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上了最好的大学。
她有更加光明灿烂的未来。
外婆也老了,管不了她,也只能由她去了。
苏淮一直沉默不语。
林佳笑着问,“怎么样,有没有觉的我口中的外婆,和你故事里讲的那位真爱姑娘,并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我从你讲故事开始,也是一直产生不了代入感,当你语气肯定的跟我说,我外婆就是那位真爱姑娘的时候,我觉的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苏淮站起来,一言不发朝着堂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了屋檐下时,他站定在那里,抬起头,望着屋顶。
老式的建筑,屋顶有横梁,夜里光线不好,横梁上黑漆漆的一片,并不能真的看清楚什么。
“已经到了这里,我有个办法,能够直接证明外婆是不是真爱姑娘。”苏淮突然转身,桃花眼里满是促狭,“林佳,要不要打个赌,如果外婆不是真爱姑娘,就算你赢。”
“赌什么?”林佳来了兴致。
“你赢了,赌注随便你提,我能力范围之内,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苏淮应的豪气。
林佳听了,眼皮子轻轻跳了几下,黑密的睫毛垂了下去,开始认真思考。
“如果是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吧,你能力范围之内,我要求什么你都点头答应,怎么样?很公平吧?”讲到了这里,语气里已多了几分诱惑。
林佳怎么看都觉的,他笑的像是个不怀好意的大灰狼,挖好了坑布下了饵,专等她进套。
心里很好奇,又打心底不相信世上的巧合能达到这种程度,林佳只犹豫了一会,便重重的一点头。
“你如果能拿出确实的证据,能够直接证明这件事,我跟你赌。”
苏淮的笑容扩大,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林佳心里那种中套的感觉更深了,她撇了撇嘴,“什么时候能知道结果?”
“现在。”他答。
“现在?”林佳怀疑的哼了声,“如果你拿出来的证据不足以说服人,别想靠着好口才去雄辩,意图蒙混过关。”
“希望你拿到了证据以后,也能遵守承诺,愿赌服输。”苏淮不客气的反驳。
老宅昏黄的光线下,一对男女,目光在空中相撞,激起了火光阵阵。
“你还记得,我在飞机上讲的故事里,曾经提到小固执曾经送给真爱姑娘一只手镯作为定情信物,而真爱姑娘是回了一只亲手所制的荷包,以此为誓。”苏淮顺手提起了放在屋檐下的双肩包,翻了翻口袋,把荷包找出来,送到了林佳面前给她看,“这只就是真爱姑娘送出的荷包,之前曾经给你看过的。”
“荷包的刺绣的确与我外婆的针法有几分相似,但是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也可以绣出相似的作品来,且如果将我的作品与手帕上的刺绣拿去做对比,十个人有八个人会告诉你,针法极为相似,有可能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你懂吗?这种小的绣件,本就不会运用太高深的技法,我外婆能做,别人也能做,拿这个荷包来证明我外婆一定是真爱姑娘,并不足以说服人。”林佳讲的头头是道,据理力争,不肯让步。
苏淮神秘的微笑,“你别急,听我说完。”
“你说吧,看你还能讲出什么更高深的道理。”林佳抱着手臂,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
“荷包在小固执手上,那么那只手镯,自然就是在真爱姑娘那里。”苏淮的推理,又一次被林佳给打断。
她肯定摇头:“我从小跟着外婆,从来没见过外婆戴过手镯。我外婆每天都在刺绣,手镯、戒指这类饰品会对她的手指灵活度造成影响。”
“大固执在十年后找到真爱姑娘时,真爱姑娘就已将手镯归还,因为这只手镯是当年的定情信物,后来物是人非,难续旧情,真爱姑娘并不愿意再保留手镯。”苏淮笑着说完,也没有故意吊人胃口,就说了下去,“而大固执觉的,送出去的礼物万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如果真爱姑娘不想要,他就把手镯给砸碎,除了真爱姑娘,没有任何人再回拥有这只具有特殊意义的珍贵物品。”
“然后呢?你是打算告诉我,手镯也在你的身上?然后拿出来给我看,那件事真的存在过,你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林佳问完,苏淮就摇了摇头。
“不,手镯不在我身上。”
“在哪里?”林佳的屏住了呼吸,心里忽的跳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手镯就在真爱姑娘的家里。”苏淮抬起头,目光依然落在堂屋顶部的木梁上,“大固执打算砸碎手镯时,突然想起了当年亲手为真爱姑娘戴上了手镯的往事,他在寻找真爱姑娘的十年里,总会回想起那一幕美丽的画面,那只手镯见证了两个人曾经共同拥有的美好,如果真的毁了,便等于是彻底失去了一切,大固执对真爱姑娘的执念极深,他怎么能下的了手去把手镯给砸碎,于是,他在深夜无人注意的时候,把手镯藏在了堂屋的木梁上,虽然真爱姑娘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手镯一直还在,但在大固执心里,定情的手镯就代表了他自己,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永永远远陪伴在真爱姑娘的身旁。”
“呃——”林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想要知道你的外婆是不是真爱姑娘,只要爬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只手镯,不就清楚了。”苏淮嘴角得意的翘起,满眼算计得逞,他开心极了,“家里有没有木梯?我们今晚上寻个宝,如何?”
“你是故意的!这些事,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等到现在才开口。”林佳没好气的嚷嚷。
“早说晚说有什么差别?你坚决不相信,你外婆是真爱姑娘,如果你的推断是正确的,那只手镯一定不会在你家堂屋的木梁上出现,不是吗?”苏淮劳神在在的反驳了回去。
见林佳气呼呼的不吭声,他挑了挑眉梢,“怎么?担心了?在想着怎么反悔了?”
“才不是呢,我是在想家里的梯子放在哪儿了,应该是在厨屋后侧的小仓库里,我们一起去取。”
两个人合力,把木梯从一堆旧物里抬了出来。
回到堂屋后,林佳把能开的灯都打开了,最大限度的增加周围的光亮。
苏淮想往上爬的时候,她拦住了他:“我上去找。”
“有点高,你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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