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林佳第一个怀疑就是,有人去了她家,把她藏在柜子上的那只针线盒给偷偷拿了出来,为了某种暂时不得而知的目的,摆在了她办公桌上。
不过,这个怀疑在刚刚她把针线盒接到手中以后,就直接推翻了。
她家的木盒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曾经是外婆从不离身,一辈子用惯了的老物件。她从小看到大,根本不可能认错。
而眼前的这只,大小、样式、颜色都跟家里的有着很大的差别,她刚刚大概是头晕眼花,所以才会看错了。
东西不是一样的东西,可能够确定的是,这绝对是某些人有意针对她在做的行为。
知道针线盒能够刺激到她生出反应,必然是对她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会是谁做的呢?这么做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苏淮?
当他的名字,跳出了脑海,林佳才迟钝的想起,他这次失踪的时间比上次还要长些,没电话、没信息、没露面、没解释,好像陪着她一起,回了一趟小镇,按照他爷爷的遗愿做出些努力,这就算是完成了任务,然后再没有必要与她交往纠缠下去。
林佳一开始并不是这么想,但时间一久,这些念头自然而然的滋生,静静酝酿,也没有更有说服力的反驳借口。
她发觉自己想的有些远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来木盒本身,心里默默的想,这真的是苏淮做的吗?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有人推门而入,微笑着发问。
林佳的神情里,瞬间多了许多无奈。
“何承前,你是几个意思?”她把木盒推向了他,冷冷的警告,“以后麻烦你少做一些无聊的事,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而且还很招人烦。”
“难道不喜欢?”何承前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手指按压在木盒上,不冷不热的说,“我还以为送的是心头好呢。”
“我要出去工作了。”林佳站起身。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本性怎么样,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何承前只消停了一小段时间,这不又跳出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搞事情了。
“等等。”他拦了去路,“反应那么大?”
“除了工作上的接触,我与你无话好说。”林佳不客气的瞪人。
“你怕什么呢?”何承前笑的更加可恶,“木盒里的针线让你想起了什么吗??我倒是感兴趣的很,要不要聊聊。”
林佳只是心烦意乱,却并不好惹。
身体正不舒服,可既然有人还不识相的往枪口上撞,她也就不客气了。
“不是我怕,是你在怕。”她一本正经的纠正。
“笑话,我怕什么?”何承前果然中招。
“你一直找机会去找苏淮的麻烦,但在苏淮那里,你却总是占不到便宜,吵不过、骂不过、打不过,每次想起,都觉的好气人的对不对?所以你觉的柿子还得挑软的捏,欺负不到苏淮,那就来欺负苏淮的朋友好了。”
林佳口中,啧啧有声。
一边用‘你没救了’的眼神瞪着何承前,一边不停的叹息,“你觉的这么做有意思吗?把我列为假想敌之一来攻击,你以为苏淮会在乎、会心疼??连这点最基础的判断力都没有,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把握不好,真不知道你是怎样应聘进入到了C&G去,把这么不错的职位给混到手。”
整个脑袋都沉的可以,偏头痛不客气的犯了,可林佳并不想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减轻火力。
她歪着头,手拖着脸颊。
“林佳,你别挑事。”被狠狠的踩到了痛楚,何承前一下子怒了。
林佳冷笑的看了一眼木盒,“先挑事的人,似乎不是我吧?怎么?何经理开了个头,还不允许别人反击吗?”
何承前脸色铁青,眼神凶狠的好像要吃人。
“奉劝你,就算是时间太多,以后也少扯点无聊的把戏,惹人烦,惹人厌。”
发泄一通,林佳已觉的舒服了许多,不吃退烧药、感冒药,也觉神清气爽。
既然情绪没了,也没什么必要再与何承前共处一室了。
她起身,往门外走去。
何承前冷笑,“针线盒是我送到你办公桌上,但却不是我准备的。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喜欢这种礼物,我倒是觉的很好奇了,既然注定是一份会刺激你的发飙的小玩意,那个人为什么要备了一份呢?”
那个人——
他是说,苏淮吗?
林佳咬了咬牙根,转身面对何承前,依旧是笑容满面。
“疯子!”
偏执,疯狂,冲动,不择手段。
也不知道苏淮是做了什么事,竟然惹上了何承前这样的祸害,比癞蛤蟆趴在脚面上还膈应人。
“你那么维护他,他心里边怕是在算计你,林佳,给你个善意的提醒,像是苏淮那种人,你肯定是玩不过的,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在没有被他坑到之前,远远的离开他,躲的越远越好,躲的越远越安全……”
“你说的不是苏淮,而是你自己吧??我倒是觉的,现在就躲开你,越远越开心,越远越安全。”
林佳走出去,使劲的甩上了门,以此来表达不满。
跟何承前接触,总是难逃气炸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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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
受了些刺激,生了些闲气,一颗退烧药竟然没起作用,林佳在公司加班,晚上才过九点,那股熟悉的热气腾腾的感觉便直冲而上,她的体温直冲到了三十九度半,已经是高烧,非得去医院挂急诊才能解决的地步。
可是她这时候,已经烧的有些糊涂。
难受而无助的抱着被子哆嗦,一开始还是有意识有理智,没过多久,她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小星星,又好像是萤火虫,在眼前围着她飞来飞去,她每次想伸手去抓,都只抓了个满手空空。
萤火虫是属于童年的回忆,而童年的一切全都发生在小镇。
在半梦半醒之间,林佳又出现在了外婆的老宅内,她蜷在自己的房间,灯光比记忆里更加的昏暗,窗外下着大雨,但听不到雨水落地的声音,只觉的极冷,像是三九寒冬提前来到,她冻的浑身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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