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颐去信让善王妃帮忙找户殷实良善人家给妙平认干亲,善王妃心中一动,找人安排轿子,她要回娘家一趟。
武太傅去世后,因为老太太还活着,武家各房也没有分家,武小湘是亲王妃,她回家去,各房的女眷都要来迎接。
善王妃进屋就先掺上祖母,再连忙同母亲及婶婶们说不用多礼,“宫里赐下了些好皮毛,想着许久不见祖母,就这么匆匆的回来,倒是劳动各位婶娘。”
“哪里。”二婶说,“我们也都想着王妃呢,还寻思着什么时候一起去王府去给王妃问安。”武太傅是陛下的师傅,在世时武家得陛下很多照顾,但是武太傅知道自己儿孙的根底,只命他们潜心学问,莫要去那官场争强夺胜。
所以现在在朝中当官的少,当大官的更少,现在家中最大品阶的就是武小湘的亲王妃,少不得要多亲近。
闲话些家常后,婶娘们知机退出,让王妃和祖母说些体几话,善王妃之前让人丫头去跟母亲说起,让她留三婶一会,武夫人就知道,女儿这突然回来,是找她三婶有事。
善王妃和祖母说起想让妙平认三叔三婶为干爹干娘的事,“我与娘娘关系素来亲近,再亲近些也不怕什么。”
“娘娘的品性和外面传的全然不同,是个善人,她调教的姑娘,祖母也尽可放心,你看她在后宫做女史,就知是能干人,虽然被人摆了一道,但是程家能主动提亲,也是看中姑娘的。”
“三叔没有官职在身,认个干亲对名声没影响,反而得了一门有力姻亲,也能得了娘娘的感谢,百利无一害。”
“真是程家人自己主动提亲的?”祖母问。
“真。”善王妃说,“程夫人自己找到我,要我做说媒人,我还能瞒祖母不成。”
祖母只略一思索便道,“就依你的意思,你三叔那,我晚上叫他来说。”
她看着善王妃,“你到底还是心疼你三婶。”这事说起来好处多,其实也麻烦,还有隐患,照武小湘的性子,不该往自家揽这样的活才是。
善王妃嘿嘿笑两声,“三婶待我也好。”
武夫人院子里,三婶和大嫂说话,武夫人分了贵重的白狐皮给她,“这皮子小了,爷们都不够做件整的,给全儿倒是合适,衬着红里面,好看。”
“这白狐皮拢共就这么点,不如留给老太太做个坎肩。”三婶温温柔柔的说,她是完全的江南女儿,嫁到父亲老友之子,就半生背井离乡,即使在北地住的再久,她还是一副婉约模样,“全儿小孩子家家的,浪费了好皮子。”
“全儿如今在外面上学堂,也得有几身好衣服。”武夫人说,“他爹那些钱又使不到他身上,你替他做一身好衣裳,那些个人就哭着闹着也要,让你难做,你干脆什么都不做,委屈了全儿。”
三婶闻言低头,“等全儿长大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她自嫁给武三,前头七八年都没生孩子,武三也不是个专情的,抬了好几房美妾,个个都生了庶子庶女,原本以为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天可怜见,让她有了全儿。
她是不愿意抱养那些人的孩子做自己的孩子的,死后管不着,生前别想着她点头。
有了全儿,她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庶长子都这么大了,全儿才这么点大,他爹的这些家当是落不到他头上的,她也不想这个,反正她这些嫁妆都会留给儿子,他自己能挣。
善王妃从外头进来,三婶起身,“瞧我,说话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王妃和嫂子说话。”
“三婶别急着走。”善王妃挽住她的手说,“我正有话要跟三婶说呢。”
武夫人让人换了一道茶,再全部出去。
善王妃就把妙平的事说了,末了还叹道,“好伶俐好可怜一丫头。”
“幸好程家人还仁义,愿意负责.”武夫人说,“总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是呀。”三婶说,“她那样爽利,嫁到大家子里去也能过好生活。”
“亲事倒是定了,只是眼下有桩难事。”善王妃说,“娘娘心善,想给妙平结门干亲,让她在干亲家出嫁,也好看些。”
武夫人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三婶还在说,“这倒是个好主意,要从宫中发嫁就太张狂了。”
善王妃见她还没想到,就握着她的手说,“三婶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吗?我替三婶物色一个女儿可好?”
三婶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你想要我认她做女儿?”
善王妃点头,“凌越都要说媳妇了,全儿还那么小,趁这个机会,让三叔把规矩立好。”
“你三叔怕是不愿意。”三婶说,“他的那些家当,我不要也成,全儿自己要有出息,不靠这些,要是没出息,我这也替他攒了点,大富大贵没有,小富即安还是能过。”
“三叔这样抬爱庶子,也是坏了家里的名声。”武夫人说,“你不要想着你只是让出一份家业,三叔要是出了意外,凌越成了家主,你和全儿的日子才是真正难过。”
“妙平真是个好姑娘,三婶要有疑虑,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善王妃说。
“不是。”三婶说,“你这是替我和全儿找了靠山,我还有什么好疑虑的。”
“既如此,我便受了。”
见三婶应好,善王妃才吁了口气,武夫人送她出去的时候说,“偏要揽这些事。”
“三婶不说,咱们也不能当不知道,祖父一生正直,三婶父亲是信他这个好友,才把女儿远嫁过来,我们不好不厚道的。”善王妃说。便是祖父去了,她也不能让人说祖父的不是。
“也难怪你祖父疼你。”武夫人说,“只盼这是件好事。”
妙平从袁大夫家中回来,“有些憔悴,但没伤及根本,我去的时候袁大夫正醒着,他说那些人只想问他一些事,并不是想要他的命。”
“袁大夫说,那些人问他,为何娘娘迟迟不孕,可是用了药。”妙平小声说,“是谁开始怀疑这个?娘娘可有想法,要早做对策才好。”
“既然袁大夫没有大碍,这事先搁置不提,眼下要紧的是你的亲事。”秦云颐说。
“不过是一件遮羞的事,娘娘要大办,实在是不必。”妙平说。
“又不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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