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正妻不如妾第(1/2)页
“小姐——”碧园哀哀戚戚的唤了她一句,希望能让她念及从前的情分,“小姐,你不能这么对奴婢,奴婢好歹与你一同从京城过来的娘家人,哪儿有这般处置娘家人的道理,小姐……小姐你放过我吧,哪怕是赏奴婢一顿板子,将奴婢赶回老家也行,奴婢不要小姐置办嫁妆,甚至连工钱都不要,小姐,求你放过我……”碧园跪倒她脚边痛哭流涕。
欢袭在一旁看着,心里不住的打鼓,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便也不敢开口说句好话,只是一个劲儿跟着掉眼泪。
“说什么胡话。”凤榕溪蹙紧眉头,一脸不悦,抬腿将她踹开。“我对你罚也是赏,你都得受着,若不然,你当真要丢了一条命才满意?”
碧园颓然的倒在一旁,至今为止,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凤榕溪雷霆大怒,对自己下这般狠手,她知说多无益,可也不愿意任人宰割。
“未能让小姐在夫家过得安逸,是奴婢的错,让小姐得不到夫君敬爱,亦是奴婢的错,奴婢所作所为都是大错特错,只望奴婢离开后,小姐您一切安好。”她一字一句的忏悔着,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大柱上,继而深吸一口气,在屋里无人反应及时的情况下,一头撞向大柱,闷声一响,顿时溅起一地的鲜血,吓得丫鬟尖叫出声。
还是婆子们镇定自若,上前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抬起头直愣道,“死了。”
死了?
欢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上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她爬到碧园身边嚎啕大哭。
凤榕溪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随即被欢袭的哭喊声刺得脑瓜疼,她揉了揉眉心,不耐烦说道,“哭什么哭,多大点事儿。”狠狠地白的她一眼,吩咐婆子们将浑身虚软的欢袭带了下去。
她瞄了瞄躺在鲜血中央的碧园,只见她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心里顿时也惊得不得了,迅速将视线转移,“贱丫头,临死都要给我制造麻烦。”
房间里,血腥味正浓,凤榕溪便转到侧房去了,并让人清理碧园的尸体。
正好对院问讯赶来,翠红还捎带了吴穆赟,两人来时,婆子正将碧园的尸首往外抬走,翠红见状,立刻躲到吴穆赟身后,吓得面色苍白。
“阿赟,死人了。”
“莫怕,我在。”吴穆赟安抚她,转身让婆子将碧园好好安葬,莫要随意弃尸。
“相公,你怎么来了。”凤榕溪硬着头皮,出来迎接。
“姐姐,你这是作甚,我还怀着孕呢,正是需要积福之时,可你却在暗地里杀人,莫不是想冲撞我腹中胎儿?”一想到极有这个可能,翠红惊愕得合不拢嘴,继而拉着吴穆赟数落她心太狠。
“夫人,这是为何?”闻着屋里子透出了的血腥气儿,吴穆赟面色自然不好看。
他没想到凤榕溪处置下人这般果决,丝毫没有心慈手软,这手段根本不像个妇人。
“碧园那死丫头……”凤榕溪也是着急,支支吾吾的,话也说不清楚,方才镇定的模样荡然无存。
吴穆赟听着面色越发沉重,眉心都拧成了川字,“你若不能好好说话,便回屋好好冷静一夜吧。”眸光一转,他吩咐丫鬟,“送夫人回去。”
“相公……”凤榕溪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她被丫鬟请回屋中,坐在床沿边上,一直到天亮。
另一边的翠红也不好过,想到浑身是血的碧园,她感觉晦气得很,心里堵着一口气舒展不开,便对着吴穆赟不停地抱怨。
“她怎能这般行迹?那可是一条命。”翠红市井出生,今夜算是见识到高门府邸都是如何整治丫鬟,当真是命如草芥。
“杀人是小,冲撞我儿是大。”吴穆赟已然猜不透凤榕溪这个疯女人是何心思,居然没有半点顾忌便将碧园杀死。
翠红点点头,“姐姐也太心狠了,好歹是娘家人,怎能如此不顾情面。”她摸着肚子,心有余悸。
吴穆赟紧了紧眉头,不想再继续提那疯女人。便将话题转移到别处,继而陪着翠红说了会儿体己话,看着她熟睡后,吴穆赟心里沉甸甸的,他开始怀疑当初迎娶凤榕溪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女人越发没管教,已经魔障了。
秋风起,原本绿油油的叶子,眼下逐渐褪色变黄。
吴穆赟坐在主位上,神色肃然。凤榕溪和翠红依次坐在下方的椅子上。
“相公,我本打算将她打发给人牙子,还给她准备了嫁妆,也嘱咐那人牙子为她找户正常人家,怎知她会想不开,我也是冤呀。”说着,她抽抽搭搭的,“相公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欢袭。”
欢袭依然心有余悸,站在一旁生硬的点点头,说话还带着哭腔,“大人,夫人并没有骗您,是碧园她自己死心眼儿,与无人无关。”
她话说完,凤榕溪目光横了横,“你哭什么?”欢袭顿觉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奴婢只是替碧园觉得可惜,夫人安排得圆满,是她无福消受。”
凤榕溪闻言,点点头,算是满意了。
在吴穆赟看来,欢袭的话更像是屈打成招。他实在不喜凤榕溪的面善心恶,虽然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可从不落人口舌,留人话柄。她疯狂的行为,与吴穆赟的初衷背道而驰。
眼下他担心自己的清誉,终被凤榕溪毁于一旦。
“你应知翠红怀有生孕,府里见不得血光,你生为主母可有觉着不妥当?若你觉着累了,我便让翠红帮着你?”吴穆赟从未对她发过脾气,一直都是这么不瘟不火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更无法试探他的底线。
“翠红有生孕,自是操劳不得,这回是我思虑不周全,给妹妹和相公寻了晦气,若不然……便罚我半年月钱吧,相公觉得如何?”凤榕溪听腻了所有人拿翠红有孕的事儿牵制她,偏偏她肚子不争气不说,奈何吴穆赟也越发不待见自己。
如今细细想来,他似乎只对自己疏离……
“姐姐也不差这半年的月钱吧。”翠红抿嘴笑了笑,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一句。
她从娘家带来不少嫁妆,别说半年月钱,哪怕是扣三年月钱也影响不了她分毫。
“呀!妹妹这是何意?还是盘算起我嫁妆来了?”凤榕溪绢子一挥,满眼不屑。她有自足够的自信,知吴穆赟决计不会重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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