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厢房里,流苏不可思议地问秦弈:“你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查案的好奇心?”
秦弈斜靠窗台,悠悠抿着酒:“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李家兄妹都想来看看,我一个人坚持不来?还没开始正事合作呢,就在这种旁枝末节的地方闹别扭?”
流苏倒哽了一下,好像是这样没错……看来千万年没和人交往,连为人处世的基本道理都忘了。
“真奇怪的倒是李青麟为什么会来,按理他绝对没这种闲情逸致才对。”秦弈看着窗外夜色,若有所思:“如果换了我是他,请得方士出山,恨不得肋生双翼赶紧回京了,怎么会一路任我骑着老马慢悠悠的连催都不催……这也罢了,居然还来管闲事查案子。”
流苏道:“别人见你脾气怪,不催也是不想和你闹别扭吧,李青麟稳重得很,你以为都跟李青君那样天真的?”
“也许吧。”秦弈笑道:“反正这次的事看来与我们没什么关系,那夫人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李青麟吞肚子里去。”
流苏也笑。李青麟这样的青年俊彦,明显又是富贵人家,确实很能对少妇产生杀伤力。
“喂,棒棒,你觉得会不会是这夫人谋杀亲夫暗夺家产?”
“不知道,我又不会读心术。”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庄子有妖气什么的?”
流苏懒洋洋道:“蛛妖那会儿我就告诉过你,我如今太过虚弱,魂力极低,能视物能传音已经不错了,让我感知妖气是强人所难。”
“连感知妖气都不会,还号称教人修行呢……”
“……”流苏切齿道:“我是虚弱,不是不会!”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判定对方是人是妖?”
流苏理直气壮:“要是你随我修仙,自有无数办法,现在嘛,没有办法!”
秦弈正待说话,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立刻闭上了嘴。
敲门声很快响起,秦弈打开门,却是李青君。
“我来找你商议一下晚上如何调查此事。”李青君神色有点兴奋感,看得出兴致勃勃。
秦弈无奈道:“你哥哥何等人物,不去跟他商量,问我干嘛啊?”
李青君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先让我进去。”
秦弈让开身位,李青君闪身而入,关上了门。
“此间之事,是人为还是妖鬼作祟,尚不能确定。若是人为,哥哥自然能查,可若是妖魔鬼怪,当然要问你的意见。”李青君顿了一下,又有点无奈地道:“何况今晚哥哥有可能不方便跟我们行事。”
秦弈笑了起来:“是因为张夫人可能会去找你哥哥?”
“是,所以哥哥今晚留在屋里,说不定反有所获,出门行动的事就你我来办了。”
“听你这语气,对你哥哥在外面有艳遇好像还挺支持的?”
“为什么不支持?”李青君很奇怪地看着他:“哥哥贵为王子,妃嫔无数,在外面有点艳遇怎么了?若是这个女人真与案子无关,那哥哥喜欢的话带回去收了房也正常得很,不过我看她水性杨花,哥哥看不上。”
说得真叫一个理所当然,啧……古代世界啊……瞧妹子们对三妻四妾的态度,真是后宫党的福音。
秦弈想着笑容就有点暧昧,李青君鄙视道:“男人。”
“喂,你这是不是双标?你哥哥喜欢就可以带回去,我连笑一下都要鄙视?”
“因为你笑得很恶心。”
“你管我怎么笑呢,有艳遇的是你哥哥又不是我,你倒不怕你哥哥被女色迷了魂去?”
“没可能的事。”李青君很是随意地回答:“那就不是李青麟。”
秦弈终于点了点头,虽然相处不多,他对李青麟也很有信心。
李青君又似是无意地问:“我看你凡事淡然得很,为什么也会对这种闲事感兴趣?”
秦弈道:“路见不平,快意江湖的梦,秦某也有。”
流苏真的很想操纵着狼牙棒敲下去,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
李青君听着也不知信没信,只是微微一笑:“那今晚我们行动,你有什么建议?”
秦弈沉吟片刻:“我觉得得去看看庄主尸体,据说没出头七不是?应该还停尸在灵堂的。”
李青君颔首,看看尸体应该是最直接的手段,所谓离奇死亡,难道真的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月黑风高,两人悄悄潜到了灵堂之后。从窗外看进去,灵堂依然点着烛光,有几个人在守灵。其中一人孝子装扮,似是少庄主,只是脸青唇白,显得身子很虚的样子。而这少庄主年纪看上去和那夫人差不多大了……可见所谓夫人只是庄主续弦。
少庄主正在和几个庄丁谈论着秋收的话题,两人伏在窗外听了一阵,没什么收获。李青君便附耳道:“喂,你有没有特殊的手段,让他们去睡觉?”
秦弈耳朵微痒,闻着身边如兰芬芳,一时怔了怔,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李青君也意识到这姿态过于暧昧,俏脸有些微红,却很快不在意地催道:“哪来的矫情,快说有没有办法!”
“有。”秦弈摸出一包药粉:“将这粉末吹进去,他们闻了自会打瞌睡。”
这两个多月为了给炼丹技能涨些前置经验,各类基本制药实验着实做了不少,许多都被整理带了出来,果然处处派上用场。李青君离开他半尺,鄙视道:“偷摸摸做这种药,你是想干什么?”
秦弈哭笑不得:“你又需要这种药,又鄙视我有这种药,精神分裂吗?”
李青君“哼”了一声,劈手夺过药粉,正待运功往里送。
而此时里面的交谈也正好结束,几个庄丁纷纷向少庄主告辞。李青君怔了一怔,这些人不陪少庄主守灵的吗?
正纳闷间,就见到少庄主一人孤零零地站在灵堂正中,这月黑风高之际,烛火摇曳,映得他苍白的脸色也如鬼魅一般,看得人浑身发冷。
少庄主静静地呆了一阵子,忽然说话了:“你为什么要留那三个客人?”
空旷无人的灵堂,夜深人静之间,这么一说话更是如同鬼狱。
门外慢慢地走进一个孝服人影,柔声道:“那个公子身具内力,那对我很重要……说不定从此就可以不要别人的了,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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