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愿意自私一次,成全自己的私情,可我真的还输得起第二次么?
她这样问自己。
可李太后却说:“他当然可能不愿意,但那是他的事。”
裴瑶卮微微一愣。
李太后握着她的手,道:“他越是不愿意放下、这一局棋越是难下,到最后、到你获胜的那一日,这结果才越是痛快。”
“而他对你的感情,也才会更加牢不可破。”
从和寿宫出来,回到王府时,已是下午了。
一路上,裴瑶卮想着想着李太后今日说的那些话,忽然又记起了早前,承徽宫红花绣屏之事后,自己与李太后手谈时,她曾说过的话。
那时,她说自己是一旦进了棋局,就一定要赢的那种人。
如今想想,前世今生,自己好像也确实都是这样做的。
是凡有所筹谋,她想达成的目的,十有八九全都达成了。
前世,她只输过两局,一局在萧邃,一局在萧逐。
今生,后者,她只想与之不死不休,可前者……
若然……下定了心思要赢这一局,我能赢吗?马车停稳前,她握紧了双手,默默地想。
进得府门,才知萧邃已经回府了。裴瑶卮正琢磨着,不知李太后是不是也如劝自己一般劝过他了,这时候,便听妧序又禀了一句:“娘娘,岐王妃来了。”
“谁?”这个消息,显然是她意料之外的,“岐王妃回京了?”
妧序颔首:“岐王妃早您一步到府上,听说,是王妃回京连岐王府都没回,就直接过来了。”说着,她凑近了,低声道:“眼下岐王妃正与楚王殿下在浴光殿相谈,奴婢看着,岐王妃过来时,心情似乎不大好。”
能叫妧序说出心情不大好的话,那就意味着,温怜是生了大气了。
裴瑶卮整颗心提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压根儿没往合璧殿走,径直便去了浴光殿。
一路上她都在想,能是出了什么事?
“王妃。”浴光殿外,瞬雨见了她,上前一步,福身见礼。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不恭敬的意味,但就是透着一股冷意。
裴瑶卮朝大殿方向看了一眼,眉间微蹙,“岐王妃来了?”
瞬雨道了声是,紧跟着,却在她意欲往里进的时候,错身拦下了。
“娘娘,”瞬雨望着她道:“殿下与岐王妃有事相谈,王妃还是在殿外稍候吧。”
裴瑶卮看了她片刻,忽而轻轻一笑,“我听丫头说,岐王妃上门时,心情似乎不大好?不知姑娘可知王妃此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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