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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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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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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者――Stargazer。

    小啸之目光落在这房间的小主人身上,心里有什么在发芽成长,犹如看到了太阳。

    于是一切发生,如此自然。

    他记满了稚嫩笔记的英文百科全书。百科全书后的‘我希望阿十回来’。根植在心头的喜爱与执念。坚定不移的脚步。

    我要出国,他对那些人说,我要去见更多的东西。

    最终他能与沈昼叶匹敌的,压倒般恐怖的成绩与履历。

    ……

    长夜落雨不休,天际滚过一道亘古的闷雷。

    温暖的台灯下,沈昼叶一手拼命地擦着眼泪,鼻尖哭得通红,抖着手给那个喝醉了打架斗殴的混蛋贴创可贴,边贴边道:

    “……你、你骗人,你怎么会是他?”

    陈啸之长吁一口气,面颊仍泛着红,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可我就是。”

    沈昼叶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你才不是呢,你不配,他、他比你对我好多了,他说他要和我做一辈子好朋友……”

    陈啸之闭上眼,疲惫地纠正:“――不是说,是承诺。”

    沈昼叶泪眼婆娑,抽抽噎噎:“你、你家住我家斜对门?”

    陈啸之:“……以前住过。”

    “你……”沈昼叶又气又难过,“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

    陈啸之模糊道:“这重要吗?”

    “你又认不出我,谁会主动说这个啊……”

    陈啸之别开眼自嘲:“你估计还会觉得我变态呢,我自己一想,都觉得自己恶心。”

    沈昼叶一听,眼前当即一黑:“呜……”

    “才不会,”沈昼叶哭得喘不过气:“我不会啊。”

    陈啸之:“……”

    他绝望地叹了口气,不去谈那过去的岁月。

    盛满热水的塑料盆压上夏凉被,闷雷滚过天穹。姑娘跪坐在小床上,发着抖又较真道:“你怎么会是他呢,你从……你脾气这么坏,从我进课题组以、以来……就一直凶我,一点也不像……”

    沈昼叶擦着眼泪,酸软地道:“……你一、一点也不像他。”

    “还有,他还比你黑多了。”

    陈啸之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眼睛红且湿润地看向沈昼叶:“――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理由?”

    沈昼叶一边儿哭一边儿嘴硬:“可是难道不是吗?”

    她说着,以湿润毛巾擦拭陈啸之破了皮的唇角,他唇角青黑,皮肤裂开,新冒出的胡茬扎着沈昼叶的皮肤。

    那成年男人眼里泛着血丝,哑着嗓子道:“……年纪小,爱玩,晒黑的。”

    沈昼叶眼泪滚出来,哽咽着说:

    “你、你既然什么都记得,把……把我看得这么重要……”

    沈昼叶说到一半时眼眶里蕴满雨天一样的眼泪,语气酸软到无法呼吸的程度,停顿了下,看向陈啸之,似乎是在等他说‘不是’,说‘你太高估自己了’。

    而陈啸之酸楚地望向她,却从始至终没有反驳。

    沈昼叶痛哭着问:“……那你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坏呢?”

    “我因为你哭过很多次,”沈昼叶哭到浑身发抖,跪坐在陈啸之面前:“真的很多次……你怎么能对我那么坏,又将我拽得那么紧呢?”

    陈啸之与她对视,灯火朦胧,雨声滂沱。

    “你如果没有那样提溜我,”沈昼叶哭着道:“我也许还不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误会。你对我好一点,我就总想着我们以前的时候,那样的话你做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好的。”

    “你为什么,”女孩子几乎要将自己的心都哭出来,问面前的青年:“会将我拽得那么紧呢?直……直接将我放开,在一边看着,旁观我或来追我,而不是以一个导师的身份让我对你产生距离感……这样不好么?”

    陈啸之:“……”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台灯都啪地跳了一下,沈昼叶满脸湿漉漉的泪水,她狼狈地用手背去擦。

    “……因为我承诺过。”

    陈啸之嗓音粗粝。

    沈昼叶哭出了声音,破碎着,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陈啸之说话时眼眸发抖,恸楚地看进沈昼叶的眉眼,道:

    “……因为我小时候就承诺过。”

    沈昼叶露出双哭得像桃儿的眼睛。

    “我承诺过,”陈啸之声音也发起了抖:“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而朋友,”

    “朋友是要……”他声音难过又崩溃,几乎说不下去,这世上哪有这样狼狈的男人?陈啸之想,可是口唇却不受他的限制。

    “……是要想着对方好的。”他说。

    “你知道朋友是什么吗?”陈啸之问。

    那姑娘坐在她儿时的床角,哭得稀里哗啦,抽噎着摇了摇头。

    陈啸之静默了许久。

    沈昼叶听见窗外雨水落进水塘之声,听见万物复苏,听见闷雷跨越世界。

    然后,她听见陈啸之说:

    “……朋友,就是在你最低落的时候,所有人都抛弃你的时候……”

    “还死死抓住你,相信你可以的人。”

    -

    沈昼叶听见万物蓬发的春天,听见枝头的花苞绽放。

    陈啸之破了皮的手握住她的手掌。两个人的手已经不复儿时的娇小玲珑,陈啸之的手明显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女孩子的手掌则出落得柔软而白皙,犹如沉浸湖中的雪白杨花。

    ……二十年。

    小竹马脱下满是血点儿的衬衫,露出修长悍然的一身肌肉,光下映出胸口小腹四道泛白的刀疤。

    沈昼叶心疼得大哭,几乎是个肝肠寸断的模样。

    “别哭了,”长大成人的小竹马将哭成小袜子的青梅纤细的手指缠在自己的指间,对她说:“……别哭了,你再哭我都受不了了。”

    沈昼叶:“呜、呜呜……”

    陈啸之将额头在沈昼叶的手心依恋地蹭了蹭,又睁开眼看着她,道:“困了,睡觉吧。”

    他身上仍有很淡的酒味儿。

    沈昼叶只觉得人生的春天再次到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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