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妹妹了。”李素茹愧疚于方才的想法,脸颊微红。
岑黛只当不知道,笑道:“捎口信儿的事,说什么谢?”
李素茹抿唇笑了笑,心里更加欢喜她一份,突然笑意微敛,迟疑道:“若是万一这药典记载的疫病同如今的并不一致……万一好心办了坏事,会不会更害了殿下?”
岑黛眉宇微蹙,而后又舒展开:“现在实在没有法子了,能有一线曙光已经是难得,便是没有用也不会更糟糕了。”
“况且……”她朝着李素茹眨眨眼睛:“表兄仁慈,只要有一点的希望就不会放弃,他只会感谢李姐姐。姐姐要相信表兄的为人呀。”
思及那个龙章凤姿的温和太子,李素茹耳尖微红:“嗯……我始终相信他。”
岑黛抿着嘴笑。
时不待人,岑黛同李素茹做好了准备,当即就命人传信宫中寻杨承君,让他立刻来长公主府一趟,又领着李素茹归家。
杨承君同豫安本就有亲缘,是以出入长公主府并无太多不妥,长公主府也安全得很,是以岑黛才挑了这么一个地方。
这几日杨承君义愤难平,不愿掺和进内阁的动作里,只将自己关在东宫,联系多方医者,想要找寻解决的法子。
没曾想医者们的消息没穿来,自己表妹的花笺倒是传来了。
杨承君正忙得焦头烂额,但幸而脑中清明,看出了岑黛字里行间的严肃,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打算去长公主府一趟。
因岑黛与李素茹心下也不大肯定药典一定有用,便没有告知豫安知晓。
午后先是瞧见岑黛带了李家嫡女进了家门,只以为是闺阁姐妹之间要交流感情。
谁晓得没过一会儿杨承君也过来了,只随意地同自己这个做姑母的应付说了几句话,而后撩了袍子直奔栖梧园。
低头喝茶的豫安:?
思及栖梧园里现在坐了两个姑娘和一个成年男子,豫安吓得差点摔了手里的官窑青花茶盏,连忙让张妈妈待人候在园子外头,生怕出了事。
她的宝贝闺女这是要要干什么唷!
“表兄!”
坐在院子里的岑黛见着来人,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毫不意外地在杨承君身后瞧见了豫安的一堆耳目,使了眼色命冬葵一一打发了。
张妈妈心里急得慌,在太子面前又不敢造次,被拦下来的时候扬声高呼:“郡主您清醒点儿!莫要做了错事啊!”
岑黛茫然脸:她的娘亲可能想歪了什么。
身后的李素茹袅袅婷婷地行至杨承君跟前,虽是礼仪俱全神情庄重,但耳尖依旧难掩绯红:“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杨承君一见李素茹,耳尖也有点发烫,掩唇微咳一声,温声道:“李小姐免礼。”
夹在中间的岑黛左看看这个“情哥哥”,右看看那个“情妹妹”,突然意会过来:难怪豫安会想歪了。
她可能把自己的闺女当成了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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