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祥子,自己特别像那时在井边喝水的祥子,好似肚子里即使一肚子水,也渴的要命,困得不行。
是生活压垮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呀。
薛仁精神上还有空忙里偷闲,苦中作乐,他机械式地两腿搅动着,眼前是老黄这单生意唯一的线索,如果他们真的把周老太带到一个不知名的,不对外开放的疗养院或是其他什么地方,这条线索就断了。
薛仁没得选,他只能玩命地继续骑,风从耳边刮过,汗水洒落在空中。
值得么?为了给老黄一个虚假的希望?
薛仁不知道,薛仁只知道如果什么都不做,他觉得不行。
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是很难选,但终究是能选的。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如果自己只有一条死路,可能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当一条死路,一条生机渺茫的路摆在面前时,人心甘情愿地赌上一切。
这场追逐不知何时才能停止,薛仁已经麻木了,他骑了多远了?二十公里?三十公里?
车越来越少,前面的车反倒没有提速,可能是照顾老人吧。车依旧以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前进着,薛仁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汗水模糊他的双眼,每一个拐角他都竭尽全力,生怕自己赶上时车已经消失不见。每一个红灯他都视而不见,几秒几十秒的时间可能为他赢得追上车的机会。
不少司机停下车来大声咒骂,薛仁能感觉到的东西更少了,他的眼是花的,唇是干的,衣服是湿的,腿是麻木的。
他还在坚持。
他还会坚持。
突然,薛仁停了下来,人猛地一歪,一头栽到了旁边的草丛里。视线里保姆车驶入了一家疗养院,有些模糊,看不清叫什么名字。
薛仁用尽全部的力气,把手机举到头边,含糊的说着话:“我...到了...到了..”
这场追逐结束了,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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