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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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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乱、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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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飞花”出了客栈。

    铁银花完全没了方才的鲁莽暴躁。

    行走江湖,总是要戴着面具,只有如此,才是最安全的。尤其当他加入了“藏剑阁”,暗地里“藏剑阁”的敌人也交锋多次。

    若想击败对手,就必须了解对手。

    所以,他不会让别人了解他。

    但是“寒飞花”也没有了解陆拾遗。

    即使一向稳重,在江湖里瓢泼最久的赵天寒也看不透陆拾遗。

    他看不透的不仅是陆拾遗。

    “大哥、二哥,我想家了。”铁银花突然生平第一次这么称呼赵天寒与戚六飞。

    戚六飞感觉到三弟的反常,疑惑问道:“三弟,你这是……”

    铁银花看着他,笑里带着叹息,道:“我父母年事已高,家中无人打理,小弟要回去打理生意了,江湖上以后就再也没有我了。我出来之前答应过他们,家中需要我时,我就会退出江湖,从今往后安心在父母面前尽孝。”

    江湖对一些人来说是走不完的路,而对另一些人来说,不过是人生的一段旅程。

    “也好。”赵天寒点头,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与陆拾遗交手,他并未保留,全力施为,“岁暮天寒拳”没伤到陆拾遗一分一毫,却令他自己受创。

    戚六飞与铁银花也是毫无保留,却依然没有赢得一招半式。

    陆拾遗的武功,“寒飞花”看不透。

    而且,看不透的不只是他的武功。

    戚六飞不满的指责道:“三弟,你这样很不好。”

    铁银花手指指着自己,无奈的道:“我怎么不好了?”

    “三弟家中如此富有,二哥闯荡江湖这么久,虽然小有名气,但身无分文。”戚六飞嘿嘿一笑,“看来江湖我是混不下去了,只怕要饿死街头。三弟要不救济下二哥?”

    铁银花翻着白眼道:“二哥,你这也太无赖了。”

    “三弟哪里的话。”赵天寒却开始打抱不平,“怎么着老二也是你二哥,咱们三人结为异性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当然也要同享。”

    铁银花张大了嘴巴。

    戚六飞的脸皮之厚他早就领教过,但是赵天寒如此一本正经的别有所图,却还是首次。

    赵天寒脸色慎重,道:“咱们虽然加入了‘藏剑阁’,却不是‘藏剑阁’的关门弟子,即使有些微薄功劳,但你我皆属于‘冬剑堂’下。我当过护院,走过镖,深知江湖不易。大哥老了,想去给三个做个护院。不知三弟以为如何?”

    铁银花绷紧的脸骤然笑了。

    戚六飞与赵天寒互望一眼,满眼的笑意。

    “寒飞花”默契非常,方才不过是在铁银花。

    陆拾遗为何叛出“藏剑阁”,“寒飞花”不可能不考虑。

    “藏剑阁”虽为各派之首,但也为各派所敌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家不想做各派之首。

    陆拾遗既然都要叛出“藏剑阁”,只怕其中的内幕必然十分骇人。

    赵天寒行走江湖多年,的确是累了,见过太多阴谋诡计与江湖门派的兴衰,早就没了参与江湖事的心思,不过是戚六飞与铁银花对闯荡江湖充满雄心壮志,既然结拜,不妨陪着他们一起闯江湖,也好照看他们。如今连斗志高扬的铁银花都萌生了退意,他也就顺水推舟。

    至于戚六飞,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人。他看似潇洒,放浪形骸,其实却十分迂腐,见不得阴谋诡计,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即使曾经闯出了些许薄名,但也止步于此。

    他心高志大,但原则太多,束缚太多,就施展不开。

    而铁银花,原本就是一个冲动的公子哥,行走江湖就像一场游戏。游戏结束了,他还是要继续他以往的生活。

    否则,当初拜师学艺,他不会刀剑,不学拳脚,偏偏学了镖法。

    他只求一时快意,从不想在江湖上成为各派掌门那样的。

    他的快意挥洒尽了,对江湖也就没兴趣了。

    铁银花皱着眉头苦着脸道:“我还缺个账房呢?”

    “交给二哥了。”戚六飞拍着胸膛,瞪着他,“大哥成了你家护院,二哥成了你家账房。”

    赵天寒拍着铁银花的肩膀,冷冷的脸难得挤出一丝笑容,道:“大哥和二哥对你如此,以后大哥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三弟了。你也知道大哥不喜言语,不善言辞,劳烦伯父伯母给大哥说上一房媳妇。”

    戚六飞别过头去,嚷道:“三弟,咱们走。大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

    “戚二咱们走,和大哥一起太丢人了。”铁银花拉着戚六飞就跑。

    “你俩小子,敢嘲笑大哥,让你尝尝大哥的拳头。”赵天寒脸色一寒,气哼哼的追过去。

    江湖事他们再也不要参和。

    从此世上再无“寒飞花”。

    而傅东流呢?

    他就现在漫天的雪地里站着。

    站在陆拾遗离去的必经之路上。

    陆拾遗此时已经来了。

    傅东流见到他安然无恙,气息平稳,就知道“寒飞花”没能奈何他。

    而他,并不想“寒飞花”真的能够伤的到陆拾遗。

    “寒飞花”若真伤到陆拾遗,他就要失望了。

    他视陆拾遗为平生劲敌,如果陆拾遗轻易被人伤到,也证明他的判断失误。

    一个人欲成大事,就需要精准的预判。

    另一个原由,便是傅东流太渴望与陆拾遗一战。

    “寒飞花”若是也能伤到陆拾遗,他就没必要与陆拾遗一战,不免有些遗憾。

    遗憾陆拾遗的武功并不是那么的高。

    遗憾他视为劲敌的人令他失望。

    如今陆拾遗来了,他就不必再遗憾了。

    他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笑道:“陆兄让我好等。”

    陆拾遗缓缓踏步而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相同的脚印,道:“但愿未叫傅堂主失望。”

    傅东流开门见山的问道:“陆兄为何要行刺阁主?”

    陆拾遗淡然答道:“非如此不可。”

    傅东流追问:“有何非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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