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天空下布落着血色的云朵,一支高耸入云的毛笔插在极地的黑色岩块之上,身穿黑衣的人站在它的顶端,黑色面具下嘴角勾起,他正看着地上一个娇小的身影,雨独自向前走着,汗水已经流不出,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嗓子太过干哑,只是向前走着。黑衣人见她似乎不知疲倦,要永无休止的走下去,眨眼间,纵深飞了下去,至雨身前,道“我认得你”
雨抬起了头,看向他。
“雨,他认得我”白静强打起精神说。“你让他给我们指条路”
“可是我不认得他”雨传声给白静,因为嘴唇已经干裂的张不开了。
“哈哈哈”那戴面具的人突然仰头笑了起来,说“我给你指条路吧”
雨眼里露出疑惑,只是那戴面具的人已经不见踪影,这幅身体倒是一瞬间落在了另一个地方,白静还没反应过来,就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白静!”
雨缓缓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到了白天天的那张脸孔,他嘴巴一张一合,向自己走来,她感觉到自己的瞳孔缩成了乌黑的一团,看到了白天天在水中的倒影,那是泪水压在眼眶。
白天天见到白静突然从天而降,不由惊奇,脱口而出“白静”二字,不料她双眼含泪,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堂里也安静的不像话。白天天站起身来,扶住了疲惫不堪的白静,看了看那冷冰冰的女人,心想白静恐怕撑不住那里的严寒,径直扶她走了出去,那女人一动不动,更不要说阻拦了。
从堂里走出去没几步,迎面便被一身红衣的男子撞上了,白天天认出是门口那人,他倒也认出白静了,惊叹道“好好一个俊俏的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不是你们男人”白天天只觉一阵寒意沁上心头,冷冰冰慢慢走了出来,眼神像要杀人似带的看向这里,说道“没一个好东西!”
白天天生怕白静这小命要呜呼,想要脱身,却被红衣男子扯住衣袖,那人满脸和善的笑着说“我这有一副良方,你赶紧给这姑娘服下”
“负心汉!”女人一声怒喝。
白天天心知此地不宜再留,接过药方,微一点头只当道谢,便抱着白静一溜烟儿跑了。
冷冰冰的女人二话不说,挥起衣袖,散出无数白色冰粉雾气,所触及的小鬼全都立时化为冰雕,二人只距几步远,但这淡淡雾剂至红衣男子眼前已聚成针尖般的冰刺,锋利无比,红衣男子只是微微笑着看向那冰冷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冰刺就刺透了那层薄膜,那颗乌黑的眸子,鲜血被刺穿,溅了出来。
女人仍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她自始至终没看那人一眼。
“知道吗,你还差的多”
血色的液体流着,落在了红色的衣袍上,便再也看不到了,像是一朵盛放的花,展颜在无人的荒漠中。
红衣男子笑着说“赤老子,不用你提醒我,嘿嘿”他竟抬头笑了起来,嘴咧得像个孩子,似乎是有阳光照在了他脸上。
“呵”女人仍对着地面,白色的睫毛结了一层冰霜。
“看你啊”男人用鲜血直流的双眼看向这边,冲着女人说。
“我讨厌你的眼睛”
“噢噢,你也说过讨厌我的名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男人似乎不在意脸上的两道血渍,回想道。
“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红衣男子慌忙接嘴“那时你说我的名字太不好听了,你便在纸上写了一千遍”
女人眼睛结出了一层冰块,男人似乎并没察觉继续高兴的说道“你说你总算是记住了”
“不记得”
“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叫耶罗,花椰菜和萝卜,很好记不是吗?
女人双眸雪白萤亮,冷冷说“说够了吗,你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你不是说我还差很多吗?我来让你想起我,让我跟着你,然后任意处置”说着伸出自己的双手,做成被缚住的样子。
“好”女人话音刚落,一柄冰锥插入了红衣男子的心头,背后露出一段殷红的冰尖,他仍是强咧开嘴笑着,红喷溅而出。
“知道吗,不够”白色女人转起身来,每走一步,那片空间便成了天寒地冻,雪白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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