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不犹豫,展翅穿过窗子,高飞向天空。
“郡主!墙头草真的飞走了!”冬葵惊呼,急忙看向岑黛:“婢子着人在府里找找?”
岑黛面上笑容未变,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黑灰身影越飞越远,最后化作了一颗小黑点,越过高墙再也看不见。
“找什么?”岑黛笑眯眯地转回头来,没有关上金玉鸟笼的小门:“它要是走了,那正好省了我一顿鸟食。”
冬葵犹疑:“郡主当真舍得?”
岑黛摇摇头,眼中波光流转:“不是我舍得不舍得,冬葵该问的是墙头草,问问它舍不舍得?”
冬葵瞪眼:“啊?”
“好了,不说墙头草了。”岑黛笑瞥她一眼,径直绕过屏风进了卧房,解了身上的薄衫:“时候不早了,快快换身衣裳罢。今个儿是立冬,大哥哥今日及冠,我们得早些过去庆贺。”
冬葵立刻严肃了表情:“是。”
岑黛攸地转过头来,眉眼弯弯,多添了句:“临出门时,记得莫要把窗子关得太严实了。”
“留条空隙。”岑黛笑着强调:“能让墙头草飞进来的空隙。”
冬葵眼角一跳,好奇地看了窗外的晴朗天空一眼,应声:“婢子记下了。”
因着是岑骆舟的好日子,岑黛特特换了件锦衣华裙,绣的是百蝶穿花的精致图样,裙摆花团锦簇的,还戴了璎珞圈儿,乖巧明丽十分。
她是打小被娇养着长大的,整个人就宛如一只精致的瓷娃娃,如今随着年纪增长,眉目渐渐长开了,依旧是精致得过分。
豫安知晓岑黛这副长相的长处和缺漏,知道她适合大家闺秀的装扮,向来都是为她准备明丽大方的衣裙。她虽然长得过于乖巧,但好在通身的气质不差,压得住这些衣裳。
豫安难得地没有“身子不适”,她心里怜惜岑骆舟,真心实意地想要为他送上祝福。
见着岑黛入了厢房,豫安扬了扬眉,搁下了手中茶盏,赞叹:“这身衣裳好看,挽的发髻正配。”
岑黛笑嘻嘻地扑进了豫安怀里。
岑远道今个儿休沐,这时候也在房里,闻言也看向岑黛,眉眼逐渐松缓下来,温声笑道:“宓阳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
他瞧着小小的女孩儿,觉得岑黛的眉目同幼时的豫安像了七分。
只是豫安幼时没有这般乖巧,那时她眉眼间总是倨傲和机敏的,周身气息冷硬,仿佛高不可攀。
岑远道唇角忍不住多了几分笑,瞥了一眼身侧正在替岑黛梳理鬓发的明艳妇人,又小心地将那抹笑意给藏好了。
“该走了罢?”豫安理了理岑黛的衣摆,瞥向岑远道:“再耽搁下去,国公府那边该等久了。”
岑远道回过神,站起身来,理了理大袖:“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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