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斗,HTM出了招,谁也没规定你一定要应下这一招,他们只是隶属于公司的法务团队罢了,出了公司以后,没有任何执法权,你的绣锦是一家独立公司,与HTM没有半毛钱关系,谁规定要配合接待HTM的律师团?”苏淮递给她一记默契的眼神,让她心领神会,自己去领悟。
林佳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似懂非懂的迷糊几秒钟,一下子就想通了。
苏淮没打算卖关子,继续给出主意。
“下周二,我带队过来,你就让周丝雨出面,把所有人都挡在前台,总归是要遵守以下几个原则,没有预约的陌生人不准进公司,管他是谁,目的是什么,不准进就是不准;如果想要见绣锦的老板,可以,现场写预约单,或者电话里预约,秘书会安排好时间,身为老板的你再做出审核,权衡决定后,选择接受或者拒绝律师团的到来。”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
林佳却是听出了他没说出口的关键。
“拖字诀!”
苏淮不吝惜的给了她一记赞赏的眼神:“没错,就是拖。”
“这样,就能把事情解决了?”林佳狐疑的注视着他。
“短时间内没法解决,但HTM养着的律师,不可能时时组团来刷你的这间小公司,最多二次,士气也就散掉了,至于霍系与陆系的争执,由来已久,当下一个更大的焦点出现,他们会很自然的同时把关注从你这边移开。下个月中旬,大老板要回美国去做述职报告,并正式提交辞呈,有内部传闻,大老板的职位,将会有下边的几位副总之一接任。”苏淮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这件事只是小道消息的时候,野心勃勃者已是迫不及待的去运作,一旦正式确定,维持了多年的你来我往,将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能不能全身而退已经不重要了,折腾了那么多年,恩恩怨怨积累下太多太多,任何一方上位,对于对手来说都会是可怕的灾难,而如果是二个派系之外的第三方得到了那个位置,那么被波及的人将会更多更广。”
“你不担心吗?”林佳敏感的从苏淮不屑的表情里,读出了一些别的意味来。
“担心?还轮不到我来担心吧,我并不处于权利的核心,也不是备选人之一,我只是我,看似利益相关,实际上可进可退,无数后路可以选,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陆远上位也好,霍铭上位也罢,对我的影响并不大。”苏淮讲的潇洒。
林佳却是在心里边转悠了很多很多。
陆远如果做了中国区的CEO,身为陆远最信任的苏淮,一定是水涨船高,成为HTM内部最炙手可热的红人。
但若是得到了这个位置的人是霍铭,在一个极端的时间内,陆远必定是要黯淡离场,到那时,苏淮仍是会被红人的身份所累,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绕不明白?
还是说,另有打算?
“林佳,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神,会让我误会,你心里边非常替我担心。”苏淮愉悦开口、
林佳像是被针给扎到了似的,迅速的掉转视线,笔直望向前方。
“自作多情,不是个好习惯。”她撇嘴
“口不对心,更不是好习惯。”他学她的样子,也撇嘴。
林佳又在后悔答应跟他一起出来了,是嫌日子过的太悠然平静,非得找些刺激和不自在吗?
真的,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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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从茶餐厅返回家中时,廖俊生的聚会还没有散。
彼此互道了晚安,她与苏淮见面的事就算揭过去了。
一切粉饰太平,仿佛没有发生过似的。
但林佳却忘记了,这种事有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然后接下来便是三次四次,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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