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加州夜风吹过,怀里抱着叫屎屎的小白猫,一大一小的。那只小白猫倒不磨她,仿佛知道那也是个娇气包,不忍欺负一般,只是躺在她膝头,让她撸。
“……”
沈昼叶细细地打了个娇气的哈欠,和怀里的小猫一起抬头看向他。
――那可真是一大一小。陈啸之想。
陈啸之清了下嗓子,将马克杯递过去,漠然道:“喝了蜂蜜水去睡觉,客房还没收拾出来,你睡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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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模样简直没有更可人怜的了。沈昼叶的娇总是流于她的一举一动,她自己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模样――有多么招人疼。陈啸之只觉心尖儿又是怦然一动,强自按捺着解释道:“没别的床睡了。”
“……好吧,”沈昼叶揉揉眼睛,困倦地问:“那,只只,你去哪睡呀?”
陈啸之喉结一动,沙哑道:“……客房。”
他将好像已经在犯困的沈昼叶带着,上了楼。
黢黑走廊中穿过一阵温柔的风,是夜月明风清,陈啸之推开门,拧开他床头的台灯,昏黄光线便如鹅毛大雪般落在床头。
他又将马克杯递给女孩子――她乖乖将温热的蜂蜜水喝了下去。
沈昼叶捧着马克杯,鲜红湿润的唇含着杯沿,动作上稍稍仰起一点细白美好的脖颈。她那模样柔和干净地晕在光中――令人想起春日梨花,像是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国度的剪影。
那是他儿时的玩伴,是他人生的初恋。
陈啸之:“……”
他的初恋与小青梅赤着脚踩在他的被子上,长发披散在脑后。女孩子眼里困倦,却又含着潋滟水光。
然后她蜷缩进被窝,又小心地看向他。
――像个顽劣娇气的孩子。陈啸之想。
可是却又真真切切地成为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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