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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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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佳人双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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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地,周围一片寂静。

    狗腿们竟没像往常一样附和奉承,七皇女恼羞成怒,随手抓着宫人又踢又骂,“都是死人不成!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趁早把椒房殿的猫儿狗儿都弄走!再让我看见那些畜牲,我剥了你们的皮!”

    狗腿们晓得七皇女这是做下心结了,刚才没敢对付念浅安,现在争先恐后地去处置猫狗。

    七皇女见状越发气闷,瞪着少女迁怒道:“于海棠!我抬举你做陪读,你就是这么伺候我的?回头母妃问起,你最好小心答话!”

    她甩手远去,于海棠的贴身丫鬟嘀咕道:“姑娘别在意。姜贵妃那样的贤惠人儿,偏养出个只会窝里横的女儿。自家没本事,倒要您背黑锅。”

    “是啊,贵妃贤惠明理,没瞧见给七皇女挑的宫人都是会看眼色、晓得利害的?”于海棠收起恭谦神色,望着椒房殿翘起嘴角,“狐假虎威的纸老虎。一门子蠢货。”

    又看向念浅安离去的方向,轻笑道:“和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小姑娘,是没什么好在意的。”

    说罢神色一变,扶着丫鬟去追七皇女,竟是副气喘吁吁、神情惶急的委屈模样。

    归于平静的御花园突然响起一声嗤笑,树上枝叶随之颤动,隐在其中的身影颀长,不知藏了多久听见多少,此时才脚下轻点,大觉有趣似的低笑着离去。

    坤宁宫里,周皇后却是哈哈大笑,按着眼角语不成调,“可见我没叫错安安小乌龟。乌龟的尖颚咬人可厉害了。小乌龟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人咬得又疼又哭。”

    周姑姑见她又要笑又怕长皱纹,忙得不亦乐乎,忙接口赞道:“六姑娘可不是混乱攀咬。那些话即占着情理又占着大义,就是说到皇上跟前,也是挑不出错儿的。七皇女自找哑巴亏,怪得了谁?”

    尽职禀明经过的小宫女赞同点头,念浅安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周皇后,略觉无语,“您这么爱看贵妃一系吃瘪,就该笼络好该笼络的人。看椒房殿笑话,难道不比看椒房殿风光强?”

    “瞧这话老气横秋的。你不也说了,那就是个好听点的妾。”周皇后一脸不屑,不提该笼络的皇上,“跟妾和妾生子计较?我就是吃饱撑着,也不会去费这个力气。”

    念浅安眼角一跳,“……我今天是吃撑了,费完这个力气逗您一乐,荣幸之至。”

    周皇后搂着念浅安又是一阵笑,周姑姑指着椒房殿的方向,提醒道:“那位多半又委屈上了。只怕又要当着皇上的面,罚于姑娘做样子,哭诉女儿命苦自家难做。她受不得委屈,又不能拿六姑娘的话说事儿,十成十又要引着皇上调转矛头,借机找您不痛快。”

    周姑姑司空见惯地撇嘴,周皇后顿觉败兴,不耐烦地催念浅安,“别等明天了,现在就出宫。我无所谓,不能让你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回头安和知道了非得挠我不可。”

    又大方地赏小宫女,“你做得好,没塌小乌龟和万寿宫的面子。去库里挑两件喜欢的玩意儿,再拣些好东西给小乌龟。我让周姑姑跟你们回万寿宫,再送小乌龟出宫。”

    小宫女空手领路,满载而归,陈太后听罢因果不置可否,只拉着念浅安笑,“你没做错。现在送你走不是怕事。我要是出面,小事也成了大事,倒凭白给有心人制造机会。且由着皇帝心烦去。”

    她即不掺和也不担心,竟似乐见皇上在坤宁宫、椒房殿之间斡旋闹腾。

    念浅安便也丢开手,临出宫门前对周姑姑道:“姑姑和娘娘说一声,我这些天正郁闷,刚才出过邪火反倒神清气爽,不用担心我。”

    周姑姑只当她抄经抄得憋闷,不做他想地诶声应下。

    念浅安确实心情大好,骂完人因魏家事而团聚的难过劲儿一扫而空,半路遇上闻讯赶来的刘嬷嬷,就一边大包小包的换车,一边哼着小曲儿。

    刘嬷嬷神色大亮,不停摩挲着念浅安诶诶道:“太后位高威重,万寿宫的佛堂又是出了名的灵验,果然庇佑得六姑娘大好了。”

    念浅安晓得她意有所指,只管抬出原身的作派叽叽喳喳撒娇。

    等回到公主府,安和公主亦是不错眼地打量,点头笑道:“这是活泛过来了?”

    念浅安忙孝敬道:“这回我可没偷懒。我给娘也抄了经文祈福。”

    安和公主嘴角一撇,“我又没死,给我瞎抄什么经。”

    念浅安嘴角一抽,“……求别过度解读我的孝心。”

    “哪儿学来的古怪新词儿?”安和公主口嫌体正直,揽过经文细细翻看,嘴角挂笑,“太后爱看书,你才住了几天,就也成书虫了?口角学伶俐了,说话倒动听多了。”

    念浅安果断认了,“人从书里乖嘛。我这样难道不好?”

    安和公主欣慰道好,母女俩头碰头地说着宫里的事,刘嬷嬷端着洗漱用品进来道:“老夫人派人来请六姑娘过去。六姑娘突然往宫里住了这些天,老夫人怕是早憋不住想问了。”

    安和公主勾唇冷笑,撵女儿去洗漱更衣,完了气势一变,端起冷脸看也不看老夫人派来的管事妈妈,领着女儿和刘嬷嬷大步出公主府,走路带风气势汹汹。

    念浅安有些莫名有些了然,京中八卦在脑中急转,努力扒拉出有用的信息。

    传闻安和公主和老夫人于氏婆媳不和,惨烈程度直逼三辈子的冤家,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京中各家交际请了其中一方,绝不敢冒险请另一方。

    难怪之前靖国公府春宴,于老夫人不曾出席。

    偏一个爱女儿,一个疼孙女,都爱拿原身做筏子,拔河斗法乐此不疲。

    原身会长歪,肯定有原生家庭的锅。

    念浅安默默咋舌,眼见穿过公主府南墙侧门、走上贯穿胡同的游廊,迎面是一座比之公主府略显老旧的府邸。

    公主府乃是后来扩建,念家本是开国世家,可惜永嘉候的爵位并非世袭罔替,加之几代传承人才不显,直到念二老爷尚了安和公主,才得皇上多方抬举,念家爵位并未降等或到期收回,仍由念驸马袭了永嘉候位。

    也因此,于老夫人再看安和公主不顺眼,也不敢真闹出伤筋动骨的事。

    毗邻而居的公主府和永嘉候府,竟完美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念浅安越回想越惊奇,跨进候府正院上房一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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