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柚何在?”暮雨栴冷声冷语,他这一开口说话,四下都噤若寒蝉……
崔玄忠也随之四顾左右,哪里还能看得到寒柚的影子。
沼清濯为元清观首席大弟子,此时此刻却不能不出声,施礼道:“至今未见寒柚,我已派人去寻了,料想一会就会有消息。”
星茉心内打鼓,斜着眼睛,冲着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洛参“嘶嘶”了两声,引得了他的注意,“事发于寒柚屋内,明明此时此地最该出现的人,却消失了?”
洛参瞟了瞟暮雨栴几个人,见他们围在静眉的尸体附近查看,方才小声道:“怪也怪哉……如果找不到寒柚对峙,那静眉的死因可难保能公布于众了。”
“你就没有怀疑过是寒柚所为吗?”
洛参轻抽了口气,“你是说……如果寒柚消失,就是畏罪潜逃?是她杀了静眉?”
汀若听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自己夹在中间好不自在,终于有点能接的上的话,忙道:“停停停……寒柚杀了静眉?为什么?若杀,也不至于让她这般死法吧?怎么看都像是死前遭人亵.渎的样子。”
“稍安勿躁……喏,来人了。”
汀若果见门外陆陆续续折返回五人,分开轻声叽叽喳喳的嗡嗡人群,拜向了屋内站着的暮雨栴、崔玄忠和沼清濯三人,其中一人道:“回禀金仙,五方山东西南北以及东海近海海域都已查过了……未见寒柚踪迹。”
原来他们这五个人一早就被沼清濯支了出去,每人负责一个方向,外加一个负责海面巡视,去搜查寒柚所在,现在皆无功而返。
暮雨栴自是明白,这寒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十有八九和静眉之死脱不了干系,只是若拿不到证据,如何能轻言说是寒柚的问题?屠杀同门弟子之罪,在元清观中可是容不得的大罪,刑罚必然少不了,只是元清观仁慈,没有杀人偿命的信条,虽不会叫他偿命,但此种恶徒的余生都会湮没于元清观的深牢之中,直至化为白骨。
难保不是因为惧怕刑罚与监牢,这寒柚才在杀了静眉之后逃跑。若能找到罪证,元清观必然会向天下发布逞凶令,抓捕寒柚于元清观治罪。
想到此处,暮雨栴轻叹了口气,“且罢,尸体我和崔仙尊已经查过,死于刀伤。”
暮雨栴没有具体描述是什么样的刀伤,有多少刀伤?星茉看着已经被血迹阴的斑驳的裹尸布,料想这刀伤必然不止一处……
洛参摇了摇头,咂着牙花,“啧啧啧……金仙讲话真是含蓄。这静眉赤身裸.体,全身已没了一块好皮,尽是巴掌长的刀伤,伤口皮肉外绽,血涌如注,你瞧那一床的血,那么大一片,说不准就是流血流干而死。”
汀若听他所言,只觉得身上寒津津的,“别说了,我可不想知道她死成什么模样……”
暮雨栴接着吩咐,“把静眉的尸身放在堕阴岭吧。”
沼清濯点头,仍旧吩咐刚刚的那五个,前去床前收拾。
崔玄忠见状,又看到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几乎全观一百来号人,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冷眼冲门口的弟子厉声,“站着做什么?!有点风吹草动你们溜的比谁都快!怎么没见你们前往老君阁去修习课业有这么麻利的腿脚?!还都愣着做什么!?今日课业加倍!”
一句话毕,众人无趣地摇头,有些人颇有说辞,“这无聊透顶的日子……还不能有点新鲜事儿了?”
“我早饭都没吃!就被催命似的赶去老君阁修习……”
“你不吃早饭,怪谁?没叫你饿着肚子罚站在老君阁内修习课业不错了!走吧!”
众人鱼贯散了,三三两两御风的御风,腾云的腾云飞身于老君峰而去。
沼清濯为首,六个人一道扎紧了绑着静眉尸体的麻绳,小心翼翼地将静眉从床上搬了起来,只是她身下血水凝固,沾着床单被褥一道,费了他们好半天劲才将静眉抬出了门。几人也不敢御风或腾云而去,只老老实实地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朝着五方山一处山势锋利山石诡异之处堕阴岭而去。毕竟六个人抬着静眉尸体,脚下挨着地还能保持住平衡,若腾空起来,一会他高了一会你低了,调整不对高度姿势,免不了将静眉跌落在地,到时候那摔的血浆四散的稀碎场面可就难看了。
“你说……金仙为什么叫我们把她抬到堕阴岭去?!那地方我也只是听说过,可从来没去过啊。”东,首先开口问。
西,讪笑,“金仙的意思,你我岂能揣测得出?别说你没去过堕阴岭,这元清观里,料想也没几个人去过。”
“堕阴岭……听说可不是个善地。”南抽了抽鼻子,深吸了口气,煞有介事地道:“那地方凶煞的很……怪不得要叫我们六个人抬一个女尸过去……”
“什么意思?”
“这个女尸能有多重?顶多两个男子就能搬得动,可金仙却叫我们六个大男人抬着这么一具一点也不算重,甚至可以说生前瘦弱的尸体。还不是要借我们的阳气?”
西很是好奇,好似明白了,使劲地点头,“对对对!老兄你说的有理!这便是借了六个大活人的火阳,聚六阳成生火,不为是天然驱邪避祟之法。”
“可为什么要驱邪避祟?!”
还是南,轻轻一笑,有些自得地道:“因为堕阴岭够阴,够邪门!活人踏入那种地方,三魂七魄能丢去一魂三魄,身体不好阳气弱的,当即就会魂魄离体,这不是就跟死了差不多了吗。”
几人听他所言,不禁都觉得背后发冷,冷到了头皮,头顶不觉麻了一片,“如此这般?!那我们岂不是有危险了?做什么非要我们抬着个死人跑到那种邪秽之地啊!”
沼清濯打头,有些听不下去,冷言道,“大家放心吧,我们六人都是男子,且无身有重病之人,阳气足的很,更组成了六阳火阵,堕阴岭的阴邪之气丝毫不会影响到你我,更不会勾了大家的生魂去。”
众人听他所言,略放下了心,毕竟沼清濯说的话,在元清观里还是很有分量的,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走着走着,他们面前天色渐暗,因为今日天气本就不怎么样,此处更显的阴森森凄惨惨的,他们脚下就是一处绵延不见尽头的光秃秃的石头峭壁,脚下是万丈悬崖,幽暗隐匿于缭绕灰白云雾之中看不见底。
几人对面是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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