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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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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活成学渣的学霸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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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抑郁症,一年前郁郁而终。

    段飞的情况并不比卓展好,但是他还能这样有勇气面对生活,这让卓展羡慕,甚至嫉妒。也许是因为有段越的存在,手足间的相互扶持是最好的愈伤良药,做哥哥的只有驱散开阴霾,才能让妹妹也能享受阳光。

    “卓展,走啊,吃饭去,饿晕了!”

    “壮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别提他了,刚才我路过他们班的时候,他们班主任正指着他脑门训话呢,估计课上又搞什么幺蛾子了,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事,咱们先走,他再来找咱们呗。今天得快点,周五食堂做卤肉饭,必须要排到,快点儿快点儿!”

    段飞口中这个壮子叫乐正云扬,据说他母亲怀孕的时候迷上了古龙,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大侠的名字,然而他本人却完全跟这个潇洒飘逸的名字不沾边。

    壮子是东北人,长得又黑又壮,小学时跟随做生意的父母一起搬到燕京,父母忙着做生意没空管他,他就像春天的野草自由生长了,加之东北人与生俱来的幽默感和健谈的本事,让这个活宝不管到了多么沉闷的群体里都能搅动得天翻地覆。

    壮子小学转学后就一直跟着卓展,众人也不明白个中原因,他是卓展除了段飞唯一一个“铁杆儿”,甘愿为卓展“两肋插刀”的兄弟。

    壮子成绩不好,本是进不来这个市重点高中的,但壮子为了追随卓展,跟父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眼泪鼻涕一把流,表示自己要痛改前非,要学习要考大学,感动的壮子他妈给学校“捐”了一大笔建设费,才把壮子弄进来。不过像壮子这种以特殊方式进来的学生都被安排在了同一个班,就是这个“勤业班”。

    壮子看见卓展和段飞走过教室的门却没有等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直跺脚,听老师念完经就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食堂。

    “哎哎哎!我说你们俩太不讲究了啊,没看到我在教室那无助又绝望的眼神吗?”

    “今天不是特殊嘛,周五,卤肉饭。”

    “段飞你还刺激我,知道我来晚了,这个点儿肯定打不到卤肉饭了,你小子别以为比我大两岁我就怕你,你…你…”

    “哎——壮爷,我不是知道你好这口嘛,喏,这碗,你的,外加一瓶冰镇可乐。”段飞说着便将卤肉饭和饮料推到壮子面前。“你不知道我为了排这三碗卤肉饭挤的多惨烈吗,这胳膊,这儿,还有这儿,都红了,过一会儿肯定青……”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壮子顿时喜笑颜开,迫不及待的端过卤肉饭就开造,已顾不上擦一擦冲刺来时满脸汗水了。

    卓展暗自觉得好笑,段飞每次都能治住壮子,这也让他们三人的关系能很好地平衡。“壮,张老师为啥留你啊,你又搞啥幺蛾子了?”卓展一边用筷子往外挑卤肉饭里配的西蓝花,一边平静地问壮子。

    “唉,别提了,邻桌的光杆儿裤腰带坏了,我活雷风壮爷帮他修修,这就让老张看见了,让我下课留下。更气人的是,他知道我是当雷风给光杆儿修裤腰带后,不仅不表扬我,还硬要找我家长,我说我爸妈都不在国内,只能保姆来,他直接气的要哭了,啧啧啧,真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样,又不是刚参加工作的女老师,说到底,我们勤业班的老师就是不如你们普通班的老师。”

    “今天卓展生日,文叔在家准备了,晚上放学咱们都得过去。我说壮子,你下午一定要安分点,别再惹怒老师了,晚上你再被留下,我们可真不等你了。”段飞略带警示的告诫壮子。

    “哎行,知道了,我发现飞哥你现在越来越不信任壮爷我了,说话也越来越磨叽了。”

    “段飞,你的保送申请怎么样了?”卓展问道。

    “申请书和累计成绩单已经递送上去了,现在就等评委会测评了。”段飞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在这个市重点的十三中保送名校并不难,段飞申请的是燕京大学,他父母的母校。

    卓展刚想抬头说些什么,就远远瞥见段越和她闺蜜西贝挽着手朝这边走过来,为了避免眼神交会,他赶紧埋下头专心吃饭。

    “哥哥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段越总是一副小淑女的样子,声音也甜甜的。

    “在聊你壮爷我的英勇事迹呢,这个…那个…”壮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壮子是喜欢跟女生贫嘴的那种人,每次在女生面前吹牛就跟开了闸的黄河水,滔滔不绝。

    但是在段越面前他就总是说不下去,他觉得段越那双大眼睛能看到他心底,看穿他在吹牛似的,每次说一句就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哥哥晚上你们等等我,西贝今天去她姑母家跟我不顺路,我跟你们一起走。”

    “行啊,晚上6点,校门口北侧书报亭集合,不见不散。”

    “恩,不见不散。”

    中午的时光匆匆而明媚,兄弟三人毫无芥蒂的畅聊给这顿饭填了不少滋味,仿佛食堂的卤肉饭也如珍馐般美味诱人。天花板的电风扇上绑着的防蝇带曼妙的旋舞着,收餐盘阿姨愤怒的喊叫声似乎也变得悦耳了,这应该是卓展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了。

    周五下午是轻松的,头两节课是阅读课,后两节课是自习,想学习的自然会学,不想学的则是偷懒的大好时机。

    卓展又睡了一下午;平日的乖乖女段越今天也没学习,放在生日礼物里的贺卡被她写了撕、撕了写,折腾了一下午;程老师在讲台下面用猪毛刷子刷了一下午他的宝贝金刚菩提手串,认真程度不亚于鼓捣四驱车的小学生,也无心再找卓展麻烦。

    12月的燕京已寒风凛冽,今天的北风更是格外强劲。北风略过干秃的树杈怒号着击打在人脸上,让人酸的睁不开眼,爱美的女孩子也鲜有勇气继续露腿了,书报亭的老大爷也是棉裤皮袄棉袖套全面武装,小太阳和保温杯则一刻不休环绕左右。

    段飞他们还没来,卓展不禁把头缩在衣领里,不停地左右倒着脚,以驱散寒冷。

    突然,一只戴着黑手套的大手,一把从卓展身后紧紧揽住了他,捂着他的嘴将他径直拖到了书报亭后面。

    “你是谁?”卓展呜噜着,使劲挣脱着,然而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他试图转头,看看那人的脸,可那只大手就像一把铁钳一般,钳得他脖子生疼,他只能用余光瞥到那人领口处特别的黑领章,却无法看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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