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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阿梨蹲下,放低了声音问她。大概是见阿梨没有恶意,小女孩停下挣扎,怯怯地看着她开口:"叫……童童……"
"唔,童童是吗?你怎么知道哥哥家在这里呀?"阿梨在这生活了两年,还从来没见过童童,只能是杨嫂的儿子从外面带回来的。
"哥哥带我回家的。"
"那你之前在哪呢?"
"在一个好小好小的,臭臭的房子里。"又小又臭的房子?阿梨皱了皱眉,看着童童,斟酌了一下措辞:"嗯……哥哥这两天生病了,要吃药药,所以童童不能找他玩了,你先跟我回去,等哥哥病好了,我们再来找他好不好?"
童童大概只是想找个玩伴,那么小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会给对方带来灾难,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童童看着床上毫无动静的"哥哥",青白的小脸上满满的纠结和不舍,再看看一脸和善的阿梨,轻轻点了点头。
阿梨笑了笑,将外套脱下裹住童童,再将墙上的符纸拿下来贴在上面,正要伸手去抱时,一边的元凩之先她一步把童童托了起来。
他担心她,所以不让她碰任何潜在的危险。阿梨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抿着嘴跟上去。
回到房间里,让元凩之把童童放在桌上,阿梨便转身去找纸笔,准备画符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鬼差来带走童童,但那也只是冥界的事,她只要通知一下就好。
"呜哇!!!!"
正当她把箱子拖出来时,却被童童突然爆发的哭声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桌上的童童像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不住地挣扎着往外爬,脸上满满的惊恐和害怕!
一直守在旁边的元凩之急忙接住了翻下桌子的童童,皱着眉头看她,但童童在他怀里并没有停下挣扎,仍然无措地哭着。
"怎么了?童童不怕……没有事的……"
阿梨接过童童,不停地拍着她安慰她,然而根本没有用。
童童躲在她怀里一直哭,任她费劲口舌也没问出原因,稍过了一会,之间她微微抬起眼睛,颤着一根手指指了一下桌子,却又像害怕什么一样很快地缩了回来。
阿梨顺着看过去,桌上除了台灯和电脑,就只有一张纸,是她白天画了面具的那张纸……
阿梨和元凩之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把纸收起来。
"不怕,已经没了……"一边哄着一边往房间外面走。
人在死后的一段时间会忘记自己死亡的真相,就像选择性失忆一样,去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但如果有人提醒,或者受到与那有关的事物刺激,就会全部记起来,童童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张面具,大概是和她的死有着莫大的关联。但看现在的情况根本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先找到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了。
一旁的呀呀正在卖力地逗童童开心,而阿梨则是看着童童下半身陷入沉思。
"她的腿,被人拿走了。"元凩之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却是让她豁然开朗:
童童的伤口太过齐整,像是被有目的性的切下的。那么这个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某种执着于杀人分尸的变态,那么切掉的就不仅仅是腿了。
从童童刚才的表现来看这件事情和面具人有关,在齐瑶的那件事中,他们听从于那个西装男人的驱使,那么童童的腿,难道是他指使的?
阿梨看了一眼停下哭泣的童童,阿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容大小姐,大半夜不睡觉是想我了吗?"司安的语气听起来很清醒,大概是还在忙案子。
然而一如既往的嘴贱,阿梨看到元凩之脸色有点冷,急忙一脸正色地否认:"你办案把自己办成智障了吗?说正经的,最近是不是有小女孩失踪,大概五岁的样子?"
那边沉默了一会,继续说到:"嗯,有个叫童童的小姑娘。失踪了十一天了,还没找到。"司安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沉重。
失踪了十几天,在很多人的意识中,凶多吉少。
"小小的,臭臭的房子。"阿梨现在也只能告诉他这个,司安默了一瞬,挂断了电话。
小小的,臭臭的房子,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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