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年轻女孩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低下头,显得有些羞愧。
旁边几个护工见此,也忍不住纷纷哭诉。原来,这几天布加拉格帮为了孤儿院这块土地,已经变着法去折腾那些护工去了,这几天有那么多护工辞职也是因为这个。
就在瓦特太太叹息,温蒂的小牙齿咬地咯咯作响的时候,另一个年近中年的护工突然爆出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
中年护工沉声道:“瓦特太太,那些黑帮心狠手辣,就在刚才下午,已经有人找了我,付出了一笔令任何人都会心动的价格,让我在孤儿院放一把火,我拒绝了他,但是瓦特太太,我们都没法确定下次换个人会不会按捺住自己的贪念,或者干脆布加拉格帮的人自己来孤儿院放一把火……他们已经被逼急了,恐怕不会让我们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五天。”
其他人纷纷露出或是害怕,或是愤怒的表情,瓦特太太的脸阴沉地要滴出水来,沙哑地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力。
瓦特太太胸口起伏,大口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猛烈地咳嗽几声,撑着桌子。
“院长,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一个和瓦特太太差不多老太太模样的护工道,一边抚着瓦特太太的后背。
瓦特太太摆摆手,又看了一眼众人,伤心的眼神令人心碎,也许她倒未必是在责怪众人,而是在责怪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好这所孤儿院,不能保护好那些孩子们。
良久,瓦特太太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用为难了,有家室的,或者有顾虑不想留在这里的,要走就都走吧,不要愧疚,我可以理解……”说着,一滴泪珠顺着她苍老的脸颊流了下来。
但她的神色依旧坚定,像个垂垂暮年的女斗士,红着眼眶,睁着眼。
小房间内一片寂静无声,瓦特太太在等着众人的决定。
不一会儿,最早说话的那个年轻护工站起身来,冲每个人都鞠了一躬,然后低着头,带着哭腔离开了房间。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五分钟后,就只有五个护工留在了房间里,除了三个和瓦特太太一个年龄的,就只有两个稍年轻一些的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拒绝了布加拉格帮在孤儿院防火请求的中年护工。
瓦特太太环顾着五个人,加自己一起孤儿院只剩下六人,残酷的现实,压迫着这个老人的内心,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叹息。
张北旁边的温蒂,看着此情此景,不由得抽泣了一声,传入小房间内。
“谁在那儿!”中年护工喝道。
张北吓得一缩头,然后把反应迟钝的温蒂也一把拉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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