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还在那片森林里,四周都是鬼怪和尸体,她没有符纸,只能奋力地逃着,就在她快要被追上时,阳光照进来了,身后的鬼怪全都在阳光中灰飞烟灭,没有了危险。
阳光照在她脸上……很温暖……
慢慢睁开眼,眼前的天花板让她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醒了?"温柔的声音从右侧传过来,阿梨这才看清楚周遭的景象。
她在医院,身边是一个电火炉,暖暖的。
难怪刚才会做那样一个梦呢。抬眼看向元凩之,却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和自责,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正准备说话,元凩之却向她倾身过来,下一秒,一个凉凉的东西熨帖在额头上。
阿梨彻底愣住了。
之前元凩之也经常会抱她,但那也仅限于有危险的时候,为了保护她。而现在……
其实想想,两人之间就好像已经相处了很久一样,所有的举动都是那么自然,而她自己对于身体上的接触并没有反感,以前司安像搂兄弟一样把手搭在她肩上时,她都会立马拍开。
是因为……对象是元凩之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阿梨因为这个浅浅的吻陷入深深的迷茫。
元凩之轻轻触碰过后便离开,低头却正好对上她迷茫懵懂的眼睛:"我们是不是之前认识?"
阿梨问出口后也觉得奇怪,然而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直觉,无法忽视。
元凩之的眼里一道亮光闪过,低低笑了:"我们……"
"容梨你醒了啊!来吃饭!"司安的大嗓门"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元凩之的话,就连两人之间的那点小小的旖旎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阿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司安可真是个破坏高手。
元凩之没再继续,只是笑着接过司安手里的餐盒,像个十佳好男友一样给阿梨打开,用勺子盛了吹冷送到阿梨的嘴边。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阿梨的脸瞬间爆红!结结巴巴地去拿他手里的碗,却被他躲开了:"你手上还有伤。"说到她手上的伤时,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虽然还是温柔的对阿梨笑着,但司安还是觉得那笑容里面夹杂着浓浓的寒意。
看了看床上的容梨,摸了摸鼻子,这男人也只有对她才温柔了。昨晚……
嘶!一想到昨晚元凩之发红阴沉的眼睛和那个被徒手灰飞烟灭的鬼,心底狠狠打了一个冷颤!急忙强迫自己不再想。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一直找不到容梨,元凩之会毁掉那整片树林!甚至更严重!
而阿梨一边吃饭,一边听司安在说着他们昨晚的情况,眉头紧紧皱起:"也就是说,我被推入的地方有一道类似于屏障的东西,把我和你们隔开,所以才会一直找不到?"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但是昨晚她在那呆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任何制造屏障的东西或是痕迹,而且为什么这道屏障刚好把那群恶鬼关在里面?
那群恶鬼又是什么来历?和假扮她的面具人有什么关系呢?
阿梨双眼逐渐放空,陷入沉思。
过了半刻,她抬头跟坐在一边的司安说:"等我回去准备一下,再去看看那块地方吧。"
"行!对了……"司安的脸色有些难看。
"知知还没有找到。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周围的监控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阿梨心里沉了沉。
又是凭空消失么?
阿梨下午的时候就出院了。其实也就是缺氧昏厥,因为元凩之来的及时所以没什么大事,除了身体有些轻微擦伤,但那都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旁边很不对劲的元凩之。
自医院回来之后,他虽然仍然如往常那般对她温柔体贴,亲自煮了鸡蛋来给她揉着手腕处的淤青,但一直都不说话,阿梨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想法,所以两人一致地沉默着。
他难道是生气了?可是气什么呢……
"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元凩之手上动作一顿,抬起眼便看到他的姑娘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鸡蛋转而伸手轻轻环住她:
"嗯。生气了。生气对你作出了承诺,却没有保护好你。"她不知道,在他转过身寻不到她身影的那个瞬间,他几乎要疯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更是想要狠狠惩罚自己!
阿梨听了他的话噎住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不怪你的。谁会想到那个树林里有这种东西,我活了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见呢。"话刚出口发现不对,但元凩之好似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手臂环的更紧了,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口而小心翼翼的。
在阿梨看不到的地方,元凩之的眼睛阴鹜渗人,手指微微颤抖,但他却很好的控制好了身上的气息。
不会再让你从我眼前消失!再也不会!
阿梨被元凩之勒令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却执意要出门。
"司安说发现知知的踪迹了,我得去看看……总要弄清楚她和那片树林的关系吧……"说罢看了看元凩之的脸色,他被她小心翼翼的举动逗笑了:"阿梨想要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只是,不许再理我半步了。"
他永远不会拘束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他的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
不过……
司安?呵。
远在南区正在找人的司安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今天中午手下突然打电话来说在南区某路段的监控发现知知的踪影,当下刚泡好的面都顾不上吃,急急忙忙带着几个人开着车就跑过来了,顺便给阿梨打了个电话。
所以当阿梨和元凩之赶到时,就看到司安带着几个人在路边,面色严峻地找着。
一个小姑娘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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