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皇家,自小便一路锦衣玉食至今,对于民间的苦可能见的不多吧,所以他才会觉得皇宫里的一切和民间的没有不同。
赵正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民间疾苦,他是知道的,但是亲眼见到的属实不多,京城的百姓的苦跟京城外百姓的苦还是不一样的,遇上灾年,死的死,逃的逃,辗转飘零居无定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些,他是知道的。
见赵正不语,沈悦兮道:“我从边疆一路逃回来,历经波折,见过那些遭遇水灾的地方,田地住宅都毁了,大水导致的疫情肆虐,百姓能逃的逃了,有的逃到半路死在路边,也无人掩埋,就那样暴尸荒野,也见过那些饥饿的人们分食同类……”
这话题太过沉重,赵正停下脚步,看着沈悦兮。
“人的肉很嫩,也很香。”沈悦兮看着赵正,又说了一句。
赵正的心一紧,“悦兮……”
“人要是饿急了,没什么做不出来。”沈悦兮嘴角涌出一个残忍的笑。
赵正知道沈悦兮这一路定是艰险不易,却未曾料到她竟经历过这般地狱之事,她如此美好,上天却待她如此残酷。
“悦兮,苦了你了。”赵正心疼地将沈悦兮拥在怀里。
有过路的宫人见了这画面,慌忙低头,说一句“给七王爷请安”,便匆匆走过。
而赵正与沈悦兮在宫道上相拥的事之后很快便传开了,宫中没什么新鲜事,这件事不但新鲜还很香艳,尤其是那些宫女们,说起这个大都羡慕沈悦兮,得七王爷如此宠爱,不负此生了。
赵正带着沈悦兮没有先去浣衣局,而是去了书堂。
书堂是皇子公主们读书的地方。赵正和沈悦兮在书堂外面停下,守在书堂外的宫人想进去通传教书的太傅,被赵正制止了。
在书堂里,太傅最大,便是皇子也需遵守书堂的规矩。赵正不想因自己的到来而扰了书堂清净。
赵正跟沈悦兮说起他小时候上书堂的事。最有趣的便是他当年太傅的女儿合喜嫁给他做了侧妃罢。
“如今教书的太傅还是您的岳父吗?”沈悦兮问了句。
赵正摇了摇头,“合喜嫁到王府的第二年,岳父便被调去了藏书馆,专职为宫中藏书分类,摘抄,保管。”
沈悦兮了然地点了点头。
是了,所有和赵正有关联的人,都不再担重职了。安沛全之所以还在丞相之位,不过是出卖了亲生女儿换得了皇上的信任,人啊,在巨大的权利和利益面前,亲情友情爱情有时候都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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