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让忽拙有些急了,“你冷静点,你觉得我是那种不顾你死活的人?”
“那我哥哥的死活呢?谁来顾着?”沈悦兮的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忽拙叹了口气,“我相信,若是让沈奕来选择,他也绝不愿意你因为救他而只身犯险,你这样就算救了他,他能心安吗?往后带着愧疚过活,他能有快乐吗?”
忽拙说的是对的,沈悦兮低下头,眼泪更凶了。
“我答应你,尽最大的努力去救沈奕。”忽拙最后说道。
他赌的仍旧是赵正不会杀沈奕。
沈悦兮不再说话,颓然地靠在忽拙怀里,心内一片荒芜。
忽拙没有退步,反而在第二日便组织了三万大军向南夏军营发起进攻。
赵正在军营里,听到北胡发动进攻的号角声,连忙召来许渡,命他无论如何都要打败忽拙。
许渡领命,转身点兵应战去了。
赵正在大帐里来回踱步,心中气恼,这个忽拙完全没有将他的忠告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赵正出了大帐,去了军牢。
军牢里,沈奕仍旧被绑在一根铁桩子上,他的左手缠着纱布,看到赵正,笑了笑,没有说话。
赵正走过去,在他两步外站定,“疼吗?”
沈奕仍是笑着,没有说话。
赵正用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肩膀,“有时候我很喜欢疼痛的感觉,因为疼痛让人不麻木。”
沈奕不语,听着赵正的话。
“你听见外面的号角声了吗?虽然我明明警告过忽拙若是出兵便会要了你的性命,可是他依旧我行我素。”赵正又说。
“七王爷,您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性命轻微,怎能让北胡收兵不战呢。”沈奕无奈地笑了笑。
“不,我不是看得起你,我是看得起悦兮,我以为忽拙会因为悦兮的关系而有所顾虑,没想到我错了,看来忽拙对悦兮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嘛。”
“不,七王爷,”沈奕说道:“忽拙是聪明的,他深知只有成为胜者才能保护悦兮,我很高兴他没有为了我而妥协。”
这话让赵正气恼,他的眼神倏地变冷,“那我倒要让忽拙看看,不听我的话到底是什么下场。”
说完,赵正便离开了军牢。
他回到自己的大帐,静静坐着,只等着这场战役的结果,不管南夏是赢是输,他都要再给忽拙送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忽拙或许承受得住,但是他不信沈悦兮见了仍旧会无动于衷。
这份大礼便是沈奕的一只胳膊,反正沈奕身上有那么多东西可以砍,胳膊,腿,耳朵,鼻子……只要沈悦兮不来,只要忽拙依旧攻打南夏,他便将沈奕身上的器官一一砍下来送给他们。
想到那种残酷的画面,赵正却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嗜血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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