖晃过却突然被身后的人迅速掰过反扣在后面,冰冷的手铐把突然发狂的史婕锁住时,陈彪还没反应过来。
见到司安,他就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样:"警官救我啊!这疯子要杀人!"司安把人套上厚厚的手套交给赶过来的手下,看着那还杵在原地不动的陈彪,哂笑一声:"好歹有过这么一段,跟着走一趟呗!"
为了防止万一,史婕被隔绝在牢固的铁窗之内,而司安则是带着做笔录的小警察坐在铁窗之外,阿梨和元凩之坐在角落里当隐形人,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
黑色的手套还在手上,但史婕一点也不在乎不疑惑的样子,目光颓然,神色萎靡。任由他们问了好些问题,却都是一言不发,油盐不进的模样。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经受了苦难折磨的女人,虚弱不堪,根本不具备杀人能力,而且阿梨也没能看出她身上有什么异样。但她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正潜藏在她体内伺机而动。
"陈彪拿走了什么东西?"阿梨走过去,看着她低垂的脑袋问。
没有问关于之前的两个死者,没问那晚究竟发生过什么,更没问她为什么要杀陈彪,而是问了一个看上去毫无关系的问题,却成功让史婕抬起头。本是无神的眼睛突然变得赤红,喘着粗气像是极具愤怒:"小妤!他把小妤拿走了!"
"史妤?她不是前两个月出意外死了吗?和陈彪有什么关系?"司安听到史婕的话也是稍微惊了惊,然后给一边一头雾水的阿梨解释。
原来,史婕和史妤是一对双生姐妹花,但命运坎坷,迫于生计只得到酒吧里打工。妹妹史妤天性胆小,只能勉强在吧台当个小服务员,而姐姐靠着各种手段在酒吧里混的风声水起,同时也靠着自己好不容易搭上的关系,让妹妹在酒吧里得以保全。
而陈彪,就是史婕在酒吧里认识的男朋友。最近升了职,就把史婕一脚踹开了。
史婕在神色激动的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开口,又恢复了原先颓靡的模样,嘴皮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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