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后,证明的确是真实有效,几位导师所写的联名推荐信并不存在虚假;但这些并不能推断出,苏淮先生的清白无辜;中国的古谚语里有一个成语名叫‘鸠占鹊巢’,还有一个词语叫‘李代桃僵’,大约讲的就是苏淮先生所使用的手法,那就是他根本不是毕业证书和推荐信所指的那个名叫苏淮的优秀学生。”
陆远直接被气笑了,“一派胡言,他不是苏淮,谁才是?你吗?”
“我的意思是说,考上大学、就读大学、从大学毕业的人并不是苏淮,而最后拿到毕业证、联名推荐以及所有荣耀和奖励的,却是会议室里坐着的这位苏淮先生。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苏淮请他人冒名顶替自己去完成学业,实施了一系列造假行为。”张迪的眼神,有意无意的从林佳身上划过。
林佳的身体轻微摇晃,她想到了何承前,想到了苏淮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更联系起了前因后果。她下意识的往下了苏淮的方向,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但很快,她发觉自己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面对那么多指控,苏淮从始至终都像是与己无关似的。
陆远竖起大拇指,表达自己的钦佩,“聪明,真是聪明,竟然想到了这么高难度的作弊技巧。”
乍一听这话,很多人还以为陆远是在讽刺苏淮,但很迅速,他话锋一转,眉色凌厉。
“你们聪明,就当别人是傻子?在无数双眼睛监督,层层机制审核之下,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做到一个顶替另一个?”手边放着一只水杯,陆远盯着看了很久,一直都在忍耐着,没冲动的把是被直接给扔到张迪的脸上去。
“听起来复杂,但操作起来很简单,冒名顶替完成学业的那个,一直都以苏淮的身份出现,而在整个大学的学习生活中,真正的苏淮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在最后毕业离校之前,他参加了毕业典礼。”随着张迪的话落下,投影仪上出现了一张照片,苏淮与照片里的其他身穿学士袍的毕业生一样,与学校的老师抵着头,笑容灿烂。
“令人发笑的指控,连反驳都没有必要的无稽之谈。”陆远冷哼一声,转向了苏淮,“你不要沉默,既然是针对于你而做出的调查,你有权利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我不懂该说什么辩解,我只感觉到了不可思议。”被点到名的苏淮,英文流利,发音标准,他本来就算长的很不错,在情绪不快时,从他身上释放而出的寒冷,简直是要把人给冻僵了似的。
“苏先生的面前也有一整份调查报告,您可以现在就看,哪里不客观、不恰当,完全可以在诸位先生面前提出来。”张迪说完,会议室的灯光重新亮起。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的定格在了苏淮的身上,这一次,连陆远都保持着沉默,等待着苏淮的开口。
“国内曾有个一个充满讽刺的案例,某人因为要办一件事,必须四处求助,希望证明‘我’就是‘我’,他找了很多地方,难为住了不少人,一个人客观存在,站在眼前,可是一定要用客观的说明来证明他的存在,这很有些讽刺的恶趣味。而现在,所谓的调查与我诉说的案例何其相似,你们要我来证明,过去的‘我’就是‘我’,每个人的生活轨迹都会连成一条已经发生过的线,请问,在证件、授权、推荐信都是真实的情况下,我将如何证明,我是我?我该拿出什么样更加有力说服人的证明来告诉大家,证件、授权和推荐信上写的清清楚楚的那个名字,就是我本人。”
苏淮的手指翻到了第一份文件,手指头重重一点,“瞧,这处指控中,还说我的英文水平极差,甚至无法完成日常交流与工作沟通,那么,请问调查组的各位,我现在所说的话,你们能否听的懂?”
苏淮从开口为自己辩护开始,全程用的是英文,他的语速不快,却是中气十足,即使没拿扩音器,也一样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只有林佳悄悄的在桌子底下,攥了手指。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喊着不可思议。苏淮才进公司时的样子,她心中仍能够想起,那时候的确是……
苏淮翻了文件的另一页,“还有这里,说我工作能力差,无法胜任本职工作。”他清了清嗓子,“我平时需要承担起的大量工作和所付出的努力,是这两句话能够一笔勾销的吗?的确,我曾请求同事帮助,希望能尽快适应工作节奏,到了书面上,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变成隆重的罪名,被拿到各位面前,并希望我来自证清白。”
他把文件,直接合上,说了句抱歉,“通篇找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却要我站出来给出一个说法,我不是不想多为做辩解,只是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还是请调查组将能盖棺定论的确凿证据拿出来吧。”
说完,他坐下。
这个过程,他没有看林佳,一眼都没有。
陆远笑着望向詹姆斯,詹姆斯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陆远听着直点头。
大BOSS没开口,会议室内突然变的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在等待。
霍铭等了一会,确定苏淮的自辩结束,才掩不住浓浓的失望,“这就……完了?苏淮先生,你竟然只说了几句没有任何说服力的推卸之词,就把如此宝贵的机会给浪费掉?”
“请霍总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来支撑这份‘内容详实’的调查。”苏淮神情坦荡,腻了虚伪的试探,直接开火。
霍铭翘起的嘴角,缓缓化为一条平直的线条。
陆远的抱着手臂,就那么似笑非笑的高深模样,不急不躁,泰然自若。
他对苏应是相当信任,直接把主场交到了苏淮的手上,只在偶尔关键时,说几句分量较重的话,替苏淮证明。
相较于霍铭那一派的咄咄攻势,陆远这方仅仅是以守代攻,竟也没有落于人后。
“那么,请上那位代替你留学十年的冒名顶替者,如何?”霍铭眯了眯眼睛。
林佳已经知道是谁了。
今天的会,是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针对的是苏淮,更是陆远,或许,还有她。
张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口,他轻轻拉开了门,一个穿着暗色西装的男人跨步走入,他一边的耳朵上戴着单边的黑色耳钉,在聚焦的灯光下,熠熠闪烁,正是何承前。
简单问候,何承前落了座,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坐的位置就在苏淮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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