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们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跃动走近哥舒湛,递给他一纸合同。“老板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他带你从这里出去,你成为他的手下,为他做事。如果你答应的话,就在这份合同签个字。”说罢,将笔交到哥舒湛手中。
“有必要吗?”夜茗篌问。
“当然有必要了,大事小事,无论成败与否,仪式感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个人对于事情的重视程度,首先就取决于他心中是否有一份崇高的仪式感,跃动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老板吩咐的事情,他都会放在心上,全力去完成。
哥舒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枷锁已经在手腕勒出印记,手掌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可以凝聚出强大的力量,碎石穿空。他现在不是能力者了,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何必出去瞎掺和呢?更何况,如今的生活也挺好的,有吃有喝,每天还不用为了躲避追捕担惊受怕,还能经常和他的师弟夜茗篌聊聊天。至于被囚禁,就当是为过往赎罪吧!毕竟师傅是因为他才死的。
“谢谢各位的好意。只是现如今我已经没有了能力,出去了也帮不了你们。”
“你没有能力呢?”木星儿面带惊诧。在她印象里,只听过有人获取能力,失去能力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吃惊之余,心中不由得多出几分好奇。转念一想,其中详情心中大抵有了个猜测,目光转向夜茗篌,试问道:“是你?”
夜茗篌沉默。多年的事实证明,沉默并不是逃避回答,很多时候,沉默就是一个肯定的答案。许久,他才打破沉默。“有一句古话,不知你们听没听过?”
众人不解。
“凡毒虫猛兽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与之相克之物。镇魂石的辐射让鬼族人生而拥有特殊的能力,成为介于生死之间的人,它同时也影响了周围的生物,令其发生异变。镇魂石四周长有一种花,名叫彼岸花,它的花粉能清除镇魂石的辐射,只要一点点,就可以鬼族族人丧失能力。所以……”
“你们也听到了,我帮不了你们,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哥舒湛将手中的纸笔又递了回去。
看着哥舒湛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的样子,他心中的想法,老板已经大致猜到了,他不想牵扯到这些事情中,可老板又岂能如他所愿。很多时候,我们都在逃避迎面而来问题,殊不知,命里有时,没人能逃避得了。老板用一贯低沉而略带一丝苍老的声音说:“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吧!”
哥舒湛笑而无声,不置可否。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着急拒绝我,听我把话说完,你一定会改变想法的。”老板缓缓道。“有关镇魂石的事情,是拖特利伯告诉你的吧!”
“拖特利伯?”众人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顿生疑惑。反而是哥舒湛,脸色有些阴沉,眼神锐利,紧紧盯着老板。“你怎么知道拖特利伯?”显然,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老板的眼睛依旧如无波古井,没有丝毫变化。哥舒湛的回答是他意料之中的。“我和他都来自比达尔星,不同的是,他是伐派首领,而我是研派的头脑。”
“让我来猜猜他都对你说了什么。拖特利伯一定告诉你,镇魂石本质上是一颗暗星,内部充满活跃的暗物质微粒,其辐射对周围的人和物都有潜移默化的影响。千年以来,鬼族人通过搜集聚态的中性微子,以压制活跃的暗物质。然而,随着镇魂石中中性微子数量的增加,二者的对抗状态越来越激烈,逐渐超出镇魂石的承受范围,不过百年,镇魂石便会趋于崩溃,到时候,暗物质和中性微子一旦爆发,毁灭的不仅仅只有鬼族,还有整个世界。”
“想要解决镇魂石的问题,唯一的方法就是摧毁长明灯,不让中性微子继续进入镇魂石。我说的对吧!”
哥舒湛陡然一惊,眼色中透着不可思议,心里更是震撼不已。他说的竟然和拖特利伯当初告诉自己的如出一辙。当时,为了他相信,拖特利伯甚至将未来会发生的一些事情呈现在他眼前。也正是经历了这些,才有了后来的哥舒湛。
老板不禁感慨:“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惜犯了一个错误——对一个陌生人的话,既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有关暗星,拖特利伯并没有说错,只不过,他说的这些只是为了误导你,让你摧毁长明灯,从而引起暗物质风暴,方便他们定位暗星。据我推测,拖特利伯和他的军队应该已经在来地球的路上了。”
“老板,我们要做准备吗?”外星来袭,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震惊之余,跃动不免有几分担心。
然而,老板却轻描淡写的摆摆手。“没那个必要,这不是我们该担心的问题。比达尔星在银河系外,离地球遥远,至少要经历四次星际跳跃才能进入太阳系的范围。况且,我们所在的星系属于未知航路,即便他们定位到暗星的位置,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这里。再者而言,哪怕拖特利伯真的兵临地球,也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灵界和十族可不会放任他们胡来。这颗星球没你们想象的那般脆弱。”
目光再次回到哥舒湛身上,老板问:“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哥舒湛陷入沉思。在脑海中,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他做错了吗?为了鬼族的未来,他愿意不惜一切,哪怕背负骂名,受万人唾弃,甚至与至亲刀兵相向。可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阴谋。那他这十余年来所承受的一切,又到底为了什么?他迷茫了,人生对他来说,顿时失去了意义,就像在一片大海中漂泊的小船,找不到方向。
正在哥舒湛恍惚迷失之际,老板悄然走到他身前,低头看着茫然无措的哥舒湛,眼中冷淡却闪耀着一丝光亮,只是不知面具之下又是怎样的面孔。想必终有一天会见分晓吧!
“自己犯的错,就该自己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老板的话在哥舒湛耳边回荡。
一缕精光从黑宝石戒指上一闪而过。老板轻轻抬起手臂,渐渐高过哥舒湛头顶,五指缓缓张开化为掌状。“铛”众目睽睽之下,哥舒湛身上的枷锁就这么被他解开了,甚至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老板究竟施展了什么手段。
“枷锁我已经替你打开了,路,就看你如何去选择。”老板语重心长地说。
哥舒湛再次抬起头,直视老板的眼睛,眼神中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可破石穿金的坚定。“我犯的错,就该我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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