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那一瞬间沈昼叶泪水几乎都决了堤。
这是她触碰到的唯一一个怀抱,来自梁乐,一如既往地不算温暖,带着苍白而无力的安慰,可是那是真切的温度――和人。
曾经娇气的沈昼叶踽踽独行于世,习惯了如石头的冷雨,连这种温度,都能牵动她最疼痛的心弦。
“……我不懂,”沈昼叶嚎啕大哭:“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强加在我身上。”
“放过我吧,”沈昼叶绝望地自言自语道:
“……放过我吧。”
该打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我呕出过我心头最红的血,我将我切开奉献出来,我曾经赤诚真挚如初生的婴儿。
我曾锐利如刀,锋利如刃。我怀着一腔热忱冲入世界,如今躺在泥里,锈迹斑斑。
……放过我吧。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
沈昼叶几乎要碎了。
-
……
梁乐在回学校前,先转道回了国。
他去年过年都不在家里,如今难得近一点,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父母的――但是这一下,把沈昼叶一个人留在了印度尼西亚。
他回去前一直和沈昼叶在一处――他主要是觉得沈昼叶太抑郁了,必须得有个人陪,可是机票是他提前定好的,断然没有不回去陪父母的道理,日子到了,他总要走。
梁乐临走前又抱了一下沈昼叶,难过地道:“……我回去之后一定去加州找你玩,你开心一点。我这次陪不了你到最后,太对不起你了。”
沈昼叶笑了下:“这算什么,别放在心上。”
梁乐心酸地说:“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你陪我走过来的。”
沈昼叶笑道:“都哪跟哪呀,这点算什么。”
“沈昼叶,你提前回去吧。”梁乐站在机场,歉疚地说道:“……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
……
那句话,也许是个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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