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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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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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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狗,泥鳅,玩意儿,凡人……就凭这几位,也想潜入高山王子墓?

    盛灵渊觉得匪夷所思――毕竟,高山王子墓是他亲手封的。

    “这瞎子真名不详,A级通缉犯,极其危险,代号‘银翳’,是个凶残的亡命徒。烧伤脸代号‘蛇皮’,滑不溜手,水系异能,号称只要是在水里,没人能抓住他。遮着脸的女人,要是我没认错,应该是玉婆婆身边的‘天鬼侍女’,没想到那个老东西也搀和进来了。再加上一个前任风神一的队长,”王泽的脸色罕见的凝重,“不好办啊。我不知道我们老大……燕队为什么会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但……宣主任,我现在感觉不太好。”

    风神一行动力惊人,接到宣玑的信息后,立刻开始调查。

    知春的残片是谁偷走的,一时没头绪,但偷知春肯定是为了燕秋山,因为除了他也没别人在意。

    风神一从队长到队员,并不像他们看起来那么缺心眼,王泽跟着燕秋山多年,差不多知道他所有的习惯,几年来一直什么都不说,也只是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们燕队,真想查,二十四小时内,他们就锁定了燕秋山的行踪。

    “燕队提过,知春是他们家祖传的刀,刀灵从来没苏醒过,直到他年轻时候有一次出去喝多了,骑自行车回家翻到了河沟里,知春才第一次现身。那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上礼拜四是知春的忌日,他应该在老家。我找人调了当地县城的监控,果然找着人了。”

    “我们追踪这辆租来的车,发现他离开老家以后就去了蓬莱,密会了玉婆婆,然后行踪变得隐秘起来,一路走一路换车,还用了假/证……能给他做假/证的人,我都认识,一圈电话打完就问出来了。”

    “然后他们一路南下,昨天到了俞阳,住进了一间小旅馆,就是那边那家。”王泽给宣玑指了一下。

    宣玑是直接从赤渊赶过来的,跟他们在俞阳碰了头,风神一和善后科的几个人在小旅馆对面的咖啡厅里开小会,“现在那车不在了,我托公安的朋友查了附近的路网监控,今天凌晨四点半左右,他们往海边去了,上了一艘渔船……哎,宣主任,你没事吧,脸色那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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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玑好几天没合眼了似的,眼睛里的神采都黯淡了,他摆摆手,用力捏了捏眉心:“没事,这几天连轴转来着,来时路上还碰见个倒霉的‘亲子团’,飞机上一窝十岁以下的‘恐/怖/分/子’,吵得我现在都幻听。”

    张昭问:“您怎么说?我们联系总部吗?”

    “先别,”宣玑摇头,“知春就是在总部丢的,那边人多眼杂,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老王,你是水系,海里怎么样?”

    “不行,”王队说,“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让知春出事,可能是海水含盐量的问题,一到海里,我的特能就打折扣。”

    那倒是,鲤鱼是淡水鱼,非洲锦鲤也是。

    宣玑有些吃力地追忆着:“我记得有一些术法可以在水下用,有什么来着……”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从赤渊一出来,他就开始头晕,果然工作比小黄片还让人肾虚。

    飞机上遇到的那帮熊孩子更是雪上加霜,这会一恍惚,他耳边又响起了小孩尖锐的哭声……宣玑暴躁地想:“早知道还不如自己飞过来,航空公司到底什么时候能出一条幼崽专线?”

    “我不太清醒,稍等,等我再去点一杯咖啡。”宣玑说着站起来,突然,他脑子里有条神经剧烈地哆嗦了一下,铺满阳光的咖啡厅迅速黯了下去,他眼前一黑。

    众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可连王泽的大嗓门都像是给什么挡在了外面,模模糊糊的。宣玑觉得自己落进了一个漆黑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孩子的哭声更尖厉了,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哭闹,幼小的童音撕心裂肺,紧接着,宣玑开始喘不上气来,他愕然发现,那哭声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他仿佛置身烈火中,烤着,煎熬着,翻来覆去,挣不开,也死不了。

    “别哭,”这时,有个虚弱的童音在他耳边响起,“别、别……哭,哭累了就没力气了,会被他们……会被吞掉的……唔……”

    那孩子的声音被痛哼打断,他艰难地停顿了一会,一瞬间,宣玑听见他的喘息中带了哭腔,可随即又立刻压了下去。

    这孩子居然在试图放慢呼吸来缓解痛苦,冷静得让人心惊。

    宣玑忽然有种感觉,没有缘由,他就是知道――他和那孩子在分担着同一种痛苦。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急了,因为那小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太嫩了,应该还是个学龄前儿童。

    “炼我就炼我,这又是什么情况?”宣玑想,“未成年保护法过期失效了吗?”

    “好烫……”那小男孩虚弱地哀叫了一声,随即,他又强撑着压住自己颤抖的声线,故作镇定道,“不如灵渊哥哥给你……讲些凉快的故事吧。”

    不是,等等!

    小朋友,你说你是谁?什么哥哥?

    宣玑几乎怀疑自己耳朵被幻听震出了毛病。

    “传说北冥有海……终年覆着冰雪,下面的海水不知道有多深,一眼看去,就仿佛是一片漆黑……行船其中,极易迷失方向,倘若有亲友来寻,便会求着守在北冥海边的鲛人们下海去找。鲛人们虽灵窍不开,但最是多情,有求必应的……他们能与海水交谈,只需给他们看走失之人的画像,再花上三五日,教他们背下失路之人的名字,便能叫海水帮着寻到人……老师今日刚教了我一句鲛人语,很有趣的,我学给你听……”

    “宣主任怎么这么烫,他不会要自燃吧,救命!我是易燃物!我不能靠近明火的!”罗翠翠惊恐地缩到王队身后,只见宣玑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皮肤突然泛红萎缩,仿佛是被什么烧伤了。

    王队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撸起他的袖子,那手臂却又恢复如初。

    “鲛人语……”宣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喃喃地说。

    南海,水面下,透过几条鱼的眼睛,盛灵渊看见那个泥鳅果然拿出了他的法宝――那东西是乳白色的,卷起来团成个球,表面流转着珍珠似的光泽,柔软如丝,但韧性十足,能层层展开成一片一丈见方的扁片,薄如蝉翼。

    确实像一片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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